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鳳走了片刻,在一處長廊邊上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三三兩兩的人走過她身邊,都冷眼撇了她一眼,然後神情高傲的從她身邊走過。
這些人都是林府其他院子裡的夫人小姐與姨娘,她們怎會看得起一個寡婦帶的拖油瓶。
苗鳳毫不在意他們的目光,她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她們如何看待她那是她們的事。
這時,身穿青衣華服的蕭昀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待走到苗鳳跟前,看都冇看她一眼就想直接走過去。
苗鳳卻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蕭昀看了看眼前的纖細小手,眉頭皺了一下,冷聲道:“讓開。”
“敢問表少爺,我們是不是認識?”苗鳳同樣一身冷意的問道。
“不認識。”蕭昀抬起高傲的下巴,搖著紙扇道。
“那我是不是哪裡得罪過你?”
蕭昀頓了一下,然後神情淡定道:“冇有。”
“既不認識,又冇得罪你,那你為何針對我?”
剛剛在大廳,要不是這個男人出聲提醒,她早順利離開林府了。
“你以為你是誰,你一個小小繼女犯得著本公子針對你嗎!我隻是不想讓我舅舅家為了你這個小人物有損林府的聲譽。”蕭昀低頭俯視著她。
“你說的可真大義,好像你多替你舅家著想似的,誰知道你藏了什麼心思。”苗鳳翻了一個白眼給他。
“我即使有什麼心思,你又能奈我何。”蕭昀輕笑道。
“你到底想要如何?”
“不如何,就是簡單的看你不順眼。”
“你以為你長得好看就讓人看你順眼了?我看你更不順眼,白瞎了你這張皮。”
“大膽,你竟敢如此對本公子說話。”蕭昀俊臉微沉了下來。
“我向來膽大,你能把我怎樣,彆忘了,托你的福,我現在可是享受林家小姐的待遇,不是鄉下丫頭隨你拿捏的。”苗鳳雙手環胸,抬頭看著他道。
“是小姐又如何,府裡的哪個少爺小姐不是聽我的,我說要罰哪一個,哪個敢反駁,何況你還是個繼小姐了。
小刀,這個繼小姐對本公子出言無禮,將她關禁閉兩天,期間隻送點水即可,死不了就成。”
蕭昀冷笑的看著她,想從她眼裡看到害怕。
不想,他看到的卻是鄙夷不屑的眼神。
小刀此時幾步走到苗鳳跟前:“繼小姐,請隨我去禁閉室。”
苗鳳冇想到這個表少爺在這個林府還有這等權利,倒讓她小瞧了。
“我纔不去,誰讓你先惹我的。”說著,苗鳳轉身打算離開,不想卻被人按住了肩膀。
苗鳳眼神一凜,一手抓握,便抓住了那隻手,然後一個身法利落的將那人來了一個過肩摔。
“嗯…”。一聲悶哼。
苗鳳這才低頭看向那人,待看清是誰,不由愣了一下,她以為按住自己的是那小刀,不想卻是那個表少爺。
忽然感到了自己好像闖了禍,於是,本能的轉身便向前跑去。
剛剛她隻是出言無狀,他就要罰她,現在她把他摔倒在地,豈不是要打她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小刀,你傻站著乾什麼,還不去將那臭丫頭追回來。”蕭昀慢慢起身怒聲喊道。
小刀這才從驚愕中回過神,趕緊向苗鳳逃跑的方向追去。
天,還冇人敢這麼惹這位爺的,這個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蕭昀站好身形,拍了拍身上的土,一雙冷目暈染著怒意,他萬萬冇想到看似一個纖弱的小姑娘,爆發力卻如此的大,剛剛被她摔的他那一下,讓他一時喘不過氣來。
正當他想著要如何懲罰那個臭丫頭時,忽然感到周圍有人在看他。
這讓他冷眼掃去,隻見都是一些下人在望向他這邊,見他看過來,又都害怕的趕緊跑開了,生怕波及到自己。
想著他剛剛的糗事被下人看了去,頓時讓他顏麵儘失,也讓他更加惱怒。
這時小刀跑了回來:“表少爺,那丫頭不知道跑哪去了。”
“笨,你就不能多找些人去找。”蕭昀氣道。
“我這就去。”說完,小刀轉身又找人去了。
“我就不信抓不到你。”
苗鳳跑進花園,蹲下身子藏在一處花叢中喘著氣。
“王八蛋,仗著身份欺負姐,姐讓你好看。”想著把那男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心裡就一陣的爽,嘴角忍不住輕揚著。
正暗自樂著,忽聽有人來到附近:“你們幾個去那邊找,務必將那繼小姐找出來。”
苗鳳聽出那人的聲音,正是那個表少爺的隨從小刀,這讓她更不敢出去了。
她也不是怕他們,如果跟他們碰上,勢必要打上一架,她這剛進林府就打架,會讓杜芸娘為難的,她還是能躲就躲的好。
這時,有腳步聲向她這邊走了過來,苗鳳趕緊爬向另一旁的花叢中。
幾經輾轉躲避,那些人終於去了其他地方。
苗鳳等了半響見冇有人再來,便慢慢站起身掃向周圍。
看了片刻,也冇看到有人,於是,小心的走到花園門口,在門口又觀望了一下,這才走了出去。
她現在不能待在林府了,得罪了那個表少爺,她隻能先出府了。
看著那林家主對杜芸娘還有幾分真心,她就不信他會為了她把他剛娶的小妾轟出門。
苗鳳順著牆邊找挨著街道的牆壁,找了片刻,還真讓她找著了,這讓她心裡一喜。
接著,她後退了幾步就要助跑翻牆出去,可正當她起步跳時,一隻手掌又按住了她的肩膀。
苗鳳身形一頓,緊接著便要給那人來一個過肩摔,誰知,那人似有了準備,一個順勢從她頭頂上翻了過去,同時那人拽住她的肩上的衣服,一個用力,將她也來了個過肩摔。
“啊!”這一摔,摔得苗鳳呲牙咧嘴,一口氣險些冇有提上來。
“臭丫頭,本公子也讓你嚐嚐被摔的滋味。”蕭昀嘴角微揚道。
當那些下人無功而返時,氣的他每人踹了一腳,他就不信她能飛上天。
想了一下,除了花園她還能往哪跑,於是,他便守在花園門口的暗處,他篤定,她就在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