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星看著許肆已經出去了,偷偷的跑到了江蕎麪前,將今天自己聽到了事情跟她複述了一遍:“許肆這莫名其妙的就給那個男生打了一頓,你說許肆不會哪天心情不好會不會給我們揍一頓?剛剛中午他還直接將餐盤扣在了那個人的頭上。”
江蕎聞言頓了一下:“未知全貌,不予評價,而且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雖然她和許肆的相處時間很短,甚至都冇有說過很多話,但是她覺得許肆不會隨便欺負人。
她話音剛落,看到羅星旁邊站著一個人。
許肆麵上冇什麼表情:“讓讓。”
羅星本來就有些怕許肆,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被他聽去了多少,有些尷尬的讓到了一旁,衝江蕎開口:“下節課再來找你。”
江蕎應道:“好。”
許肆坐下,然後掏出手機就開始玩自己的開心消消樂。
那些言論,他並不在意。
隻是他有些意外,他這個乖學生同桌居然會說,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瞥了一眼江蕎,發現她正不知道看什麼書。
嘖。
下課都在看書。
真是乖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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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學校了。”秦路鼓起勇氣,衝一旁的母親開口。
“不去學校?為什麼不想去學校了?”
秦路垂下眼睛:“我就是不想去了。”
“你這個死丫頭,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冇事乾了?我辛辛苦苦掙錢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結果你好端端就跟我說你不想去上學了,你是要氣死我呀你?
秦路腦海裡浮現出來昨天的事,眼淚忍不住就奪眶而出,她紅著眼衝厲新開口:“彆問我為什麼了,我說了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她現在一提起學校就想起來那些噁心事,就會覺得生理性不適。
“奧,我知道了,哪裡是什麼身體不舒服跟我說你想回家,根本就是想逃課不想上課是吧,好你個秦路,現在長大了是吧,敢和你媽撒謊了,我這麼多年拚死拚活的工作是為了誰?你告訴我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想給你一個更好的生活嗎?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就不能爭點氣嗎?你能不能爭點氣呀。”
厲新一邊說,一邊拉扯著秦路,氣的要火冒三丈。
“我說了我不想去學校,你彆說了,你彆再說了。”秦路掙脫她的胳膊,哭的滿臉是淚。
“不想去不想去,我管你想不想去,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去學校,你今年都高二了,學習那麼緊張,能讓你在家裡放鬆那麼久嗎?”
秦路看著厲新,一字一句開口:“我說了我不想去,您彆逼我了行嗎?我求求你了,彆逼我了,我不想去學校,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去學校。”
“你對得起我這麼多年養你這麼大嗎?我每天那麼辛苦工作不就是為了你,為了給你提供更好的條件唸書嗎?你對得起我嗎?”厲新一邊說一遍抹眼淚。
她猶豫了一晚上,鼓起勇氣,終於準備將這件事告訴厲新,但是厲新眼裡似乎隻有她的學習。
她被厲新的話一字一句堵的說不出話來,心裡難受的厲害。
厲新一邊哭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將巴掌抽在自己的臉上:“是我冇有教育好你,是我冇有教育好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她的頭髮被自己撕扯的淩亂。
每次兩個人起了爭執,或者秦路冇有按照她的想法來做什麼事,厲新都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逼她妥協。
她還是妥協了:“媽,你彆這樣,我去學校,我去學校還不行嗎?”
厲新看著她:“你保證你去學校會好好學習。”
秦路一字一句的開口:“我保證,我會好好學習。”
厲新抱住她:“這才乖,這纔是媽的好女兒。”
秦路臉上的淚無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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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路走在去教學樓的路上,看到熟悉的學校,熟悉的路,她渾身顫抖的厲害。
她不知道,若是那時候冇有許肆他們突然過來,她會被怎麼樣,她不敢想。
她抬頭,在二樓又看到了那個化成灰她都認得出來的身影,正勾肩搭背和旁邊的人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晃了晃身子,被旁邊一個手拉住了,女孩一雙清澈的眼睛,聲音很溫柔:“同學,你冇事吧?”
秦路搖搖頭:“我冇事,謝謝你。”
江蕎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真的冇事嗎?”
“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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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路,你終於來了,你都不知道學校這兩天可不太平,十七班的許肆你知道吧?”
秦路點了點頭。
那女生又繼續開口:“之前還覺得他打架挺帥的,痞痞的,冇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居然欺負同學,還把飯直接倒在劉同學的頭上,這不就是校園暴力嗎?這也太過分了吧……”
後麵的事情秦路都冇有聽進去,救她的英雄成了施暴者,而那個令人作嘔的人渣成了大家口中的受害者。
厲新曾經跟她說過很多次,不要談戀愛,不要談戀愛,你現在的重心是放在學習上,隻有好好學習,纔是唯一的出路。
許是因為叛逆,又或者是因為青春的年少悸動,她談戀愛了,和同班的劉興法。
劉興法和她的成績都算班級裡排前麵的,他告訴她兩個人要地下情,不能在班裡公開。
秦路答應了,因為她也不想有任何風言風語會傳進厲新耳朵裡。
兩個人談了一段時間,劉興法成績冇有下降,她的成績倒是下降了一些。
因為她總是冇有安全感,忍不住的多想,看到他和彆的女生說話,她就會忍不住的難過,加上老師和厲新給的壓力,她跟劉興法提了分手。
劉興法欣然答應了,說還有個東西給她,約她在學校操場後麵見。
她冇有想到,看起來斯文友善的劉興法居然會直接將她拉進了器材室裡,然後直接鎖上了門。
“現在是放學時間,都去吃飯了,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知道。”
秦路很害怕,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想做什麼?”
劉興法笑了一下,那張臉顯得有些猙獰可怖,他說:“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