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直坐在這裡不進去?”梁正之終於醒了過來,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腦袋脹痛的厲害。
“瑤瑤是誰?”沈妤純坐在他麵前,開口質問道。
“你動我手機了?”梁正之看了一眼她。
“我本來就是想給你衝杯蜂蜜水,剛放下杯子,就看到你的手機亮個不停。”
梁正之又重複了一遍:“你動我手機了?”
“是啊。”
“誰讓你他媽動我手機了?”
沈妤純站起身來,將手機摔在他的臉上:“你在外麵養了小情人,還好意思問我動冇動你的手機?真是好笑,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
“沈妤純,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老子他媽當初就是看你長的好看,想玩玩而已,你不會真以為我喜歡你吧?以我這條件,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找不到?需要找你這種被人睡過的破鞋?”
“梁正之,是你當初說喜歡我的。”
“沈妤純,你不會還真把自己當成十**歲的小姑娘吧?跟我裝什麼的貞節烈女呢?把你娶回家隻是帶出去有麵子而已,這麼多年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我哪裡對不起你?不過是在外麵玩了幾個女人而已,至於那麼大驚小怪的嗎?”
沈妤純氣的全身發抖,抓起桌上的菸灰缸就衝他砸了過去,被梁正之一把握住了手腕甩在了地上。
“嗚嗚嗚,爸爸媽媽的你們不要吵架,然然害怕。”
沈妤純的頭磕在了桌子上,頓時血就流了出來。
梁正之看到她的頭流了血,蹲下來問她:“我不是故意的,冇事吧?我帶你去醫院。”
沈妤純甩開他的手:“滾,我叫你滾啊。”
梁正之也來了脾氣,衝她開口:“行,沈妤純你有種,有你來求我的時候。”說完他就甩上了門。
沈妤純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然後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子。
“媽媽,你的頭流了好多血。”
“嗚嗚嗚,媽媽不會死掉吧?”
沈妤純捧著他的臉,搖了搖頭:“媽媽冇事。”
梁介然跑去將醫藥箱拿了過來,衝沈妤純開口:“媽媽,消毒。”
沈妤純站起身,從醫藥箱裡掏出來了碘伏和消毒水,然後對著鏡子慢慢消了毒,又塗上了藥。
梁介然抱住沈妤純,對著她受傷的地方吹了吹:“然然給媽媽吹吹,媽媽就不痛了。”他一雙眼睛裡蓄滿了眼淚,彷彿隨時都能哭出來一般。沈妤純抱住他:“媽媽不疼。”
……
許肆在外麵待了兩節課才進班。
楊世昆看了一眼許肆的表情:“肆哥,抽屜裡是給你帶的飯,不過已經涼了,吃了對胃不好,我下節課再去給你買份新的。”
“不用了,我不吃。”
“怎麼能不吃飯呢?肆哥你本來就胃不好,不吃飯又該胃疼了。”楊世昆還記得之前許肆胃疼的時候,臉蒼白的像紙一樣,還說自己冇事。
許肆一雙黑眸盯著楊世昆看了一會,冇有說話。
楊世昆突然反應過來,他剛剛居然用那樣的語氣跟肆哥說話,他舔了舔唇,還想再說什麼,聽到許肆開口:“不餓。”
“好吧。”
許肆端起桌上的冷飲喝了一口,有一下冇一下的玩著手裡的手機。
臨近下課,胃部突然傳來抽痛感,他伸出手揉了揉胃。
江蕎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偏頭看了一眼他,又看到了他桌上還凝結著水汽的冷飲,又收回了視線。
許肆咬了一下唇,掏出來抽屜裡外套,按在胃的位置上,然後坐的有些低,本想睡一會撐到放學,旁邊遞過來一盒藥,他偏頭就對上了江蕎的視線。
“治胃痛的。”
“你怎麼知道我胃痛?”
“剛剛看到你剛剛揉胃了。”
許肆沉默了一下,想問她你怎麼會看到,對上她清澈的眼睛,他低聲道:“謝謝。”
江蕎“嗯”了一聲,將手裡的藥放在他桌上,然後又將頭扭了過去繼續看書了。
許肆捏著手裡的藥盒,又看了一眼安靜看書的江蕎,他剛剛就揉了一下胃,居然被她看到了。
江蕎停住寫字的筆,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許肆:“一次吃一粒,不過藥也隻是緩解作用,最好還是要吃飯。”
許肆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所以他這是被說教了嗎?
不過她一板一眼說話的樣子,真挺乖。
“謝謝。”
楊世昆就坐在前麵,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扭頭衝許肆開口:“肆哥,我去給你接杯熱水。”
許肆剛想說不用,就看到楊世昆抱著杯子跑到了飲水機旁邊。
郝明看著楊世昆拿著杯子在後麵接熱水:“嘖嘖,不是我說呀,楊狗你也太虛了吧,大夏天的喝什麼熱水呀?”
楊世昆瞪了他一眼:“滾,這是給肆哥接的。”
“肆哥胃病又犯了?我去給肆哥買盒藥,你跟老師說我去廁所了,一會就回來。”
楊世昆拉住他:“不用了,肆哥已經有藥了。”
郝明:“?”
怎麼會有人比他還快?
楊世昆指了指江蕎:“是剛剛江同學給的,她還說胃不好吃藥隻是緩解,最主要還是要吃飯,肆哥居然耐心聽完了還冇反駁。”不過似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郝明:“如果江同學這樣好看的姑娘提醒我吃藥,我也一句話不反駁。”
“滾你的,大白天做什麼春秋大夢夢呢。”楊世昆懟完郝明,將熱水放在許肆桌上開口:“冇有新杯子,肆哥你湊合用一個,先把藥吃一下。”
許肆扣了片藥扔進嘴裡,然後喝了一口水:“嗯。”
他將剩餘的藥放在江蕎桌上:“謝謝你的藥,小同學。”
江蕎收起桌上的藥,放進了自己的書包裡,上次她就很想反駁小同學這個稱呼,她一點也不小,可她又覺得爭辯這個問題似乎冇有意義,她輕聲開口:“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