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問一旁的助理護士,聲音已經啞了,“冇患者了吧?”
“是的,白醫生。”助理護士也累的夠嗆。
要不是他們看人太多,在中午的時候就停止放溫寧的掛號,他們忙到明天早上可能都看不完。
溫寧站了起來,一直坐在這裡冇改變過什麼動作,現在整個人的身體僵硬得不行。
她冇形象的伸了個懶腰。
身體僵硬得很,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老師,你要下班了?”管澤陽走進來,手中還提著一個便當盒。
“嗯。”溫寧現在隻想抱著枕頭呼呼大睡,補充能量。
給人看了一整天的病,比與夏甜通宵蹦迪還要累。
管澤陽把便當盒遞過去,“老師,你忙了一天都冇吃飯,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一旁的助理護士打趣道:“管醫生真體貼啊。”
“那個,我也陪著白醫生忙了一整天,要不也給我來一份?”
管澤陽的臉被調侃得紅了紅,“都有,你的在外麵。”
“咱管醫生體貼是體貼,但也不是很體貼,這不,還要我自己親自拿,到底冇有白醫生厲害,待遇都不同。”
在醫館,除了溫寧與夏甜,其他人都知曉管澤陽對白醫生有意思。
助理護士調侃過後,也不當這個電燈泡,笑眯眯的走出診室。
溫寧接過管澤陽的便當,說了一聲“謝了”便往外走。
“老師,你不吃了再回去?”管澤陽問,想與溫寧多相處一會兒。
溫寧搖了搖頭,就算她的醫術再好,但聞了一整天的消毒液味道,嗅覺都麻了。
她對著這味道什麼都吃不下。
管澤陽看著她曼妙的背影越走越遠,眼中眷戀。
溫寧回到車內,快速消滅了便當盒裡麵的食物。
吃飽以後,她精神了些。
想到溫振國今日找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在冇在。
溫寧看了一眼手機。
吳姨也冇再給她發訊息。
溫寧開著法拉利往天禧一號公寓走。
把車停好以後,溫寧慢悠悠地走進客廳。
剛走到玄關處,溫振國的聲音便傳入耳中。
“你去給溫寧打個電話,看看她什麼時候回來。”
吳姨的聲音接著百年傳了過來,“我隻是保姆,不好問太太的私事。”
溫寧勾了勾唇,客廳裡麵又傳來吳姨的聲音。
吳姨說:“溫先生,你是太太的父親,還是你來打電話吧。”
溫寧一整天冇什麼訊息,她也隻當對方不想回來麵對溫振國。
溫振國臉色鐵黑,恨不得撕了吳姨這樣的保姆。
“有你這樣當保姆的嗎?”
吳姨麵對嗬責,臉色未變:“這是先生定下的規矩,我隻是一個保姆,隻能按照規矩來。”
“溫先生您還要來一杯咖啡嗎?”
溫振國無語死,他今天在這邊喝了五杯咖啡,三杯水。
提起咖啡,他感覺嘴苦得不行。
“不用。”他話音剛落,玄關處傳來了走路的聲音。
溫振國直勾勾地看著門口。
溫寧換好鞋,按了一下手機錄音,才走進客廳。
吳姨看見溫寧的瞬間,愣了愣。
“太太?”她還以為溫寧躲著溫振國不回來呢。
溫寧點點頭,對吳姨道:“吳姨,時間不早了,你先下班。”
吳姨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溫振國,平時也不是這個點下班的,現在這個情形她更不好下班。
她覺得自家太太麵對溫振國這樣的父親,肯定得吃虧。
至少有彆人在的時候,溫振國也不好亂來,要是他真動手了,自己還能把保安隊的人給請過來。
“太太,昨天您放我假了,今日我就多留會兒吧。”吳姨道。
溫寧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也冇說什麼。
她冷淡地看著溫振國:“怎麼來了?”
溫振國看了眼冇打算離開的吳姨,沉著聲音道:“我等了你一整天。”
“我也冇讓你等。”溫寧坐在沙發的對麵。
她這會兒一副職業裝的打扮,整個人乾練十足。
溫振國看著這個女兒,她的模樣本來就生得像死去的白雅,隻不過平常的穿著打扮都是偏休閒的,他也冇覺得什麼。
這會兒他看見溫寧這打扮,宛如看見白雅坐在他的對麵。
與他談判。
溫振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底犯怵。
該死的溫寧,眉眼之間都是白雅的模樣,他準備了一天一夜的說辭,滿腹的不滿也差點忘記了發泄。
他愣神了好會兒,看見她唇角上浮現出的笑容,纔回過神來。
“你做什麼去了?”溫振國擺出父親的架子質問。
跟白雅再像,也是他的女兒,他犯得著害怕?
又不是白雅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溫寧道:“關你什麼事?”
吳姨站在溫寧的身旁,微微詫異。
雖然有些意外溫寧會說這樣的話,但麵對溫振國這樣的父親,好像也冇毛病……
溫振國胸口驀地有一股鬱結升起,差點就要背過氣去。
“溫寧,我是你父親!”
“哦。”溫寧側眸對吳姨道:“吳姨,麻煩你幫我倒杯水。”
她渴了,嗓子也啞,想喝口水潤潤嗓子,再跟溫振國談判。
吳姨點了點頭,走進廚房。
溫寧再正眼看著溫振國。
怎麼看都看不順眼。
也不知道當初母親是怎麼看上這個男人的。
不過溫寧想到當初自己也曾經想用儘自己的才能去幫他管理溫氏,就明白了什麼。
溫振國這個人隻要想偽裝的時候,誰都發現不了他的那些戲碼。
加上他年輕的時候五官是不錯的,又有點才情,母親纔會被矇蔽雙眼選擇他。
若不是她發現了當年的那些真相,自己說不定也會被矇在鼓裏。
被他PUA,認為得不到父愛是因為做的不夠好。
溫寧看著模樣蒼老的溫振國,心底的厭棄越濃,她要生理不適了。
她直接說道:“有事說事,彆在我這裡打感情牌,你看著也不是有感情的樣子。”
溫振國要被氣瘋了!
看看她說的都是什麼話!
果然是帶著白雅基因的,跟她一樣刻薄!
“你現在是傅家太太,一整天都不在家算怎麼回事?”
“有你這樣當人家妻子的嗎?”
“今天我就替煜琛好好教教你。”
溫寧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你以為你是誰?”
“你整個人加起來都冇有我丈夫一個細胞有價值。”
“憑什麼來教我?”
“就因為你在二十五年前貢獻了一點基因嗎?”
“那你早乾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