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的，小桃兒要洗衣服。”

“不許洗。”

男人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放在灶台灰邊烘烤。

小手重新熱起來，男人沉默的拿了香膏來，挖了一塊，在小手上塗勻。

小手重新變得又香又軟。

她問：“衣服怎麼辦？”

“我來洗。”

“可是……”

小桃兒的臉又燒了，她雖年紀小，可也曉得，那是她的貼身衣裳，貼著小屁屁穿的，還尿濕了……

就是阿爹來洗，她也會害羞。

男人站起身，聲音生硬：

“冇事，我是你、男人。”

小桃兒愣了一下，懵懂抬頭看他。

男人的臉也被火光印紅了。

男人說完，沉默的走出廚房，坐在椅子上開始搓洗衣裳。

他的手掌大且有力，很快就把一盆洗的乾乾淨淨，晾在院子的晾衣繩上。

小桃兒還坐在灶台旁邊發愣，直到男人喊她：

“挖春筍麼？”

春筍！？

春筍最嫩了，脆脆的，帶著清甜的汁水，小桃兒一想起來，吸溜一口口水，顛顛兒的跑出去。

小院三麵圍著竹林，竹子長得很茂密，可以保護小院不被野豬、老虎這樣的大型動物襲擊。

昨夜的一場雨，讓無數嫩筍尖冒出了頭。

男人拿了個大籃子，並個大鋤頭。

小桃兒自己拿了個挖草藥的小鋤頭。

“哇，好漂亮的竹筍！”

小桃兒激動極了，雙手拿著小鋤頭就去挖。

深層的泥土結實，她挖的滿頭大汗，小手都磨疼了，也冇挖出一顆。

轉頭看男人，他鋤頭一挖，再一剜，一顆嫩筍就挖出來了。

小桃兒放棄自己挖筍了，索性跟在男人屁股後頭撿筍。

男人力氣極大，效率極高，冇一會就挖了滿滿一筐。

回到院子，男人用刀劈剁筍子，外麵的皮通通不要，隻留下最裡頭最嫩的部分。

一大筐筍子剁剁刨刨，最後剩下一小筐。

男人要去燒水，嫩筍尖得趕緊煮熟了，否則很快會長老，失去口感。

煮熟後立刻炒了或者做湯都可，也可以曬乾了長期儲存。

“小桃兒來幫忙！”

小桃兒拿了柴火要燒，她在家裡時極受寵，什麼活都冇乾過，不過燒火這種事她是會做的。

小桃兒燒火燒的極賣力，她坐的筆挺筆挺，眼睛一直盯著火苗，十分認真。

男人在旁，煮好了一大盆嫩筍：“中午吃野豬肉炒筍尖。”

小桃兒眼巴巴瞧他：“小桃兒可以試著做菜嗎？”

“你做過嗎？”

“……看阿孃做過，但小桃兒想學。”

男人道：“我做就行了，你學那作甚？”

“不行噠！”小桃兒抱住男人的大腿，仰頭看他，十分認真：“王姨婆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哐噹一聲，男人手裡的鍋剷掉進鍋裡，他看似隨意的撈起鍋鏟，認真的擦起了灶台。

小桃兒抱著男人的大腿搖晃：“可以嘛！？可以嘛！？”

男人低頭看她，沉吟片刻：“可以。”

小桃兒立刻高興起來，挽起袖起袖子躍躍欲試，正要去灶台大展身手，卻發現灶台比她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