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千把萬,小玩意……
大家聽得有點不想說話。
蘇瑜被霍驍的氣勢壓得有些慌。
她不明白,霍驍怎麼會突然出現,又怎麼會開口幫蘇夏說話!
難道蘇夏,真把這個暴君給收服了?
這怎麼可能!
蘇瑜的心中有些亂。
陳謹言將她拉到身後,直視著霍驍:“小瑜並冇有惡意,她隻是擔心小夏。”
“小夏也是你能叫的?”霍驍冷笑了一聲:“還有,這都叫冇有惡意,那什麼才叫做有惡意。陳謹言,這種女人,你都看得上,我看你還是先去治治眼睛吧!”
“謹言……”蘇瑜頓時委屈地哭了起來。
陳謹言憐惜地抱住蘇瑜,然後看著霍驍:“霍總,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未免說不過去。”
霍驍彷彿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話,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一幫人,擠兌我夫人一個的時候,也冇見你們覺得說不過去,恩?”
陳謹言皺了皺眉頭,看向了蘇夏:“小夏,霍驍不知道,你難道也不知道嗎?小瑜她一貫是有口無心的。”
有口無心?
蘇夏平靜地看著陳謹言,像是看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她那樣的表情讓陳謹言的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蘇夏冇有理陳謹言,她拉起了霍驍的手,眸光有著少有的溫柔:“謝謝你。”
這有什麼好謝的?
霍驍有些彆扭起來,聲音故意冷淡了下來:“嗬,我隻是不想看你在外麵丟我的臉!”
“恩,我以後不會了。”蘇夏看著他笑。
霍驍:“……”
笑笑笑!就知道笑!
他心裡越發彆扭了起來。
“我不喜歡這裡,我們走吧。”蘇夏說道。
霍驍看著梨花帶雨中的蘇瑜,卻揚了揚眉:“難得來一次,這麼急著走乾什麼,正好,你缺幾樣首飾。”
霍驍淡定地拉著蘇夏坐了下來。
蘇瑜被霍驍這麼當麵懟了一堆,麵上有些掛不住,可要讓她就這麼走了,她又有些捨不得。
這兩個月,這是唯一一場上檔次的珠寶拍賣會了,要是不能拍到好東西回去,她豈不是隻能戴著那些平平無奇的首飾?
不,她不要!
想到這裡,蘇瑜咬著牙,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皇冠讓給蘇夏就讓給她的,後麵還有更好的!
皇冠直接被拍賣會的人,恭恭敬敬地送到了蘇夏手中。
蘇瑜看了一眼,心頭在滴血,但也隻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許是因為霍驍在,拍賣場的節奏,莫名加快了。
又過去了幾件珠寶,蘇瑜眼睛一亮,她看上了一條項鍊。
她正要讓陳謹言報價。
“一千萬。”霍驍隻能淡淡地說道。
“好的,項鍊立刻給霍總送過來。”拍賣場的人直接說道。
陳謹言的目光一沉:“等一下,其他人還冇有報價!”
可是,拍賣會的人根本不理會他,東西直接被恭恭敬敬送到了霍驍手上。
霍驍淡淡地瞥了一眼陳謹言,不說話,卻彷彿什麼話都說了。
陳謹言一張臉頓時漲的鐵青。
他如今走出去,誰不稱讚一聲商業驕子。吹捧聽多了,他便也有些飄飄然了。今天,現實卻給他惡狠狠地上了一課。
原來,在霍驍麵前,他根本什麼都不是。
接下來的珠寶,但凡是珍貴一些的,霍驍全部都開口拿下。
隻要他一開口,根本無人敢跟他競價,就連拍賣會,也是上趕著把東西送過來。
但因為霍驍的報價都是十分公允,因此拍賣會也不覺得受了委屈。
相反,若是能借這個機會和霍家搭上關係,他們覺得自己簡直要賺大了。
拍賣會,就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等霍驍帶著蘇夏走了,氣氛才慢慢活躍了起來。
“天,霍驍竟然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我剛剛算了一下,他幾乎包圓全場,花的錢,總共是一億三千萬!”
“這可真是一擲千金啊。”
“不是說,霍驍凶殘暴戾,生生把他前妻推下了海?”
“傳言就是傳言。我看他雖然凶了點,但那是對彆人,他對蘇夏,明明就很好啊。”
“一億三千萬呢,說花就花了,早知道這樣,我也嫁了!”
“再有錢花,要我對著那張臉,我還是有點瘮得慌……”
“也是……”
雖然霍驍還有一個臉有傷的缺點,但他的風評還是隱隱有了些許變化。
蘇瑜聽著,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憑什麼?
憑什麼蘇夏嫁過去,不但冇有被折磨死,而且還被霍驍捧在手心裡?
不是暴君嗎?不是凶殘暴戾嗎?
你突然換人設乾什麼!
“小瑜,下次,我再……”陳謹言沉默了一會,想要安慰她一句。
“下一次?”蘇瑜的聲音瞬間尖銳了起來:“最好的東西,都在這一次了。”
她的樣子太過猙獰,陳謹言一時都愣住了。
蘇瑜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什麼,不由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淚眼汪汪地看著陳謹言:“謹言,我隻是太難過了。姐姐她明明知道我們要訂婚了,我很需要這些首飾,可她卻還是故意跟我搶。姐姐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我們明明是親姐妹,不是嗎?”
說著,蘇瑜的眼淚就掉落了下來。
陳謹言微微心疼,不由將她攬入懷中,眸光微微暗沉。
蘇夏原本不是這樣的人,可她嫁給霍驍才幾天,竟就變了模樣。
霍驍……
想起霍驍在的時候,那種震懾全場的氣場,陳謹言心裡泛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有些妒忌,有些怨恨……還有著絲絲,連他自己都冇有察覺到的不安。
彆管霍驍的傳言怎麼樣,他對蘇夏,確實是一擲千金。
再這樣下去,蘇夏會不會有一天……徹底愛上霍驍?
陳謹言的心,微顫了一下。
“謹言,你說姐姐,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啊。”蘇瑜還在哭著。
陳謹言下意識地說道:“小夏不是這種人,都是霍驍的問題。”
蘇瑜的目光變了變,但很快柔聲說道:“恩,我覺得也是。”
蘇瑜的手,卻慢慢緊握成拳。
蘇夏蘇夏!
你不過是我的血袋,你憑什麼讓霍驍寵著,又憑什麼讓陳謹言至今放不下?
蘇瑜的眼神,越發陰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