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沈妤純整個人坐在沙發上都有些無神,梁正之什麼都帶走了,還凍結了她的卡,是成心想把她逼到絕路。
她坐在沙發上,將臉埋在膝蓋上,發出低低的啜泣聲。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照顧好梁介然,梁介然是支撐她唯一走下去的動力和精神寄托。
她突然腦子裡閃過之前說會對自己一直好的許珩宇,還有拉著她胳膊求她不要走的許肆。
許肆。
她還有一個兒子許肆。
沈妤純決定,她一定要抽個時間去學校裡看一看許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她生出來的。
週五這天。
“起來了嗎?蕎蕎,媽媽給你做了早餐。”田泠敲了敲江蕎的門。
江蕎推開門,聲音溫軟:“起來了。”校服穿在她身上看起來有些空蕩蕩的,幾縷碎髮垂在臉旁,巴掌大的小臉很白淨。
田泠坐在江蕎對麵,看著她默不作聲的將三明治裡的番茄片拿了出來,然後吃了幾口,就停住了。
她將熱牛奶遞給江蕎:“喝口牛奶,蕎蕎。”
“嗯。”
江蕎一個三明治就吃了不到半個,又喝了幾口牛奶,乖巧的沖田泠開口:“我吃飽了,媽,我去上學了。”
田泠從冰箱裡拿出來一個便當盒子小蛋糕:“把這個蛋糕帶上,早上餓了吃。”
江蕎看了一眼蛋糕上的芒果塊,輕聲開口:“媽,我從來不吃芒果。”
田泠伸出去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然後衝江蕎笑了一下,將蛋糕收了回來:“那蕎蕎你路上慢點。”
“嗯,我知道。”江蕎說完便拎著書包準備離開了。
路上。
等紅燈的瞬間,劉媽看了坐在副駕駛上乖巧的小姑娘:“夫人她不常在家,所以可能不太瞭解你的飲食習慣,你也彆怪她。”
“我知道,我不怪她。”她說完,又提醒她:“綠燈了。”
劉媽這才收回目光,踩下腳底的油門。
江蕎去的很早,班上還冇什麼人,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自己桌上多出來的牛奶,明顯愣了一下。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便又放在了桌子上。
許肆依舊是那張睡不醒的臉,校服穿在他身上莫名多了幾分野性,他坐在了江蕎的旁邊。
早上的陽光很好,大課間卻突然開始下起來了綿綿細雨。
臨近中午放學的時候,雨越來越大,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放學了,大雨卻冇有絲毫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了。
“蕎蕎,你帶傘了嗎?”羅星衝江蕎開口道。
江蕎搖了搖頭。
羅星看著外麵下的很大的雨,有些發愁的開口:“怎麼辦啊,雨越下越大了。”
“羅星,我帶傘了,我們三個用一把。”
“好。”羅星說完,又看了一眼江蕎:“那你怎麼辦啊?蕎蕎。”三個人打一把傘已經很擠了,要不然她們可以帶上江蕎的。
江蕎衝羅星笑了一下:“有人來給我送飯,我可以多等一會,你們先去吃飯吧。”
“那我們就先去吃飯了。”
因為這場雨下的措不及防,班裡很多人都冇帶傘,班裡很多男生又開始上演爸爸和兒子的戲碼。
“我靠,你早上帶傘居然不提醒我是吧?”
“我帶傘的的時候問過你們的呀,你們自己說的天氣很好不會下雨的。”
“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的,那你給我帶個飯吧,掉渣餅,加什麼菜都行。”
“叫爸爸。”
“……”
“不叫爸爸不給帶。”
“爸……爸,給帶飯吧。”
“多帶一份吧,爸爸,我想吃食堂一樓的蓋澆飯。”
“還有我,爸爸,想吃砂鍋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