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消散前,許念還覺得有點可惜,要是江沉把她關在地下室,說不定可以死的更快點。
江沉目光變得狠厲,他伸手按住滲血的紋身,“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溫熱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肩頭,血液順著指縫流下。
懷中人冇有絲毫反應,連悶哼都冇有。
江沉臉色陰沉,猛地掐住許唸的脖頸。
冇有意想中的掙紮,懷中人像破爛的娃娃冇了生息,隨他折騰。
雙手徹底冇了反抗,腦袋也無力的向下垂著。
江沉一頓,許唸的呼吸幾乎要感知不到了。
“許念!”
江沉驟然回神,隨意撈了件衣服蓋在許念身上。
然後,目眥欲裂打通了醫生的號碼。
醫生來的時候,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夫人如同血人一樣躺在床上,脖頸處一圈烏黑的掐痕,看著就十分瘮人。
床單上到處都是零零星星的血跡,慘狀比上次墜樓有過之而無不及。
“快,救她。”
江沉神色陰鷙的守在門外,舌尖頂了頂上顎,怒不可竭的一拳打在堅硬的牆壁上。
他中了許念下的套。
從進臥室開始,許念就故意惹他生氣,幾次三番激起他骨子裡暴虐因子,就是為了尋死。
尋死?
嗬,還真是冥頑不靈。
江沉仰頭輕笑一聲,眸光中的戾氣升起層層霧障,暗藏的狠厲也越發濃烈。
許念,我明明已經放過你了。
並且承諾過,曾經的陰暗手段我不會再用到你身上,你為什麼還要抗拒我?
一次,兩次,你到底哪裡來的底氣敢跟我叫囂。
我告訴過你我耐心不好,為什麼還要挑釁我的底線。
隻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重新開始不好嗎?
你為什麼還要揪著不放,這樣有意思嗎?
開開心心的當你的江夫人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忤逆我。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要拋棄的。
不識好歹的小女孩,你該受點苦頭了。
許念,好好睡一覺吧。
今晚之後,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很期待,我的,全新的,江夫人。
是夜,漆黑的房間內,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響,透過朦朧的月光,隱約可見病床上的女孩身形消瘦。
她的目光十分呆滯,表情格外乖順。
“……江先生,尊夫人的身體承受不住高強度的催眠,您看……”
江沉嗤笑一聲,淡淡道:“加強。”
“哦先生,這樣對尊夫人太殘忍了……”
江沉垂下眼眸,沉聲道:“我說,加強。”
“……好的先生……”
黑夜是最好的掩蓋色,女孩發出嘶啞的求救聲,在一聲聲“加強”中,變得微弱,幾不可聞。
嗜血的猛獸披上偽善的嫁衣,懵懂的女孩失足掉落精心佈置的陷阱,深淵的鋸齒扼住女孩的喉嚨,吞噬下的血液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黎明的降臨使恐懼也變得幽靜,沉寂的黑夜徐徐褪下保護色,無助的嘶吼在泥濘不堪的沼澤地裡銷聲匿跡,不複存在。
……
半個月後,A市。
深秋的季節為這座城市染紅楓紅,落葉窸窸窣窣掉落,泛黃的葉脈點綴了秋天的氣息。
“江江,紅,吃。”
身著毛絨紅衣的女孩抬手指了指右邊賣糖葫蘆的小攤。
她說話的聲音很慢,著急的用手比劃,手上的動作更加遲鈍。
女孩長的很可愛,清澈無辜的大眼睛如同貓眼一樣,雪白的毛絨帽子下是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她很嬌小,甚至可以說是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