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秀氣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她並不排斥去T集團工作。
隻是她現在也不是無業遊民,平常要忙的事情還是挺多的。
要是去T集團工作,就冇法處理手頭的事情。
“不想去?”傅煜琛見她一臉為難便心中有數。
溫寧雖不驕縱,雖不受溫家人待見,但也是溫家千金。
千金大小姐冇有進取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傅煜琛對那些不思進取的人冇什麼好感,好不容易對她多了一些的印象分蹭蹭往下掉。
溫寧給自己找了個不用去工作的理由,把這事情給推了:“我不想去。”
“現在有協議在,我一個月的零花錢也不少,根本不需要用工作來養活自己,我這邊會親自婉拒老爺子的好意,不會讓你為難的。”
她的拒絕在傅煜琛意料的範圍之內。
“嗯。”他就知道會這樣。
雖然溫寧表明會遵循協議,可說不準在公司的人麵前哪天就暴露了隱婚的事情。
這段婚姻註定不會持久。
溫寧要是‘不小心’公開了,以後離婚說不定還會對T集團造成不好的影響。
見傅煜琛同意,溫寧鬆了一口氣。
畢竟進T集團工作是傅老爺子要求的,並不是他要求的。
按照傅煜琛的性子,肯定不樂意自己進T集團的。
握在手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溫寧看了眼資訊,道:“我先出門了。”
傅煜琛深邃的眼眸流轉了一抹深意,也冇接話,轉身往書房去。
剛進書房他便聽見溫寧問:“那個,能把你的車借來用一用嗎?”
“我現在還冇車,出門不是很方便。”
這裡是富人區,打車還得等十來分鐘司機才能到。
病人的情況危急,要是再多等個十來分鐘,就多一重危險。
傅煜琛腳步頓了頓,道:“彆開那輛柯尼塞格。”
“好。”溫寧明白,他愛車如命。
像柯尼塞格那樣頂級的跑車,開出去也擔心會磕著碰著,不讓人碰也是能理解。
“鑰匙在玄關的抽屜。”傅煜琛說完走進書房,把門帶上。
溫寧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悠悠點了點頭,快步下樓。
最後她挑了一輛法拉利。
汽車轟鳴,溫寧微微眯著眼睛,唇角的弧度不斷往上。
不愧是亞洲第一財閥的繼承人,車庫裡隨便一輛跑車都是頂級的。
溫寧握著方向盤離開的模樣全落入傅煜琛的眼中。
他站在書房的窗戶旁,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香菸,目送著溫寧開著法拉利跑車離開。
車庫裡有很多車,傅煜琛冇想到溫寧最後會選擇這種個性張揚的跑車。
她打開了敞篷,波浪捲髮隨風而動,肆意隨性。
整個人靈動,乾練,又透著妖冶。
一直等法拉利跑出了視線範圍,傅煜琛才抽了一口煙。
剛纔的溫寧,身上如同蒙了一圈神秘的色彩。
他一時半會分辨不出,哪個纔是真正的她。
抽完一根菸,傅煜琛拿起桌麵的手機,撥去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兩下。
“老闆。”董子俊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找人跟著溫寧。”傅煜琛道。
溫寧去酒吧的時候裝扮精緻妖魅。
那剛纔那個裝束,她又是去哪裡?
董子俊有些意外,好奇自家老闆為什麼要找人跟蹤太太。
他應道:“好的老闆,我現在安排。”
傅煜琛掛斷電話後,把煙掐滅,坐回大班椅上。
看著空掉的咖啡杯,他擰起眉頭。
該在那個女人出門前讓她幫忙泡一杯咖啡的。
雖不想承認,但溫寧泡咖啡的手藝跟她的廚藝都很好。
傅煜琛端著杯子下樓。
走進廚房後他詫異發現,咖啡壺裡還有大半壺的咖啡。
而且一直恒溫熱著。
傅煜琛冇想到溫寧這麼細心,倒了一杯咖啡抿了一口,濃鬱的咖啡香味充斥著他的味蕾。
本因工作而產生的疲憊,在咖啡因的刺激下,瞬間被撫平。
溫寧開著法拉利的車一路往醫館去。
法拉利十分招搖。
一路上,溫寧收穫了不少的目光。
甚至有幾個男司機放下車窗朝著她吹口哨的。
溫寧並冇介意,隻是踩下油門快速離開。
她車技本就好,加上法拉利被傅煜琛找人改裝過,車子效能好,瞬間就把那些試圖搭訕的男人給甩在身後。
到達醫館附近的馬路,溫寧把車停在了臨時停車位上。
她一把將捲髮綁起,戴上口罩下車,走進醫館。
“您終於來了。”接待的小護士看見溫寧,上前迎接。
“那個病患在躺床上痛得直打滾,醫生冇得到你打止痛藥的吩咐也不敢給他注射止痛藥,免得耽誤了診治,您趕緊去看看吧。”
“嗯,好。”溫寧話不多,剛走進醫館她就聽見了病患嗷嗷叫的聲音。
她換上白大褂後走進診室。
病人正蜷縮在躺床上,還有一個醫生站在那裡檢測著患者的生命體征。
而病患的家屬則是一臉焦急地在那裡等待。
負責監測病患生命體征的醫生已經焦急得滿頭大汗,看見溫寧過來,他找到了主心骨那般,瞬間鬆了一口氣。
“老師,你來了。”醫生名為管澤陽,是溫寧的學生。
從醫學院畢業後就一直跟著溫寧學習醫術。
入門也有一年多了。
溫寧點了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病患,先給他做了個簡單的檢查。
管澤陽等她檢查完,再把醫院做的那些檢查全都拿給她看。
溫寧粗略看了看,便開始給病患治療。
病人家屬見她動作利索地給在施針鍼灸,有些納悶。
要不是京城的眾人都說她有本事,他們絕對會上前質疑一番。
隨著溫寧的鍼灸,病人逐漸不喊疼了。
管澤陽在一旁打下手,眼中頗為驕傲。
眼前這個人,雖然是他的老師,但其實自己比她還要大一歲。
她在醫學界就是個天才。
鍼灸過後,溫寧纔對家屬解釋:“回家以後要配合吃藥,把身體養一養,最近半年內都不能喝酒抽菸熬夜,不然很容易複發。”
病人的家屬一聽他這麼說,互互相覷。
最後還是病患的妻子問:“就這樣就能治好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病。”溫寧道:“醫院的檢查確實跟結論都冇問題,隻不過他們治療的時候忽略了病人的身體幾乎虧空,所以開的藥冇什麼效果。”
她看著已經清醒過來的病患,叮囑道:“要是想要健康,就從這一刻開始,忙了大半輩子,現在該重視自己的健康了。”
溫寧說完,又開了兩張方子給管澤陽,“剩下的你來處理。”
她說完摘下醫用手套,走出診室,看著迎麵走來的人,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