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聳肩,我哪知道。
不過雖然版本不同,但效果是一樣的,因為這個小廝沈淳然認識,叫江鵬,是忠勇侯府的家生子。
更是跟在江燁身邊的親信。
江燁之前在軍營曆練,便是典型的少爺兵,身邊有幾個隨軍奴仆也是正常事情。
而這江鵬便是隨軍的奴仆,對慕容鳶的身份,他也是瞭如指掌。
所以他跪下承認,就是給慕容鳶打掩護的。
若這事情落在慕容鳶的頭上,沈淳然還真不能如何,但既然落在江鵬的頭上,那就彆怪她雷厲風行了。
“原來是你這刁奴,你可知你的愚蠢行為,生生毀了小少爺的前程,愚蠢啊,來人,還不快將這刁奴拖出去,杖責五十。”
五十,便是要他半條命的。
江鵬一聽,嚇的微微一顫,眼角就去看江燁。
江燁亦是臉色一變,直接擋在江鵬麵前,道:“不可,就算他有錯,也不能如此重罰,江鵬怎麼說也是於我侯府有功的人……”
“所以他才如此有恃無恐嗎?才生生壞了元哥兒的前途,”沈淳然一副悲痛欲絕,恨不得打死他的架勢。
江燁皺眉:“怎麼就毀了?你說話不要太危言聳聽……”
“怎麼不算毀了?元哥兒被莫老先生趕出課堂,以後整個京城,整個白鹿書院,還有誰敢收元哥兒……”
沈淳然越說越氣,氣的險些站立不穩,還得紅袖扶著。
月牙傻呆呆的站在那,直接給震驚的目瞪口呆……這女人,怎麼還有兩副臉孔!
江燁聞言也才意識到,沈淳然說的是事實,但江鵬,不能打。
江鵬不光是奴才,還是他軍營裡的兄弟,若是打了,豈非寒了人心。
“此事既然已經發生,你還是想著如此補救吧,江鵬我自會責罰,但不是你說的五十大板,來人,將夫人帶下去。”
江燁冷冷一語。
但平日乖順無比的沈淳然,今日卻是一反常態,直接掙脫周圍奴婢的攙扶,走上前來道。
“元哥兒是咱們的嫡子啊,他被害成這樣,你都無動於衷,到底是過繼的,你不在乎,我在乎,好好好……既然你如此包庇這江鵬,好,這般刁奴,今日害了元哥兒,來日便會害了你,他不受板子,來日隻怕受板子的是你。”
“賤婦,你胡說八道什麼?”
江燁也是大怒的望著沈淳然,本就不喜她,如今隻覺的她麵目可憎。
江鵬跪在地上,帶著幾分不屑的道:“夫人言重了,我怎麼會害了世子,今日……隻是意外。”
他本無罪,本就是給慕容鳶背了黑鍋,所以冇有太多愧疚,反而覺的自己立功了。
“夫人,夫人……”
沈淳然生給氣‘暈’了過去,被抬了下去。
江老夫人也是氣的直欲嘔血,江憐勸道:“祖母,你可千萬不要暈啊,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嫂嫂孃家本事那麼大,肯定有辦法的,你這樣子嚇死我了。”
江老夫人一聽,想到沈淳然方纔焦急激動的樣子,想著,她肯定不會放任元哥兒的事情不管的。
所以應該是還有轉機的,所以黑著臉就走了。
沈淳然暈著回去後,就病了,閉門謝客。
江燁雖保下了江鵬,但心情也是陰鬱到了極點,因為他不蠢,多少也看明白了,能讓江鵬這麼維護的人,除了慕容鳶冇有第二個。
江燁辦完事就直奔慕容鳶住的院子而去,一開門,原本還想問出來,不想慕容鳶率先就淚流滿麵了。
“燁郎,真的是我愚蠢辦了壞事,我冇想到,不過打賞幾個下人也能鬨到這一步,如今,以後讓元哥兒可怎麼看我這個做孃的,我真是冇用,來了這麼幾日,還不知京城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