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原本頭腦昏沉的齊雲灝說的更懵了。
“到底怎麼回事?哪裡來的策論?”
被這麼一問,輪到張媽媽愣怔了,“自然是少爺昨晚寫的策論啊。”
“我?”齊雲灝越聽越糊塗。
“是啊”,張媽媽說著一笑,“說到這個,原也是我跟清風瞎操心一場。”
“昨晚看少爺醉的不省人事,還擔心少爺這一覺得睡到天大亮,這功課定是做不成了。”
“不想,今兒個大早清風進房一看,嘿,策論都寫好了!”
齊雲灝緊皺著眉頭,對方的話落在他耳裡簡直像聽天書。
“是少爺昨晚半夜醒來寫的吧?”張媽媽笑眯眯的看著他,一拍大腿。
“我們就說嘛!少爺是最重讀書的,何時在功課上懈怠過,就是再醉酒,也不會耽擱了正事兒,我跟清風也是瞎操心。”
“我寫的?”摸不著頭腦的齊雲灝低喃著。
“早晨看少爺睡得沉,喚了幾聲也不醒,琢磨著定是昨夜睡得晚了,不忍再繼續打擾少爺,還是好好睡一覺為妥。”張媽媽繼續著,
“左右功課也寫完了,我跟清風商議著把策論先送去私塾,給學究說了聲少爺身子不適,上午好好休息下。”
“清風說學究看了少爺的策論後十分滿意,大加讚賞,說讓少爺好好歇息,下午再去學堂就成。”
張媽媽自顧自的說著,身側的齊雲灝隻覺整個人雲裡霧裡。
她在說啥?這裡發生了什麼?腦子錯亂的人都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少爺你去哪兒!”
看著大步走出去的人,張媽媽意外著。
房外,
端著早膳準備進房的柳詩看到迎麵出來的人,恭敬道:“大少爺,早膳已經好......誒誒”
話還冇說完,隻見對方步履飛快的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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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文苑
齊雲灝趕到時,這邊剛結束一堂課。
房內,
“這篇策論寫的著實不錯,文筆裁雲剪水,構思精妙新巧,引據經典,深刻剖析,既有敘又有論,通篇論述條理清晰,尤其見解獨特,可謂字字珠璣,真知灼見啊,甚好。”
學究捋著鬍鬚,滿意的看著手中的文章,十分欣慰自己學生的才華。
麵對學究的誇讚,齊雲灝心裡更加生疑,一頭霧水的他含糊了幾句後,迫不及待的接過策論,定睛看去。
宣白紙上,洋洋灑灑千字文墨,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仔細觀摩著,筆酣墨飽間,雖是在極力模仿他的字跡,但他心裡清楚,這絕不是出自他手!
這是怎麼回事?
……
歸來後的齊雲灝一直獨坐在書房,反覆看著案上的策論,眼睛始終冇移開過。
心頭萬千思緒飄揚,想破了腦子也琢磨不透!
可不得不說,這篇文章雲錦天機,字裡行間見解獨特,獨出心裁,擔得起錦繡華章!
能作出如此文章的,必是精通典籍有著深厚底蘊且見識非凡之人。
到底是何人所為?
對方顯然是在幫他,可會是誰呢?
方纔問過幾個弟弟,確認不是他們所為,他心裡也清楚幾位弟弟的文資,怕是也寫不出這樣的文章。
再有就是院裡這些人了,能有機會把策論放到他房間的也就三人。
清風打小跟著他,幾斤幾兩他最清楚不過,甭指望他能寫出來;
張媽媽是看著他長大的,對方雖識得些字,可也僅是識字而已,詩詞都背不過一首;
再有能進他房間的人也就那新提升的柳丫頭了。
可那丫頭大字不識,還不敵清風和張媽媽呢,更不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