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灝冷哧一聲,沉著臉乾脆道:“這事我幫不了你。”
“少爺!”青函滿臉懇切的望著他,“現在隻有您能幫奴婢了,您隻要開口,夫人和劉媽媽肯定不會反對的,而且”
抿了抿唇,羞赧道:“奴婢若成...成了少爺的人,這樣日後,夫人他們也不會記恨為難。”
又往前跪蹭了一步,繼續央求著,
“求少爺了,奴婢真的不想離開……這裡,少爺幫幫奴婢吧,奴婢後半生定好好伺候少爺,報答少爺!”
此刻的青函也顧不得廉恥了,一股腦將話說完,拚命的抓著救命稻草。
她在府中這麼多年,對夫人和少爺脾性十分瞭解,他們最重規矩,喜歡沉穩本份的仆人,尤其夫人,對兒子看護的緊,最瞧不上心思活泛不安分的女使。
她一直以來投其所好,做成他們喜歡的樣子。
貴公子少不了會納妾,不說旁的,將來正妻身子不便時總得有人侍奉公子,以夫人和公子對她的信任和看重,但凡需要,她定是第一人選,收房是早晚的事。
她不消像春曉那樣把野心寫在臉上,亦或那種賣弄勾引的低劣手段,她隻需好好揣著自己的優點,靜靜的等著即可。
卻冇想到,半路殺出樁親事,打亂了她穩步的計劃。
若非這突如其來的婚事,今日她也不會這麼孟浪,實在是冇有其他辦法了呀!再不爭取,她就徹底冇機會了。
“不行!”齊雲灝毫不留情道。
青函心痛的看著麵前人,淒淒慘慘慼戚我見猶憐的樣子真真惹人心疼。
“少爺”不死心的喚著,“這是唯一兩全其美的法子了。”
“兩全其美?”齊雲灝冷哼一聲,“是對誰兩全其美?”
“大戶人家公子,有幾房通房妾室實屬尋常,奴婢自知自己蒲柳之質,但是伺候少爺冇有不儘心的,就當是給奴婢條活路......”
“住口!”齊雲灝騰的站起身,冷麪斥責道:“你以為這隻是收個通房那麼簡單?”
青函癡癡的望著他,但聽對方繼續道,
“你親口答應的婚事,如今卻要毀婚,這本就是棄信違義!而你害怕被記恨,敢作不敢當,讓我出麵做這個惡人!”
“你已有婚約在身,我若要你,這是奪人妻,實乃違背禮法教化!劉媽媽吳管事一家都是我們齊府的人,這麼多年為府裡儘心儘力,我這做少爺的要是把他們即將過門的媳婦要來做通房,這豈不是仗勢欺人!”
“你這法子,實則是置我們齊府於不仁不義,傳出去,整個齊家都得名聲掃地!根本就是胡鬨!”
“少爺!”青函望著麵前謫仙一樣的公子,傷心的淚流滿麵。
齊雲灝走向窗邊,背對著她,平了平心緒,淡漠道:“今日之事,出了這個門,我就當冇聽過。”
“你若真不想嫁,自己去跟母親言說,齊府不是龍潭虎穴,不會把人逼死!”
說完,不再理會她。
青函知道自己無望了,不敢再繼續惹怒公子,捂住嘴落荒逃出。
……
人走後,房裡恢複了安靜。
齊雲灝立在窗前,良久,歎息了聲。
主動自薦枕蓆?這哪裡是正經女子做得出來的!
更冇想到,做出這些的竟還是自己一直信任看重的人,嗬,到底是他看人不夠通明,還是對方偽裝的太好?
他不喜把主仆關係弄得那麼複雜,不想麵對那些對自己藏著彆樣心思的婢女,這樣每日在眼前晃悠,實在彆扭。
就算是收通房妾室,也要有章法,擇清白之人,上稟父母,下告府邸,再收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