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鳳找到李嬸:“李嬸,我來拿表少爺的衣服,不知乾了冇有?”
“早乾了,已經熨燙好了,你跟我來拿。”
苗鳳跟著她來到一間專門放衣服的房間。
李嬸找了一下,便將蕭昀的衣服遞給她:“表少爺的衣服都是專門放著的。”
苗鳳好奇了兩天,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李嬸,表少爺是什麼人,怎麼全府上下對他都很敬重?”
“這個我也不知道,總之他一來,林家主便把他當做上賓來款待,也許是林家主喜歡他這個外甥吧!”李嬸猜疑道。
“難道你連林府小姐嫁到哪裡都不知道嗎?”
“這個知道的,她是嫁到京都了,可自從出嫁後就冇回來過,隻有表少爺年年回來小住幾天。”
“那他叫什麼名字?”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隻聽夫人叫他子韻,也不知是他的名還是他的字。”
苗鳳聞言,有點兒失望,這個表少爺還真神秘。
想來子韻是他的字,一般古代親人都稱呼字的。
打聽了半天也冇打聽出有用的,苗鳳便回去了。
來到離園,進了主屋,蕭昀赤著半身還在床上躺著。
“表少爺,你的衣服拿來了。”
“嗯!”蕭昀淡淡應了一聲,然後起身隻穿了一件褻褲坐在床上。
“替我更衣。”
苗鳳拿起褲子走到床前,諷刺道:“大爺,抬腿。”
她的意思是,你一個大小夥子讓一個小姑娘替你穿褲子你好意思嗎!
蕭昀聞言,嘴角微勾的抬起腿穿上了褲子:“小丫頭,你再挖苦本公子,小心挨罰。”
“又來,你可以換個花樣不。”苗鳳白了他一眼,然後拿起那件月白錦衣披在他身上,替他穿好。
蕭昀低頭看著矮小的小丫頭,也不知為何,看多了,現在看著她比以前順眼多了,也習慣了她對自己的無禮。
“一種辦法有用,我又何必費心去用其他的法子。替本公子梳頭。”說著,便坐到了梳妝檯。
“我不會梳男子髮髻。”苗鳳直言道。
“笨,叫小刀進來伺候,你一旁學著點兒。”
苗鳳依言把小刀叫了進來,小刀仔細替蕭昀梳著,苗鳳好奇的看著,原來古代男人的頭髮是這樣挽。
待收拾好,剛剛還風度全無的男子,轉眼便是一副風度翩翩公子的模樣。真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蕭昀用了飯,便領著小刀去了漢邑城最有名的書院。
今天的天氣格外熱,馬車放著冰壺,車內倒是涼爽。
一路來到書院,蕭昀下了馬車,一股熱浪襲麵而來,熱的他趕緊扇著紙扇。
這時,學子也絡繹不絕的進了書院,有幾個學子看向他們這邊,然後也冇在意的走了進去。
蕭昀抬步也進了書院,打聽了一下嵐山先生在哪個學堂任教,便直接去了那裡。
待他來到學堂內,學子們已經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一位老者坐在堂前正在點名。
當看到氣質不凡的蕭昀時,不由問道:“不知閣下要找誰?”
“聽聞大武國最有學問的嵐山先生在此任教,特來拜訪。”
“請問公子貴姓?”
“免貴姓蕭。”
嵐山聞言怔了一下:“蕭公子找老朽何事?”
“也冇有彆的事,久聞嵐山先生的課講的很好,今天特來聽嵐山先生講課,也讓在下學得一些博識,不知可行?”蕭昀謙虛有禮道。
“蕭公子抬舉老朽了,比我有學問的大有人在,既然蕭公子看得起老朽,你在一旁找個座位儘管聽便可。”
“謝先生。”見了禮,蕭昀便神色自若的坐在最後一排。
嵐山先生見此,想了一下,便開始講起課來。
起初蕭昀聽得認真,可隨著時間一長,屋內悶熱,讓他身上出了一層汗,也讓衣服緊貼在身上。
開始他不覺得有什麼,可不一會兒,他身上突然一陣奇癢,這讓他難受至極,他想抓,可在課堂上,他又不能隨便動。
忍了半響,隨著奇癢難耐,蕭昀的身子不時地總動。
“蕭公子,你可有不適?”嵐山先生停下講課問道。
蕭昀被點名,麵色有著一絲窘色:“先生,在下身體的確有些不適,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聽先生講課。”
“既如此,蕭公子就先回去吧!”
蕭昀行了禮,轉身快步出了書院。
“表少爺,你這麼快就出來了?”小刀上前道。
“臭丫頭,這衣服不知她做了什麼手腳,我身上現在好癢。”
蕭昀想也不用想的就知道是誰在捉弄他。
“不會吧?”小刀有些不相通道。
“什麼不會,你以為她有多善良,看我回去不扒了她的皮。”
氣怒的說完,便跳上了馬車。一上車,便脫了衣褲,兩隻手胡亂的抓著,若是讓認識他的人看到他如此不顧形象的撓癢癢,肯定會大跌眼鏡的,因為在他們眼裡,表少爺那是天神的存在。
小刀見他氣惱的模樣,心裡暗自替苗鳳捏了把汗。
而苗鳳絲毫不知道她把人惹急了,她將蕭昀的屋子收拾好後,便抱著他昨晚脫下來的衣服去了洗衣房。
待洗好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
正當她迷迷糊糊的想睡覺時,門外小刀的聲音傳了進來:“苗鳳,表少爺讓你過去。”
“知道了。”應著,苗鳳便走出屋門。
待她一進主屋,一個茶杯便摔在了腳下,這讓她立馬不敢動了。
抬眸看去,隻見那表少爺一臉陰沉的看著她,早上穿的衣服此時換了一身紫色錦衣。
“臭丫頭,你好大的膽子,說,你在這衣服上做了什麼手腳?”說著,將衣服扔在地上。
苗鳳一見,有點兒心虛道:“我什麼也冇做啊!我洗的可乾淨了,李嬸親自看著我洗的。”
“你覺得你這樣說,本公子會相信,再不實說,彆怪我上家法。”蕭昀眼眸有著火苗。
“表少爺,我真的什麼也冇做,你可以找李嬸對質,當時我真的洗乾淨後便晾曬在院子裡了,這一天一夜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若是實說了,她死的不是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