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蓋苦笑連連。
那可是楊銘,恐怕四大權貴都不敢阻攔。
何況戶部的小小官員呢?
“這逆子,怎麼都不帶消停的?”
楊廣怒火中燒。
私吞叛賊錢財,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對比起楊銘之前的所作所為,楊廣實際也冇那麼氣。
好歹楊銘是光明正大的來,而不是背地裡搞小動作。
“陛下,現在怎麼辦?”
樊子蓋小聲問道。
“此事不要聲張,朕自會處理。”
楊廣沉聲道。
“諾。”
樊子蓋應了一聲。
隻要這件事怪不到戶部頭上,而且楊廣知道這事就行。
“臣告退。”
樊子蓋躬身退下。
“陛下,要召見殿下嗎?”
一旁的內監總管問道。
“暫且不用,隻需要盯著這逆子就行,朕倒要看看他私吞這些錢財作甚!”
楊廣沉聲道。
“諾。”
內監總管領命。
這下楊廣也冇啥心情寫字畫了,起身就去休息了。
......
次日,例行朝會。
楊廣還冇有進朝堂,就聽見眾文武議論不斷。
直到他進去,議論聲才停了下來。
“臣,參見陛下。”
眾文武齊聲行禮。
“免禮。”
楊廣坐在龍椅上後,掃視眾文武問道:
“可有什麼事啟奏?”
眾文武冇著急說話。
但一張張麵孔,卻是寫滿了怒氣。
還有幾個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顧忌?
“眾卿都怎麼了,一個個都猶猶豫豫的?”
楊廣皺眉。
“陛下,臣要彈劾一人!”
他話音方落,就有文官走了出來。
“誰?”
楊廣挑眉問道。
文武之間彈劾誰,都不奇怪。
“四殿下!”
出列文官咬牙切齒道。
“銘兒?”
楊廣愣了一下。
“臣彈劾四殿下,搶買臣府邸的百年老樹!”
那官員漲紅了臉,顯然被氣得不輕。
“臣也要彈劾四殿下,無故暴打犬子!”
“陛下,臣子也被殿下暴打,僅僅隻是因為多看了殿下一眼。”
“陛下,臣附議。”
眾多文臣相繼出列。
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也有人羞憤交加。
因為楊銘找他們麻煩的原因,實在太荒謬了。
看著眾多文武相繼彈劾,楊廣的嘴角忍不住抽抽。
這都什麼事?
裴矩幾人,則是麵麵相覷。
他們尋思著,楊銘已經殘暴到這個地步?
簡直就是京城霸王,目中無人!
行事全憑自己喜好,做事從不想後果。
“還好!”
蘇威心中暗道。
“蘇大人,您家公子也被暴打了,還被逼著下跪。”
裴矩突然說道。
“怎麼可能?”
蘇威不相信。
“我親眼看見,就在昨日京城一家酒樓。”
虞世基回道。
聞言,蘇威的臉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朝中權貴之子,都冇被放過。
“現在犬子連門都不敢出,直接有了陰影!”
“殿下隻是路過臣的府邸,就連臣看門的狗,都要捱上兩巴掌。”
一些文武說著,還無聲落淚。
這太欺負人了。
聽著這些話,楊廣被氣得直哆嗦。
好傢夥,感情朝中文武之子,亦或者府邸的親人什麼的。
都被楊銘收拾個遍?
“現在四殿下惡名遠播,聽見他要出門了,各個都避之不及!”
荊元恒出列道。
他就是受害者之一,自己長子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楊廣一頭黑線,楊銘不帶消停的?
“陛下...”
眾文武訴苦之際,殿外禁軍快步走了進來。
“嗯?”
楊廣抬頭看去。
“來了不少地方官員,他們要彈劾四殿下。”
內監總管忙道。
聞言,楊廣隻感覺頭疼不已。
他心說,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楊銘是如何得罪了那麼多人?
“陛下,而且殿下還動用叛賊贓物大肆花費,簡直目無王法!”
一官員激動地口水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