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苦笑一聲,想著這逆子都逃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本來應該高興,他卻高興不起來。
特哈斯也是傻眼了,楊銘回來了?
他不是逃到高句麗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不過特哈斯很快就鎮定下來,計劃已經成功。
楊銘回不回來,有什麼影響呢?
“陛下?”
裴矩喚了一聲。
楊廣這纔回過神來,第一時間開口:“讓他進來!”
禁軍連連點頭,立馬回身出了大殿。
不消片刻,就見楊銘進了大殿,身後還跟著李存孝。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驍果衛禁軍陪同。
禁軍手裡,人手一個木匣子,這都是楊銘吩咐的。
這些禁軍也不知道,木匣子裡都有什麼。
“兒臣參見父皇。”
楊銘就像是冇事人一樣,對著楊廣行禮。
朝中文武皆是神色古怪,誰也不知道楊銘這一出是為什麼。
楊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心說現在他騎虎難下,大隋遭這小國使者如此侮辱。
這一切罪魁禍首,都是楊銘。
而後者,卻像冇事人一般。
“你還知道回來?”
收回思緒,楊廣沉著臉道。
“陛下!”
不等楊銘回話,朝中文武紛紛出列。
“殿下犯如此大罪,如今高句麗使者也在,理應給個說法!”
“不錯,大隋鐵律不得撼動!”
“還請陛下秉公處理!”
無數文武,齊刷刷的開口。
他們對楊銘咬牙切齒,畢竟方纔囂張的特哈斯。
就是楊銘一手促成。
“陛下要如何給高句麗個說法?”
特哈斯挑眉看向楊廣。
既然楊銘回來了,他也不介意,看一個楊廣大義滅親的戲碼。
楊廣沉著臉,呼吸粗重。
腦海中,閃過蕭皇後求情的畫麵。
“父皇,在這之前兒臣有話要說。”
楊銘突然開口。
“說!”
楊廣點了點頭。
下一秒,楊銘冰冷的雙目,便放在特哈斯的身上。
特哈斯仗著在乾陽殿,而且高句麗大軍壓境,壓根就不帶怕的。
“之前孤就斬了個使者,你還敢來接任使者,難不成不怕死?”
楊銘似笑非笑。
這話一出,特哈斯先是愣了一下,似乎冇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後,他頓時怒容滿麵,看向楊廣:
“大隋天子,這就是大隋的態度嗎?”
朝中文武,也都傻眼了。
事到如今,楊銘竟然還如此張狂,難不成他真敢殺了這使者?
“如果真是這樣,那高句麗三十萬大軍,將會帶著滔天怒火殺入幽州!”
特哈斯憤怒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大殿。
楊廣也是氣得手都在發抖:“逆子!”
“三十萬大軍,你是說乙支文德率領的二十五萬大軍?”
楊昭挑眉問道。
聽到這話,特哈斯眉頭一皺。
心說,楊銘怎麼知道確切兵馬,還知道領將是乙支文德?
“既然知道,你還想殺我?”
收回思緒,特哈斯冷笑一聲。
楊銘知道也是好事情,至少說明高句麗的確大軍壓境。
果不其然,裴矩等人的神色變得更加凝重。
“殿下,大隋乃是禮儀之邦,您這不是丟大隋的臉?”
“還請殿下以大局為重,第一時間認錯道歉,接受懲罰。”
眾文武相繼開口,給楊銘施壓。
楊銘身後的禁軍,更是滿頭大汗,眼巴巴的看著楊廣。
隻有楊廣下令,他們才能扔掉手中木匣子,捉拿楊銘。
“閉嘴!”
楊銘突然嗬斥一聲。
這是嗬斥方纔說話的文武。
“陛下,您看看,殿下根本冇有認錯的樣子。”
“殿下如此張揚跋扈目中無人,誰知道他日殿下會做出什麼事來。”
“還請陛下下令,給殿下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