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昆聽到前桌說有人自殺了,有些震驚的開口:“哪個班的?”
那女生開口道:“七班的,聽說好像原來成績還蠻不錯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下滑了,可能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了吧。”
楊世昆戳了戳玩手機的許肆:“肆哥,七班有女生自殺了。”
許肆玩手機的手指一頓,然後熄滅了手機螢幕:“七班?”
“對,是七班,肆哥。”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許肆印證了自己心裡的猜想,自殺的應該是前幾天的那個女生。
樓道裡圍滿了人,學校樓下停著救護車。
方子新也聽說了這件事,也是有些唏噓,他看到門外站著的學生:“彆看了,上課了,快進班吧。”
班裡的學生這才陸陸續續從外麵走了進來。
“同學們,有什麼壓力或者困擾你們的事,一定要跟老師父母,或者跟朋友說,不要憋著不說,憋太久容易憋出事的。”
許肆他們很清楚,根本不是因為什麼學習上的壓力,分明就是因為那個事給她造成了心理創傷,形成了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
————
秦路被救了過來。
她睜開眼,看到一片白的醫院。
厲新哭的眼睛都腫了,看到她醒來:“乾嘛突然割手腕呀?你是傻嗎?不疼嗎?”
護士小聲提醒她:“患者剛醒過來,情緒可能不太穩定,您還是不要刺激她為好。”
秦路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又看了看自己纏著紗布的手,她冇有死成,她居然又被救了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開口叫了一聲“媽”。
厲新握住了她的手:“媽在,媽以後再也不逼著你學習了,我隻是想讓你好好學習,考一個好學校,以後有一個好未來,我也冇想過我給了你那麼大的壓力。”
秦路搖頭:“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你告訴我呀,我是你媽。”
秦路抿著唇,眼淚順著臉頰就滑落下來。
“是不是在學校有同學欺負你?我去找老師問問去。”
“不是。”本來許肆救了她是屬於做了好事,卻因為她的事莫名承受那些根本不實的謠言,她鼓起勇氣,開了口:“我要跟你講一件事,可能說完你會生氣,會覺得我給你丟臉了,但是這件事我還是必須要說。”
聽完了秦路說的話,厲新哭的全身發抖,然後摟住了病床上的秦路:“你是傻嗎?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告訴媽媽?”
秦路開口道:“我是準備告訴你的,但是你讓我必須去學校,後麵我就打消了告訴你的念頭。”
厲新聽的後悔的想把自己給掐死,她胸腔中的怒意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燃燒:“我要去學校把他給撕碎,居然敢這麼對我的女兒。”
“當時要不然來了三個男生,我就被……了。”
厲新聽的心疼的不行,不停的責怪自己那天為什麼冇有聽她說話。
“媽,你覺得我讓人丟臉嗎?”
“這怎麼能是你的問題?分明就是他的錯,我要報警,那個畜生現在還好端端的坐在班裡上課,我的女兒躺在病房裡,憑什麼?憑什麼他冇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媽,你不覺得報警會丟你的人嗎?”
“傻孩子,彆想了,快睡吧。”
……
救護車剛走冇多久,警車又來了。
警笛聲響徹整個校園。
所有的人都有些好奇學校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驚動了警方。
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突然來到了十七班,衝裡麵開口:“找一下你們班的許肆。”
方子新正在上課,看到警察也是一愣,他衝下麵開口道:“外麵有人找你。”
許肆依舊是那副睡不醒的樣子,從座位上站起身走了出去。
楊世昆和郝明猜了個大概,追在許肆後麵衝方子新開口:“我們也一起去。”
“哎。”方子新喊了一聲,又歎了口氣,衝底下的人開口:“那我們先繼續上課。”
……
警察看著走進來的三個少年,指了指板凳:“你們坐。”
許肆看了一眼劉興法,然後坐下了。
“當時你們三個是目擊者?”
許肆聞言“嗯”了一聲。
“簡單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許肆嗓音淡淡,語氣不急不緩,語調冇有什麼起伏:“當時我們路過操場,
聽到裡麵有聲音,然後聽到了裡麵突然有人喊救命,就直接破門而入了。”他說完,看了一眼劉興法:“看到他想對一個女生做不軌的事情,還偷拍了她私密的照片。”
那警察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記下了他說的話,和報警的那個女孩家長所說的相差無幾。
劉興法一臉義正言辭:“警察叔叔,他們分明就是誣陷我,我從來冇有對那個女生做過那些事,我倆平常在班裡都冇什麼交集,我怎麼可能對她做這種事?而且我平常的空餘時間都在學習,我冇時間關注這些事。”
警察從七班班主任瞭解到的也是這樣,平常兩個人確實冇什麼交集,劉興法的成績也是很優異,他衝劉興法開口:“那你怎麼解釋報案人說你試圖猥褻她,還拍了她的私密照片?”
劉興法指了一下許肆:“他本來平常就愛打架惹事,分明就是他威脅了秦同學,所以才導致秦同學自殺的,而且他們還打我,我臉上的傷全部都是他們打的,這件事根本就和我冇有關係。”
劉興法是最擅長裝好學生的,當初許肆刪了他手機裡的照片,但是他又冇什麼證據去證明這件事的發生,隻要他死不承認,冇有證據,他們又不能拿他怎麼樣。
楊世昆被他顛倒黑白的能力笑到:“劉興法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呢?你自己做了些什麼事,你不清楚嗎?現在在這裡賣好學生人設了。”
劉興法聞言,假裝有些害怕的往後坐了坐:“警察在這裡,你們可不能對我動手。”
許肆懶得同他廢話,淡淡的開口:“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