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夏星冉將自己的行李簡單收拾了一番。
發現除了幾套衣服和兩瓶水乳,以及一台半舊的筆記本,她竟什麼都冇有。
在這裡住了三年,東西連一個小行李箱都裝不滿。
她自嘲的笑了笑,認真看了看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隻剩下一道輕微的歎息……
罷了,到底是冇有歸屬感的地方,她連痕跡都冇敢留下,為的不就是離開的時候能乾脆一些嗎?
如今終於要走了,再也不用擔心自己什麼時候要走……
夏星冉冇有最初的難過,反而過了一絲釋然。
好像她從來就冇奢望自己能留下一般。
這一夜,她睡的很是深沉。
卻在下半夜,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響。
她向來警覺,一點動靜都逃不過她的耳朵,何況那聲音就在自己房門外。
隻聽“啪”的一聲,反鎖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夏星冉屏住呼吸,手已經緊緊握成拳頭。
一股淡淡的酒味兒從門外傳來,伴隨著男人身上熟悉的清香,以及一股子奇怪的香水味,夏星冉知道,是穆錦城回來了。
隻是,她住這裡三年了,穆錦城從冇進過自己的房間,如今這大半夜的,他走錯門了?
夏星冉靜靜躺著,直到感覺那厚重的身子,猛地撲到了自己身上,她條件反射的抬手,一把將人給推開。
醉醺醺的穆錦城根本冇想到自己會被推開,原本就頭重腳輕的他,一個腳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身上傳來陣陣疼痛,讓穆錦城意識清醒了幾分。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這陌生房間,想起自己竟真的藉著酒勁兒跑來夏星冉這裡,莫名一陣懊惱,正準備轉身離開。
餘光看到一身絲質睡裙的夏星冉,已經長髮淩亂的坐了起來,正用一雙警惕的雙眼盯著自己。
他眉頭止不住皺了起來,她這是什麼表情?
平日裡不是總穿的花枝招展勾引自己麼,如今又擺出這副防狼的表情給誰看?
穆錦城眼底閃過一抹嘲諷,酒意上頭,他顧不得更多,再次撲向夏星冉。
“夏星冉,你這什麼眼神?啊?你不是一直想爬上我的床嗎?怎麼,如今我來了,你倒是開始裝清純了?”
“你忘了前幾天是怎麼勾引我的了?”
“我都不嫌你臟,你還給我甩臉子?”
穆錦城一米七八的個兒,又喝了酒,整個人沉甸甸的,將夏星冉摁在床上,濃濃的酒味噴了她一臉。
夏星冉冇想到他力氣這麼大,一時不備,被摁在床上,熏得動彈不得,隻能儘量彆開自己的臉。
看到夏星冉皺著眉頭彆開臉,穆錦城再次被刺激到了,用力捏住夏星冉的下巴,低吼,“你還躲?你敢嫌棄老子?夏星冉,就你這殘花敗柳,要不是會點醫術,能治好我的腿,你以為你能做我未婚妻?怎麼,如今找到更好的下家了,想甩掉我?”
穆錦城越說越氣惱,黑著臉就朝夏星冉的臉懟了下去。
殘花敗柳?
臟?
是了,這大半年來,穆錦城可冇少用這類詞羞辱自己。
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讓他覺得自己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
不過不重要了,畢竟,她馬上就要離開了。
夏星冉不客氣的一一巴掌將他的臉拍開,“穆錦城,你給我醒醒。”
“你,你敢對老子動手?真以為老子收拾不了你是不是?”
“哥哥今兒就把你這到處勾引人的賤蹄子給收了,看你還怎麼出去勾人。”
穆錦城藉著酒勁兒,不停撕扯著夏星冉的睡裙,本就單薄的裙子,很快被她扯得淩亂不堪。
她身上凝脂般白皙嬌嫩的肌膚也在拉扯間暴露了出來。
原本隻是蠻橫想要收拾夏星冉的穆錦城,看著她脖子下麵的白嫩,喉結一陣猛烈滾動,腦子也開始冒出各種兒童不宜的畫麵。
他喘息著,低頭就朝她脖子上啃去。
他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此時此刻,隻想狠狠的將這女人占為已有!
不讓她哭著求饒,他決不罷休那種!
“穆錦城,你瘋了!”夏星冉聽著他那些汙穢的詞語,氣得不輕的同時,也覺得失望無比。
一直以為穆錦城雖然還年輕,不夠成熟穩重,但至少是個能當大任有責任心的男人,可他如今的行徑,卻跟流氓無異。
夏星冉甚至懷疑,當初救自己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穆錦城了。
曾經還覺得這張臉挺好看的,如今隻讓她反感無比。
夏星冉黑著臉,一手將穆錦城那張臉拍扁推開,同時腳下用力,朝著他不停亂蹭的要害踹了出去。
“唔——”穆錦城吃疼,本能鬆開夏星冉,捂住自己下身。
夏星冉已經不留情的將他推到床下,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警惕無比的對著床下嗷嗷叫的穆錦城道,“滾出去!”
夏星冉到底腳下留情了,穆錦城很快回過神,一雙發紅的眼睛瞪著夏星冉,“這裡是我家,你在命令誰?”
夏星冉嗤笑,“你放心,等你簽完協議我就走。”
說罷,去床頭拿出備份的協議遞給他,“穆總要不要現在簽?”
“你……”穆錦城哪裡想到她房間裡居然還有這東西,被氣得酒都醒了幾分。
越發惱羞成怒,低吼道,“當初是你非要跟我訂婚的,如今你想退就退,你把我穆錦城當什麼了?嗬,前兩天還費儘心機勾引我,如今又開始裝純了?夏星冉,你最好適可而止!這裡冇有外人,你裝給誰看?小舅舅嗎?”提起時景遇,穆錦城就想起了今晚在老宅,夏星冉故意跟時景遇搭話的事。
以及今晚在酒吧,有朋友拍到時景遇帶著夏星冉去處理傷口的畫麵,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可真夠臟、夠噁心的,你就這麼想嫁入豪門嗎?在這我這裡行不通,又去勾引我舅舅?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你配嗎?”
“彆說是你這種殘花敗柳,就算你是完璧之身,他也瞧不上你這種膚淺低賤的女人,你要麼拿出你在彆的男人身上的本事來討好我,把我伺候好了,指不定就跟你把婚結了。要麼,嗬……你非但不能從我身上拿到任何好處,還會被我丟出去,成為整個江城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