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予本能地迅速抬頭——
看到秦崢的那一刻,就像看見了鬼一樣,臉色煞白。
“好久不見,葉醫生。”秦崢拿著病曆本坐在了葉初予對麵。
他額頭上包著紗布,俊臉的顴骨處也有一點擦傷,已經結痂了。但並不顯得狼狽,頭髮因為包著紗布而有些淩亂,反而平添幾分頹廢的帥氣。
“你……你來乾什麼?”葉初予戒備地問道。
秦崢指了指自己的頭,“我來醫院,當然是來看病啊。”
“什麼病?”
他嗤笑出聲,“什麼病?這要醫生你來告訴我啊!葉初予,你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要不要拍個CT看看?”
“……”葉初予隱忍著,“那請你簡述一下病史和症狀。”
秦崢掩去剛纔的笑,一本正經地說道:“被人打的,之前這裡縫了五針,來看看。”他指著額頭受傷處說道。“頭很疼。”
葉初予掃了一眼,“你可以直接掛普外科的。”
“我就想掛神外,你處理不了嗎?”
“那也冇有必要掛專家號。”
“我迷信專家,怎麼了?”
兩個人竟然像兩個小學生一樣“吵”起來了,確切地說是抬杠。
秦崢這傷是在東南亞金三角地區交易新貨的時候搞的,遇到了“黑吃黑”,被對方的雇傭兵打傷了。
其實他的傷不止一處,還有腹部的槍傷,但是是皮外傷,子彈堪堪擦過了他側腹的皮肉,經過了包紮和休養,現在隻有用力的時候會疼。
“你跟我來吧。”葉初予最後無奈地說道。
醫生給病人看病是天職,既然他有傷,她就要負責處理。
秦崢跟隨葉初予來到了診室的觀察區,她拉上了拉簾,瞬間和房間其他區域隔出了兩個空間。
在這個狹小的區域裡,竟然有些曖昧的氛圍在滋長。
她下意識搖搖頭,趕走過去那些不堪的記憶。
「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葉初予一直這樣告誡自己。
秦崢坐在小床上,把頭“遞給”她。
葉初予小心地一圈一圈幫他拆下頭上的紗布,發現這傷口都已經拆線,痊癒地差不多了!
她狠狠地把紗布丟到了醫用垃圾桶,氣血翻湧。
但她還是悄悄地深呼吸了兩輪,儘職儘責地為他塗上一點碘伏,用一塊小紗布把傷口遮住,然後用醫用膠布貼好。
她冇有質問他為什麼殺雞要用牛刀,為什麼要耍她。
她發現秦崢今天掩藏住了陰狠,讓她更覺得可怕,隻想早早處理好,把這尊大佛送走。
處理好一切後,葉初予平靜地對他說:“好了。”
然後帶著自己的醫用器械轉身,欲拉開簾子出去。
但被秦崢一個大力抓了回來按在了觀察區域的那張小床上,紗布、剪刀、碘伏掉落一地,但聲響並不足以引起外麵的注意。
“你……你究竟要乾什麼?”葉初予迎上秦崢的目光問道。
“我其實,更想來看看你恢複的怎麼樣。”秦崢幽幽說道。
其實他早就想找她新賬舊賬一起清算了,但是由於新型Du品研發的後續事宜,他一直被纏住脫不了身,又遇到上次金三角的交易風波,現在才空出時間過來,讓她安穩生活得有點久了……
“秦崢。”葉初予咬牙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你可以多叫幾聲,我覺得你叫我名字的聲音很好聽。”
“無恥!你放開我,我要喊人了!”葉初予出言威脅。
“你喊啊。”秦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你喊了之後,後果自負。”
對於秦崢這句話背後的深意,葉初予大概能理解到,無非就是……動她的軟肋。
“你到底想怎麼樣……”葉初予放棄了掙紮,任由他按在身下。
秦崢直接剝開了她的白大褂,解了她的襯衫釦子,然後粗暴地向下扯開,把她礙事的內衣向上一推……那條深深的傷疤躍然眼前。
葉初予此時就像是一個局外人看著秦崢對她做的這一切,“腿上的疤,你也要再看一遍嗎?”
說完,她就要解開牛仔褲的褲釦。
她不知道秦崢看這個想乾什麼,想看,就給他看。
葉初予現在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她知道自己鬥不過他。那就讓他滿意,讓他滿意還不行嗎!
秦崢呆愣之間,她就把褲子褪到了膝蓋處,給他展示了之前大腿上的那個疤,已經癒合了,冇有胸部上這條觸目驚心。
“對了還有腹部上這個。”葉初予自嘲一笑,直接推開秦崢,把整件襯衫和內衣都脫掉。“都在這兒了,你看吧。”
秦崢看著她破罐子破摔的瘋癲樣子,竟然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他的初衷確實是想羞辱她一下,但更多的是想看看……心窩兒子上那道傷痕,也不知道為什麼。
“好了,你穿上吧。”秦崢沉靜下來說道,眼睛也冇有看她的兩處敏感部位。
葉初予冇有動,而是坐在小床上蒼涼的問:“是,秦崢,我欠你妹一條命。可是你也在我身上留下了三刀,差點也送我去了黃泉路,複健的這段時間我也很痛苦……還不能扯平嗎?
我不知道你要怎麼纔算完,接著給我注射du品?還是找人強jian或者輪jian我?還是你繼續親自上?你到底接下來要乾嘛?”
她的這麼多問題一下子拋過來,秦崢竟然有一瞬間鐘招架不住。
他在國外忙事情的時候,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經常斷斷續續地出現著她的身影,還有那次他和她交纏的香豔畫麵,以及,她帶著他的手,一刀刺向她胸膛的畫麵……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所以他要來找她尋找答案。
空氣中凝結了一分鐘詭異的安靜後,秦崢開口:“我想和你舊賬新賬一起算,你不要忘記,你擺了我一道,曾經想把我送進監獄。”
“我擺你?我用命來擺你?好,我承認。這次又要怎麼算?”葉初予捋了一把長髮問道。
“做我的情婦,直到我厭倦為止,隨叫隨到。”秦崢的嘴先於大腦動了。
葉初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所以你一個大男人要靠強一個女人的**來報複她?你自己聽聽,可恥不可恥?你真不如一刀一刀剮了我!”
“我說過,遊戲規則我說了算。你隻有Say Yes 的份兒,明白了嗎?”
“如果我不明白,你又要動我在意的人了對嗎?”
秦崢挑眉,答案不言而喻。
“好,我答應你。”葉初予開始動手穿衣服。
先是扣上了內衣,然後繫上了襯衫釦子,接著是牛仔褲……最後是白大褂,又恢複了那個清冷女醫生的形象。
“出去吧?”葉初予給他一個眼神。
但秦崢冇有動,事實上,他在思考葉初予的腦子裡現在在想些什麼。
不反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