過了兩天,宋小暖查快遞單號,說對方已簽收,但是言楚行也冇有發微信通知她。
隔了一天,也是順風快遞,通知她有包裹到。她在上班不在家裡,於是快遞把包裹放到小區共用的豐巢櫃裡。
拿回家一看,是十八瓶開蓋即食的頂級燕窩。之前兩人同居的時候,每天一瓶風雨無阻,當時的宋小暖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隨便當個甜品吃。後來有一回,她在一個著名女企業家的辦公桌上看到一瓶,那人介紹說,這燕窩是S市頂級私廚的祕製品,價格不菲且半年起訂,隻有少數金鑽客戶纔有資格購買。
她恍然大悟,難怪兩人分手之後,這燕窩還定期寄送上門,一直吃到她畢業纔算結束。
那麼現在?她凝起眉,看著這些燕窩發了會兒呆。然後她拿起一瓶,熟練地撕去薄膜擰開蓋子,去廚房拿了勺子來吃。
一模一樣的味道。
晚上,言楚行發了條微信過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海記的熗蟹很好吃,你寄的兩瓶被嚴澤川拿走了,能不能再寄兩瓶?”
宋小暖不知道他想乾嘛,總經理下麵這麼多員工,哪個不能給他寄,非要差遣她這個前女友?
但是看著食品櫃上的那些燕窩,她又有些彆樣的想法。
宋小暖的思路飄去了前塵往事,一幕一幕如電影畫麵,最後定格在他寂寥的背影上。悠悠地歎一口氣,總歸是她欠他的。
“好。”她淡淡地回一個字。
……
十二瓶泥螺和十二瓶熗蟹,包裝的時候割到了手,流了好多血。
宋小暖覺得可能老天爺也看不過去,換個方式讓她贖罪。
盧源看到她手上的創口貼卻是皺緊了眉頭,問明瞭緣由,他數落她,“不會殺雞你逞什麼能啊,喊一聲自然有人為你兩肋插刀。”
宋小暖知道他對自己有心思,不過,她一直裝不懂,這會兒也是笑笑,“割到手指而已,不用兩肋插刀這麼血腥吧。”
盧源看她,清俊的麵上浮起些與他職場強人不大匹配的怨念,“你眼界高,看不上我,白跟你獻殷勤了。”
宋小暖不知道該怎麼答,想一想,她故作鎮定地說,“你是我上司,兔子不吃窩邊草。”
盧源半笑不笑,尾音往上揚了揚,“意思我離職就能追到你?”
“不是不是。”宋小暖連連擺手,用篤定的語氣回絕他,“你說的對,是我眼界高,冇看上你。”
聰明人點到為止。
盧源冷冷地哼一聲,“男歡女愛,比如王八看綠豆,要對上眼才行。既然你無視我,就算了。”
他說算了就是算了。
半點不尷尬地轉一個話題,二人開始討論工作的事情。
錢副總分派給他們的這個公司有改製的內容,審計涉及到的內容很多,宋小暖不在的五天,需要覈對的數據都快堆成山了。
之後的半個月,她被盧源壓榨得不要不要,幾乎每天都要加班。
小道訊息也是接連不斷,最弔詭的是梵雅居然找了工作的理由去S市的潛遠集團總部,堵了一回言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