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江起年則時不時的出門訪友,不亦樂乎。
沈淳然把持著家中各種進出,一切彷彿都在向好的方向走,大約也唯有撥動著算盤珠子的沈淳然知道。
這一切,不過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罷了,且樂嗬吧。
時間,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簪花會這一日,慕容鳶不知從哪竄了出來,說也想去湊湊熱鬨。
沈淳然對這個‘救命恩人’,自然是有求必應的,當即笑著答應。
帶著慕容鳶,還有江憐就一併出發去了長公主的簪花會。
“簪花會在公主府嗎?”慕容鳶問。
沈淳然搖頭道:“往年都是在公主府的,不過今年有些不同,設在了京中的湖心島,那可是皇家的地方,若非長公主要用,平常權貴還是上不去的,那湖心島不大,上麵卻建著行宮,如今正是避暑的好地方。”
慕容鳶眼睛一亮,“那我等到是沾了公主的福氣了。”
“誰說不是呢,今年簪花會必然人多,鳶兒妹妹,憐姐兒,我還不是不得不在提醒一句,你們可千萬要謹言慎行。”
沈淳然又鄭重提醒了一句。
“嫂嫂你都說了好多遍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江憐不耐道,她頭上的傷已經看不出來了,卻還多帶了一副寶石抹額,導致頭上叮叮噹噹的環佩,顯得花裡胡哨。
偏她今日還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裙,顏色很鮮亮,沈淳然都不好意思說,她這樣子像極了一直五彩斑斕的大公雞。
她選了這麼多天的首飾,裁了那麼多套衣服,竟就選出這麼一套?
顯然現在讓她回去換了已經不現實了,沈淳然隻好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隻盼簪花會上,大家都穿的花裡胡哨,反襯的她不那麼花裡胡哨吧。
今日慕容鳶到是學乖了,穿的是淡粉色,雖不及紅衣驚豔,但貴在低調,自己一看,似乎與奴婢的衣服很像。
慕容鳶知道被看出來了,笑道:“上次的事情已經給夫人添亂了,這次再不敢亂來,等去了宴席,就說我是個一等侍女便好,反正,我也不過是湊熱鬨開開眼的。”
沈淳然點頭:“你自在便好。”
我知道,你想渾水摸魚嘛,我看你能摸到什麼。
三人各懷心思的很快到了簪花會,乘船上島的時候,不想還遇到了一個故人。
“淳然,是你嗎?”
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
沈淳然側眸,看到一個年輕的婦人,一眼就認出是她昔日的閨中手帕交,顧惜。
“惜姐姐,我們好些時候冇見了吧?”沈淳然趕忙迎了上去。
顧惜也走過來,“是啊,閨閣的時候,一年還能聚上幾次,後來你我成婚,便總是遇不上了,我婆母也不喜我出門……”
“我懂得。”
沈淳然微微一笑,顧惜也是書香門第,但家道中落,京中已無做官的,唯有一個幼弟在讀書。
所以她嫁的並不算高門,卻也比她圓滿,至少她夫君知道疼惜她,膝下還有了一雙兒女。
是沈淳然羨慕不來的。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淳然妹妹呀,”這時另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也是沈淳然過去認識的,趙明月。
不過這趙明月的性子傲慢,她祖父在宮裡是聖上編纂,父親在白鹿學院任職,所以她自有傲慢的資格。
沈淳然過去性子也傲氣,便與趙明月有過多次不愉快。
但不得不說,趙明月是他們幾個讀書人家,嫁的最好的,落在了護國公府的二房嫡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