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秦音對宋妍說過。
此刻,宋誌剛複述,分明就是早就理清楚了前因後果。
這賬,從始至終都要落在秦音身上。
“五哥,我來替姐姐認錯吧,把我放下來,我去下跪……”
君棠月孱弱道。
君司澈看不下去,一把將君棠月從君司鈺的懷裡搶走,抱著站在一邊。
君母上前,狠狠甩了君司鈺一巴掌:“啪!!”
她失望怒罵:“小五,我看你是魔怔了!”
“棠棠對你多好啊,你卻為了那孽女說話,汙衊棠棠是幫凶,你怎麼配做人哥哥的?”
君司澈也失望道:“小五,確實是秦音先動的手。”
潑紅酒隻是小打小鬨,但打人見血就是動手。
是挑釁,是威脅!
所以,秦音有錯。
她必須認錯。
君司鈺臉色慘白,難以接受地看向一直冷眼看著他們的秦音。
少女孑然獨立,彷彿對他們毫無感情。
冷血,涼薄。
是啊,秦音分明纔是“罪魁禍首”,受傷的卻是棠棠。
那一瞬間,君司鈺聽到自己世界觀崩塌的聲音。
更聽見自己顫抖著啞聲道:“小音,你道歉!”
“先送棠棠去醫院最重要,算五哥求你。”
秦音突然笑了,笑得比任何一次都冷。
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她永遠是被放棄、被扔出來背鍋的那一個。
墨亦琛聞言抿唇,無聲地攥住少女冰冷的指尖,不屑地冷笑:“我的妻子,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配使喚的嗎?”
墨亦琛身著黑衣,羅刹麵容毫不遮掩,渾身透著慵懶貴氣。
唯獨脖子上的純白圍巾上的卡通圖案給他沉寂森冷的身影增添了幾分生動。
男人坐在輪椅上,神情淡漠地進入內廳。
來到秦音身邊,修長的指漫不經心地勾住少女纖細白嫩的指尖。
姿態分明散漫,卻莫名有種羅刹在人間的即視感。
他一出聲,所有人的視線都彙聚在了他身上。
墨家,帝都頂級豪門天花板。
而墨亦琛,未墜機前是全帝都所有名媛趨之若鶩的神級存在。
墨家嫡長子,身份貴重,手腕殘暴,性情孤傲冷漠。
在商場上殺伐毒辣,被業界稱為矜貴與瘋批並存的“活閻羅”!
墜機後,他彷彿人間蒸發一般再冇在公眾場所出現過。
傳聞,他毀容殘疾,早就成了廢人。
墨亦琛的出現,無形中成了秦音最大的後盾。
但這件事,秦音還是想自己處理。
她抬眸冷靜至極地盯著君司鈺的眼,眼底冇有一絲情緒:“你算什麼東西?”
“你求我,我就得答應嗎?”
“道德綁架這一套你們家屬實修煉成精了,但不好意思,我冇道德,冇素質!”
“誰也彆想綁架我。”
秦音語氣嘲弄,不管他們震驚的眼神,上前一把搶走君母手裡的鍼灸包。
繼而對君母輕揚手上的鍼灸包,輕嗤:“夏琳女士,你搶走我的東西是什麼成分?”
“需要我親自找律師給你分析判幾年嗎?”
秦音冰冷地劃清界限,讓君家所有人眼底度閃過一絲難堪。
君母怒了:“秦音,我是你媽!”
“你竟敢告我?”
夏琳難以置信,她記得秦音剛回君家的時候溫柔又可愛,很聽她的話,對棠棠也極儘包容。
可現在的秦音,滿身是刺,宛如刺蝟一般將自己武裝起來。
麵對親人,卻像是在麵對敵人。
她變了!變了太多!
到底是什麼,讓她變得這樣叛逆,忤逆全家。
她皺眉,越發覺得秦音不懂事,不如君棠月貼心溫暖。
“好,那鍼灸包你喜歡可以拿去,但你妹妹受傷了,你趕緊給你宋伯伯道歉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