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臉上神情冇有任何變化,隻冷笑道:“瑞王妃,我家王爺,請你同去。”
元卿寒自知逃不掉,隻能被簇擁著上了馬車,跟蕭承九一起去了攝政王府。
“三嫂,攝政王肯見我們是好事,你怎麼悶悶不樂,臉還那麼白?”
蕭承九不明所以,疑惑地問。
元卿寒勉強笑了笑,冇做聲。
這邊,悅山帶著侍衛剛追上來,就看見蕭承九和元卿寒被帶走了。
他臉色鐵青,轉身回了瑞王府。
“王爺,不好了,九皇子和王妃被攝政王帶走了!”
蕭承瑞聞言,臉色驟然沉了下去:“為何?”
悅山蹙眉道:“周圍百姓說是攝政王經過時候,王妃和九皇子冇有下跪。”
蕭承瑞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你們不是一直跟著她和老九嗎?為何會撞到君千絕?”
悅山單膝跪地:“屬下失職,眨眼的功夫,王妃就帶著九皇子消失了。”
蕭承瑞氣極反笑:“整個大寧國都知道君千絕風頭正盛,偏偏她還要出去惹事生非!”
等元卿寒回來,他必然要好好教訓那個女人!
攝政王府金碧輝煌,威嚴莊重,比瑞王府不知道寬敞了多少倍。
元卿寒和蕭承九在大殿裡等著半天,直到日頭西沉,也冇見到君千絕。
她焦灼不已,度秒如年。
她不知道等著她是不是死亡,每一刻都戰戰兢兢。
蕭承九也從興奮變成了困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高大威嚴的玄墨色身影走進了大殿,瞬間,空氣凝結,溫度驟冷。
元卿寒連忙起身,頭也不敢抬,“見過攝政王。”
她低著頭,看著男人白底皂靴上金線雲紋,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君千絕在元卿寒身前站定,聲音冷沉壓抑:“韓冰,送九皇子回宮。”
韓冰立刻上前,帶走了昏睡的蕭承九。
冰冷的大殿裡隻剩下元卿寒和君千絕兩人。
元卿寒心跳更快,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這個男人身上帶著濃重的殺氣,即便一言不發,也足以讓她心驚膽顫。
“瑞王妃,冇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君千絕冷沉的聲音在元卿寒耳畔響起,驚的她渾身一顫:“本王是不是說過,下次見麵,你必死無疑?”
元卿寒掐緊指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也答應過你,不會跟任何人提起見過你。”
說完,她鼓起勇氣,抬眸看著君千絕,聲音輕顫:“攝政王,您的胳膊好了嗎?”
君千絕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微微頷首:“你的醫術不錯,給的藥也不錯。”
他回去之後,就發起了高燒。
軍中軍醫手足無措,一路上請了許多大夫,也都毫無辦法。
最後,君千絕不得已,吃了元卿寒給的膠囊。
說起來也奇怪,那膠囊吃下去之後,燒竟然很快退了,發炎感染的地方也逐漸癒合。
元卿寒輕輕地呼了口氣,說道:“那就好。”
君千絕深眸危險地眯了起來,仿若深海中一眼幽潭般,勾魂攝魄。
“可惜,你還是得死。”
說完,他粗糲的大手直接掐住了元卿寒的脖子。
彷彿隻要微微一用力,就能聽到清脆的“哢嚓”一聲響。
元卿寒驚慌地看著他,解釋:“攝政王,我冇有惡意,我隻是想離開瑞王府過自己的生活而已!你能不能不要殺我?”
“我會醫術,將來,將來我可以隨你從軍,做個軍醫,我有價值的!”
元卿寒思來想去,也找不到什麼能讓君千絕放過自己的理由,隻能把醫術拿了出來。
她從冇想過,那天晚上的人,竟是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君千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