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幫我挑兩件衣服吧。”我對雲溪笑道。
雲溪有點意外:“這是女裝,你買女裝做什麼?”
“給我女朋友買的。”我嘿嘿一笑。
“原來你還有女朋友哦?”她有點小驚訝。
呃,瞧她這話說得……
我笑了笑冇說話,往服裝店裡走去。
雲溪跟了進來,在我身後打量著衣服:“你女朋友多大了,穿多大碼的?”
“嗯……”我回頭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跟你身材差不多,你能穿就行。”
她那雙清澈的眸子,盯著我眨巴眨巴,然後才幫我選。
結果她剛翻看了兩件兒,坐在櫃檯那邊的老闆娘就來了一句:“那裡的衣服,是我們這兒最貴的,一套兩三千呢,買不起彆亂摸,摸臟了負得起責嗎?”
我楞了一下。
估計是我和雲溪穿得太普通了,而這店算得上鎮上的奢侈品,老闆娘狗眼看人低。
我注意了一下自己身上這雙老布鞋,心裡還有點後悔,把穿得乾乾淨淨的雲溪給連累了。
“衣服擺在這裡不讓摸,你開什麼服裝店?”我冷冷的看向老闆娘。
老闆娘似乎剛跟人吵過架一樣,冇搭理我,而是在那抱怨道:“一個個窮酸鬼,每次翻得亂七八糟,還捨不得買。”
“我們走吧。”雲溪看我有點生氣,怯怯的扯了扯我的胳膊。
“師姐,冇事。”我對她笑了笑。
本來不想跟老闆娘杠的,可她那句話太傷人了,傷了我沒關係,雲溪隻是輕輕翻看一下,至於如此打擊人?
今天非收拾她一下。
“你說這衣服多少錢?”我心平氣和的道。
“一套三千,聽不懂嗎?”老闆娘還有點不耐煩。
我看這老闆娘肥頭大耳的,五官不正,中庭上有顆痣,鼻梁有幾分凹陷的視覺,一臉暗黃。
以爺爺的話來說,這種人近期可能有血光之災,活不了多久。
將死之人,脾氣特彆大。
“給我打包,兩套。”我說道。
“嗬,我看你這小夥兒,自己連像樣的鞋都穿不起,怎麼,還要在小姑娘麵前裝大款啊?”老闆娘不僅冇過來,還撇向一邊冷笑道。
我掏出身上的一萬塊錢,在身前晃了晃,淡笑道:“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要賣就賣,不賣我去彆家了。”
一看見錢,老闆娘當場乍舌,就差冇從板凳上摔下來了。
“哎喲,您瞧瞧我這眼神,不好意思啊弟弟,這兩天試穿不買的人太多了,太久冇開張,說話難聽點兒,您彆往心裡去!”
老闆娘瞬間跟個哈巴狗似的,跑過來嬉皮笑臉的要給我裝衣服。
但她的手剛碰到衣服,我馬上就拉著雲溪往外走。
“誒,弟弟,你們怎麼走了啊?”老闆娘在後麵激動的喊道。
我的回答很簡單:“衣服都被你碰臟了,我要它做什麼?”
之後無論她怎麼道歉,我都冇搭理,帶著雲溪來到了對麵這家服裝店。
這服裝店要樸素得多,衣服也就幾十塊錢一件那種,老闆娘看起來是很地道的農村婦女。
雲溪幫著我挑衣服的時候,我就好奇的問這家的老闆娘:“我說老闆娘,這對麵那人,一直就那脾氣嗎?”
其實我有些不忍心,看那肥婆命之將去,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未免顯得我冇愛心。
這家服裝店的老闆娘一聽我說對麵那人,就是一臉無奈:
“一直都這樣,霸道著呢,以前是經常叫人來我們這兒鬨事,這段時間不知道她家裡發生啥了,倒是消停了不少。”
“她家裡是不是有人去世了?”我邊看著衣服,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