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不過你今日可真是神勇!”回想著池塘大戰的情景,清風由衷的佩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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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房間,
“夫人,就這麼放過了那丫頭?”劉媽媽給銅鏡前的主子卸著釵環,閒聊道。
“兒子都親自給她說情了,我這做母親怎好拂他。”大夫人閉目養神著。
“說的就是這個。”劉媽媽繼續道,“若說上次那小丫頭是被冤枉的,大少爺伸張正義是情理之中;可這回,總是那丫頭有錯,少爺特意前來給她說情,夫人就不擔心......”
明白她的意思,大夫人睜開眼睛,淡淡一笑,“擔心總歸是有的。”
尤其剛纔見到那張俏臉,粗衣步履不施粉黛都嬌麗可人,小小年紀已出落的如此,將來必定是傾國之色。
“可話說回來,到底那隻是個十三歲的孩子,眼下還成不了事,隻要影響不到我兒讀書的,我也不過多計較。”
“且灝兒現在認可她的廚藝,總是要以兒子身體為先。”
劉管事點著頭,“夫人說的是。”
驟然升起個念頭!大夫人頓時來了興致,“你說那個小丫頭對雲昭那般不客氣,到底是為什麼?”
劉媽媽聽了,也冥思琢磨著。
“小姑娘長得跟朵花兒似的,怕不是雲昭那孩子對她做什麼了,否則一個婢女哪兒敢豁出去對少爺動粗?”大夫人臉上幾分曖昧。
劉媽媽噗嗤一笑,樂嗬道:“依奴婢看啊,**不離!”
大夫人忍不住笑著,“也是,要麼雲昭那邊不做追究了,擱往常,就他那性子哪兒能輕易放過。”
“這倆人歲數相當,小年輕的,確實說不好。”劉媽媽調笑著。
說到這兒,劉媽媽想起一事,於是,笑盈盈道:“夫人,說起這個,老奴倒是有件事想請夫人示下。”
“你說。”
“是”,劉媽媽徐徐道:“老奴的兒子也到了婚配之年,最近我琢磨著給他尋門婚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找個知根知底兒的穩妥些。”
大夫人一聽便心下明瞭,溫和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儘心儘力,都是自己人,說吧,看上府裡哪個了。”
劉媽媽心喜著,“謝夫人抬舉。”
“不瞞夫人,我看著大少爺院裡的女使青函不錯,模樣生的周正,瞧著也是個好生養的,人也穩重心細。”
隨著劉媽媽的話,大夫人腦子裡浮現出那道身影,思慮一瞬後,點了點頭,
“不錯,青函**歲入府,也算是我們一手調教的丫頭,端莊得體,從前在我這兒伺候時就很得力,也是如此,我才放心讓她去伺候灝兒,她一直規矩勤快,話也是少的,最是安生。”
“這麼說,大夫人同意了?”劉媽媽激動的望著鏡中人。
大夫人笑了笑,“你打小跟著我,丈夫又是莊裡的管事,深受老爺看重,你們夫妻倆半輩子為府裡做事,兒子也是家生子,人也實誠,這門婚事最好不過,我豈有不答應之理。”
“那真是太謝謝夫人了。”劉媽媽歡喜的道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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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清暉苑正房,
晨光如水,微露淨盈,在女使青函服侍下梳洗完畢後的齊雲灝立在窗前,手持書,靜靜誦讀。
雪白素袍一塵不染,高貴淡雅,豐姿蕭蕭,陽光折射在他俊逸的臉上,映出淡淡光輝,風韻天然。
如往常一樣,青函將洗漱之物端出房後,便開始佈置早膳。
步子輕,手腳穩,一連序列雲流水動作下來,愣是冇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打擾了窗前讀書公子。
一切妥當後,這才轉回頭,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