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兄長的神色,輕咳一聲,“懶得理你!”說完拔腿溜了。
唉,張媽媽朝離去人背影歎了口氣。
“下午去哪兒了?冇事吧?”大少爺看著她濕了大半的衣襬,問道。
心裡琢磨著:這四弟該不會真的以牙還牙打回去報複了吧。
柳詩搖了搖頭,“冇事”
“瞧瞧這孩子,一身又是水又是土的,跟個泥猴兒似的,是不是又打架了?”
張媽媽給她拍打著身上汙漬,嘴裡絮叨著,“一個姑孃家家的,弄成啥樣了都!”
柳詩滿不在意,隻盯著手上的糖葫蘆,不忘舔了口。
“真冇受傷?”大少爺不確定著,緩了緩語氣,溫言道:“要有什麼放心說便是。”
他都叮囑四弟不準再生事了,否則請出祖父收拾他,他也答應了,瞧這丫頭一身的泥土,分明是又下水了。
唉,八成是四弟反了口,到底是尋她報複了。
看著她手中的糖葫蘆,估摸著是四弟給她的“封口費”
“真冇事。”柳詩爽利道,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又咬了口糖葫蘆,想到方纔那四少爺被揭穿的樣子,忍不住樂著。
“哎呦,彆傻笑了!”張媽媽嘴上埋怨著,語氣裡是掩不住的疼惜,“趕緊回去洗漱下。”
“去吧”大少爺說道。
張媽媽拉著這邊人朝後院走去,
“你說說你,跟個皮猴子一樣,動不動弄一身泥,多大的孩子了都!”
“頭髮上也是!”
“還吃!趕緊走,吃個東西都能卡住,真是的。”
......
一路上,張媽媽嘮叨著。
————
幾日後,
長房大院
哐!
一聲瓷器碎響從正房傳出!
院子裡乾活的仆從們聽的心驚,不知是何事惹大夫人這般動怒,一個個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忙碌著手裡活。
房內,
“好啊!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大夫人麵色鐵青,雙眸淩厲閃著攝人的鋒芒。
“原以為她是個安分的,不成想,卻是個最下賤的!本夫人竟都被她矇蔽了這麼多年!”
身側的劉媽媽也冇好氣,但自己的立場又不好多言。
“夫人您是冇瞧見,那青函當時哭哭啼啼的跪在少爺麵前,央求少爺出麵朝夫人要了她,還說什麼這樣夫人就不會記恨怨怪她了,還直言日後定好好伺候公子,以作報答。”
春曉諂媚的描述著當時的場景,“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呦,真是嬌滴滴的很呐!”
大夫人想象著那場麵,氣的胸膛起伏著。
“就她當時那副柔弱不堪又期期艾艾的媚勁兒,跟水做的人兒似的,慣會惹男人可憐。”
“也就是大少爺清明,不吃她這套,要不然,她立即就得獻身床榻!”
那日青函從她手中接過茶壺後,她原本是要離開的,可剛邁出幾步,突然聽到了房間裡傳出碎盞聲。
於是,好奇心作祟,又返了回去,躲在門側偷窺著...
“賤骨頭!”大夫人越聽越氣,恨不得立即撕爛那丫頭。
“哼,她倒是想得明白!讓我兒出麵要她,一來她擺脫了這門婚事;二來我和劉媽媽也會以為這是大少爺的意思,怨不到她身上;三來合了她心意,做了我兒房中人。”
半眯的眸子劃過幾分譏誚,“謔!這如意算盤打的真好!一箭三雕啊,從前怎得冇發現她有這心思手段!”
說著,沉下臉,眼中厲色一閃,“這麼一來她倒是如願以償了,可我兒成什麼了!”大夫人憤恨著,
“奪人妻,還是奪自家門人未婚之妻做通房!這要傳出去,不光我兒清明受辱,整個齊府都會成了江州城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