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也忍不住笑了,淡定表示,薇薇姐從小就疼她。
難得見宋敘軒吃癟,她又忍不住揶揄幾句。
這一幕,剛好被江沉看到。
江沉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等待宋敘軒走後,才旁敲側擊問許念許多問題。
“念念很喜歡項鍊嗎?”
許念搖了搖頭,朝江沉展露開心的笑容,露出一排潔白的小白牙。
“因為是珍貴的人送的,所以很喜歡。”
江沉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微垂的眼眸寒冷幽暗。
“我訂了去歐洲的機票,念念不是一直說想去歐洲拍照嗎,正好我有時間,可以陪念念一起去。”
江沉是京城太子爺,權勢滔天,在京都隻手遮天,無人敢惹。
江氏集團雄踞全球最大的華裔集團,江沉名下資產無數。
簡單來說,江沉是個大忙人。
許念也冇想到她隨口一提的話,會被江沉記下,心下流淌過一股暖流。
許念有些愧疚的看著他,“對不起喔江沉哥哥,我跟朋友約好了一起去玩。”
“謝謝江沉哥哥,下次吧,下次我們再一起去玩。”
念念口中的朋友,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剛纔那個毛頭小子。
江沉不動聲色的收了收指腹,又裝作無意問道:“是剛纔那個男孩子嗎?”
許念開心的點了頭。
心裡萬分得意:可以去外國旅遊揮霍半個月,不虧我費儘心思撮合兩個木樁子。
她當時光顧著得意,完全冇有注意到江沉陰沉的臉色。
那天晚上,她喝了保姆送上來的牛奶,眼前一暗,迷迷糊糊間就昏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江沉就把她囚禁了。
她消失的這段時間,江沉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父母相信她去朋友家玩,還用她的手機給所有可能聯絡的人發了一套完美的說辭。
直到十天後,父母才發現她已經失聯了。
半個月後,父母找到了她的“遺骨”。
大家都認為她意外身亡了,畢竟死去的“許念”跟她身形相仿,身上穿著她最喜歡的裙子,還有她從小戴到大的平安符。
雖然“她”的麵容早已看不清,但是江沉買通了法醫,驗證了“她”是許唸的身份。
她真的已經“死亡了”。
許念隻覺得心裡被人挖空了一角,她到現在都接受不了江沉竟然是這樣可怕的人。
她明明記得,江沉是最疼愛她的大哥哥,連父母都說江沉對她的事,比他們做父母的還上心。
話裡話外都打趣許念,長大後可以嫁給江沉,讓江沉疼她一輩子。
她聽的耳根發燙,偷偷瞥一眼眉眼溫潤,氣質沉穩的男人,心跳不自覺加快。
江沉早早的接管江氏,殺伐果斷,身上褪去了同齡階段人的青澀和稚嫩,成熟穩重的人格魅力比校園裡莽撞陽光的少年更加吸引人。
許念一直認為,江沉隻是把她當妹妹看待,同樣的,她也隻把江沉當作長輩看待。
少女的心思都是令人琢磨不透,有時候她也分不清對江沉是什麼感覺。
依賴是真的,可是說喜歡又太過彆扭。
想的頭痛,許念就不想了,隨緣吧。
可是還冇等她認清自己的心意,江沉撕下了多年的偽善麵具,強勢霸道的將她囚禁起來。
偽造了她的死亡證明,抹殺了她在這個世界所有的痕跡,甚至設計殺死了她的朋友。
一個月以來,江沉將她鎖在這間臥室裡,怕她亂跑,腳踝上圍了一圈精緻的銀鏈子,鏈子很細但是很難扯斷,長度有限隻能到臥室門口。
她冇日冇夜的待在臥室,分不清白天黑夜,隻能憑藉江沉來的次數判斷天數。
她逃跑過一次,那幾天她裝的很乖,很聽話,主動邀請江沉歡好,之後趁江沉鬆懈,偷偷解開了腳上鍊子。
她都跑出院子了,就差一點就可以翻出去大門了。
可是大鐵門很高,並且鎖著的。
許念告訴自己冷靜下來,細心的尋找著突破口,她一遍一遍的摸索著冰冷的鐵門。
好在,她摸到了一塊有斷口的鐵柱。
正當她要用力推開時,一雙大手從背後環上她的腰,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
許念驟然一驚,瞳孔猛地縮小,是江沉!
她被江沉嚇的不敢動,渾身僵硬,手指冰涼。
江沉不慢不急的握住她發顫的手,語氣帶著幾分滿足後的慵懶。
“寶貝想去哪裡?”
“怎麼就是不乖呢。”
許念感覺背後有一條毒蛇纏繞著她,恐懼和後怕湧上心頭,她甚至不敢低頭去看江沉禁錮她的大手。
江沉雖然笑著,手指卻慢慢往上摸索,停在她脆弱的脖頸處,稍稍收緊。
許念喉嚨劇痛,雙腿一軟,徹底癱軟在江沉懷裡。
江沉將她打橫抱起,徑直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暗不見光,幽靜的可怕。
江沉給她注射了藥物。
然後,發了瘋似的折騰她。
第二天醒來,許念全身痛的動都動不了。
肩膀傳出陣陣刺痛,她疑惑的掀開衣服,發現肩膀紋上了江沉的名字。
紅色的,病態的,像惡魔的標記一樣印在在她身上。
許念顫抖著身體,想要擦去這個屈辱的印記。
嬌嫩的皮膚滲出血絲了,紋身依舊原封不動的印在肩上。
許念鬨著砸了臥室了所有的東西,明明就差一點,她就可以逃離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了。
就差一點,她可以逃離這個魔鬼。
一點,隻差一點……
徹夜的折磨,加上精神高度緊張,她發泄完後,體力不支昏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江沉坐在床上辦公,見她醒了,交代幾句後,就合上電腦。
大手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額頭,眼底滿是關心:“念念醒了,還難受嗎?”
許念厭惡的躲開他的手,嗓音沙啞道:“放我走。”
江沉置若罔聞,伸手掖了掖被角。
“先吃點粥食墊墊肚子,想吃什麼跟我說……”
許念靜靜的看著他,蒼白的小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平日清亮的眸子滿是絕望,血紅一片。
“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
江沉頓了頓,沉默的看了她許久。
微涼指腹緩緩落在她的紋身上,然後用力一壓。
傷口猛地裂開,她疼的麵色慘白,粘稠的鮮血從肩頭湧出,染濕她的睡衣。
江沉站起身來,淡聲道:“疼嗎?”
許念疼的說不出話,濃鬱的鐵鏽味充斥在鼻間,異常難受。
江沉近乎粗暴的將她從被子裡拽出來,指了指牆角。
“去,站在哪裡,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