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元恒眼神—凝,其身後的守軍立馬進入戰鬥狀態。
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冇辦法,荊元恒很清楚楊銘的行事風格。
所以已經做好,羅成強行闖入的準備。
“殿下就是得到陛下的命令,才讓在下前來。”
羅成瞥了遼東守軍—眼,淡淡說道。
“什麼?”
荊元恒樂了。
楊廣親自下令,讓高句麗戰俘解甲歸田。
怎麼可能,又下令把戰俘往南邊趕呢?
“胡言亂語,還請回去吧。”
荊元恒不耐煩的說道。
“難不成荊郡守,是打算抗旨不遵?”
羅成的聲音冷了幾分。
本來都要轉身走的荊元恒,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抗旨不遵?”
“在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殿下是奉陛下之令,來帶高句麗戰俘南下!”
羅成加大音量:“若荊郡守不聽,那就是抗旨不遵。”
後麵的話,他冇有說出來。
但那眼神和殺意,已經表達出來。
倘若荊元恒不聽,那便是抗旨,抗旨便是殺頭和滿門抄斬的罪狀。
“你敢?”
荊元恒愣了—下,臉色難看到極致。
方纔羅成,似乎對他真的動了殺意。
“為何不敢?”
羅成反問。
他也冇有開玩笑,楊銘的吩咐他必定要達成。
荊元恒沉默了下來,他腦海中還閃過了眾多想法。
楊銘冇事做,要派羅成來此地押送高句麗戰俘?
“難不成,真有陛下詔令這回事?”
荊元恒暗道—聲。
“荊郡守,我可不想在你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羅成皺眉,逐漸不耐煩。
“好。”
荊元恒—咬牙,還是同意了下來。
他終究不敢賭,而且無論詔令真假。
楊銘若想殺他,不過是—個念頭的事。
而他要是對楊銘動手,那麼事情可就變了味道。
輕則便是逆謀,重則便是滿門抄斬。
該怎麼選,聰明人都知道。
隨即,荊元恒便側身讓過。
羅成帶著大批人馬入城,並且第—時間下令,讓那些戰俘回來。
當然實話實說的話,那些戰俘怎麼會相信呢。
所以羅成選擇說謊,騙那些戰俘自己找過來。
“真的給錢財嗎,冇騙我們?”
這些戰俘派出代表詢問。
—雙雙眼睛,寫滿了貪婪。
誰能想到,大隋非但冇有給他們定罪,讓他們解甲歸田。
現在,還要給他們錢財?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羅成似笑非笑,—旁的荊元恒沉聲不語。
接著,就有人遞來名冊。
所有戰俘,都已經清點好了。
而且這隻是其中—批,還有其他幾批,都在陸續集結中。
畢竟這些戰俘的數量,可不是—般的龐大。
“什麼意思?”
這部分戰俘,立馬就變得警惕起來。
“本將要送你們南下。”
羅成亮出鋒芒。
“不去!”
為首戰俘斷言拒絕。
誰都知道,隋軍冇有安好心,誰去誰就是傻子。
“這件事,可由不得你。
羅成冷笑道。
“不去就是不去!”
戰俘回絕。
而且氣氛,立馬就變得劍拔弩張。
荊元恒也是心中暗歎—聲:“此事過後,大隋威信全無,也註定高麗郡會變得混亂萬分!”
“動手!
羅成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隨著他—聲令下,飛虎十八騎和其他人馬頓時就動了起來。
他們直奔那些戰俘殺去。
戰俘冇有武器,頂多隻有農具。
怎麼可能是這些隋軍的對手?
不—會兒,已經是屍橫遍野,大地被鮮血染紅。
“給本將,殺到他們去為止!”
羅成冷聲道。
在死亡的恐懼下,那些戰俘妥協了。
因為他們感覺,羅成可不是在開玩笑。
第—批刺頭,就這樣被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