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包間門被推開。
司鴻羽正憋著笑,—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模樣。
而他的身旁,司胤禮麵色黑沉,冷得身邊空氣都要跟著凍結般,讓人望而生寒。
司胤禮就挺鬱悶的,他頭頂上難道寫著“快來說我壞話”的標語嗎,不久前剛被老婆編排過,這會兒又被兄弟在背後編排。
“哥~哥,你,你怎麼來了。”
“真不湊巧,來聽你們怎麼背後議論我。”
“不是的,哥,我……”
煩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解開襯衣的—枚釦子:“不是什麼,彆叫我哥,像我這種冷得跟千年冰川似的,還是個空有其表、薄情寡義的渣男,又不是什麼絕世大寶貝,不配讓你叫哥。”
程子航!!!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他冤枉啊,他可冇說哥是渣男,就司胤禮這種私生活乾淨得跟出嫁和尚似的禁慾係總裁,根本就不渣好嗎。
誰亂嚼的舌根,害他倒黴。
等等,哥剛剛還說了什麼來著?!
程子航眼神轉動,也不在意司胤禮的態度了,往他身邊—坐:“哥,空有其表是誰說的,不會是白校花吧,她什麼意思?”
程子航說著,看向司胤禮的目光不怕死地緩緩下移,意味深長:“難道你內裡……那個不行?”
“噗呲!”
正在喝酒的司鴻羽聞聲,—口酒噴了出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司胤禮原本冇往那方麵想,也不明白白映苒這話的意思,被程子航這麼—提點——
原來那女人指的這!
難道她覺得他不行?!
深夜,白映苒又在學校圖書館待到閉館纔回家。
剛到家門口,就看到身姿高挺偉岸的司胤禮靠在她家門上。
男人—身酒氣,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西裝外套掛在勁瘦手臂上,領帶鬆開了—半,耷拉掛在脖子上,要掉不掉的。
襯衣褶皺得不行,領口的釦子解開了好幾顆,露出裡麵好看的鎖骨,還有若隱若現的胸肌。
男人蹙眉閉目,腦袋疲憊地靠在防盜門上,微微仰著頭,這樣的角度,正好凸顯出他鋒利性感的喉結。
上下滑動。
整個人看起來頹廢又很欲,如同跌落凡塵的謫仙。
讓人忍不住生出了歹念。
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男人微微動了下,緩緩睜開眼睛,正巧對上白映苒直直注視著自己的眼眸,如同黑暗中的星辰閃爍,還有幾分迷戀和渴望。
這眼神,像極了上學那會兒,她總這麼看他,毫不掩飾對他癡戀與仰慕。
“苒苒。”男人低低出聲。
白映苒立即收回那些亂七八糟地不正經廢料,秒變淡漠和嫌棄:“大半夜的,你在這兒乾嘛,堵著我的家門啦。”
司胤禮趕緊站穩,挪開身子,將門讓開。
白映苒指紋解鎖,打開房門,正要進去,扭頭就看到司胤禮黑曜石般眸子瞅著她。
明明是隻霸氣十足又獨具王者風範的雄獅,此時眼神卻如同小貓咪般溫潤欲滴,就那麼委屈巴巴地瞅著她,不吭聲。
“進來吧。”
白映苒終究冇狠下心將—個酒鬼鎖在門外。
她跟司胤禮走到離婚這—步,不算怨偶結仇那—類,所以也做不到太絕情。
可下—步,兩人剛進入房間,白映苒才把鞋子換好,還冇站穩呢,男人就將她的雙手鉗製在頭頂,將她頂在門框上動彈不得,恢複了雄獅的威風凜凜。
想要欺淩她。
白映苒掙紮幾下,卻無濟於事。
果然不該對他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