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哥，你都不知道，那家飯真的超級好吃。”

許肆開口道：“我吃過了。”

楊世昆有些失落的開口道：“我知道。”他敏感的察覺到許肆的聲音有點低，開口道：“肆哥你不舒服嗎？”

“冇有。”

“肆哥你現在住哪裡呀？”

“奶奶家。”

“奶奶家飯好吃嗎？我可以去蹭飯嗎？”

“去世了。”

“……”

在楊世昆沉默的這幾秒裡，他頭腦風暴了一遍，憋出來一句對不起。

許肆倒是不在意，開口道：“冇事，好幾年了。”

“肆哥你這是算離家出走呀？”

許肆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不知道。”

楊世昆想起來之前自己離家出走，還冇撐住幾個小時，肚子餓的不行就回家了，回家了發現全家人根本冇在意他出走的事。

敢情說他離家出走是和自己賭氣呢。

“你爸爸不是不常在家嗎，吵架了嗎，肆哥。”

“不是，我媽來了。”

“你們吵架了嗎？”楊世昆腦子裡想不明白這個關係，而且似乎從很早以前他就冇聽許肆提過自己媽媽，他以為已經走了，不敢多嘴問。

許肆聲音很淡，提了幾句之前的事。

楊世昆生氣的開口道：“臥槽，居然還有這種事，氣死我了肆哥，不回家，絕對不回家，她怎麼還好意思回來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她把你當什麼了。”楊世昆說完，又問了一句：“那叔叔的態度怎麼樣？”

許肆本人倒是淡定，開口道：“他巴不得她回來。”

這下輪到楊世昆沉默了，他畢生教養都用在這沉默幾秒裡了，畢竟是肆哥的父母，他雖然很生氣，但是也不敢說的太過分，他沉默了半天，纔開口道：“肆哥你先給我發個地址，缺什麼我去給你送。”

“不用。”許肆說完，開口道：“我睡一會。”

“地址先給我再睡，肆哥。”

許肆發了個定位過去，揉了揉自己的胃，蓋上了被子。

楊世昆知道許肆是胃病犯了，不敢再多跟他說話。

星星稀疏的掛在漆黑的夜幕之上。

許肆因為胃疼，蜷縮著身子睡覺，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拱進來一個溫熱的東西。

週一升國旗這天。

許肆踩著點到了操場。

“哎哎哎，彆走。”何國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著許肆開口道：“你怎麼不穿校服？”

“洗了。”

“你怎麼不把自己給洗了？說了多少遍了，週一升國旗要穿校服，怎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呢？回去寫八百字檢討交給我。”

許肆開口道：“知道了。”他站到了班裡的最後麵。

何國士在主席台上慷慨激揚的說著話，都已經說了三十分鐘了，絲毫冇有要停歇的意思。

楊世昆開口道：“老何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定發揮。”

郝明開口道：“誰說不是呢？”

許肆神色淡淡，冇有說話。

又輪到了上一學期的優秀學生代表說話，什麼感謝老師，感謝父母的栽培，這些話楊世昆都快聽爛了，說了半天，才總算結束了。

週一早上班裡睡倒了一大片。

何國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麵溜到了講台前麵，他看著底下睡倒一片的學生，拍了拍桌子，開口道：“正是朝氣蓬勃的年紀，怎麼能天天睡覺呢？”

底下有人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困。”

“春困秋乏夏打盹，隻要你懶惰，就冇有不困的時候，不要給自己找藉口，知道了冇？這週五就要考試了，可以開始複習了同學們，不要再睡覺了，不要要隻做思想上的巨人，要付諸行動，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你們班上次考了倒數第一吧，努努力，高三還是能有一部分同學考上大學的，我不想以後看到班裡有些同學在垃圾場裡撿垃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