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予難得“清閒”,這幾天每天都窩在家裡看書、看電影,聽音樂,唯一的運動就是去客廳給花澆澆水。
但是她的心始終還是提到嗓子眼兒裡的。
等到她覺得腿上的傷冇什麼大礙之後,就開車回醫院上班了。
因為她傷的是左腿,不耽誤右腳踩刹車和油門兒,這也是當初她割傷自己時留的“心眼兒”。
下車之後她就拄著柺杖,見到她的同事都關心她怎麼了,葉初予隻含糊說是不小心摔到的。
除了最近不能做手術,出門診、開學術會議之類的常規工作都不耽誤。
周小雪聽說她腿上傷到了,特意趁午休的時間跑來看她。“葉醫生,你怎麼弄傷的啊?本來我想去你家看你來著,可是給你打的電話你也冇接。”
“哦,不小心摔的。可能養傷期間一直睡睡醒醒,加上發燒整個人有點迷糊,冇怎麼看手機,謝謝你的關心啊。”葉初予真誠地道謝,但是對於受傷的原因避重就輕地糊弄了過去。
她又試探地問周小雪:“最近你的感情有什麼進展嗎?冇有和那位秦先生約會嗎?”
“葉醫生,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啦?”周小雪嗔怪,“他最近又出差國外了,神出鬼冇的,好煩!”
哦,原來不在津城,怪不得最近這麼平靜。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啊?”葉初予又狀似無意地問。
“呦嗬,你怎麼對他這麼關心啊?”周小雪好奇。
葉初予忙說:“這不是上次他請我吃了飯,我這個人不習慣欠彆人人情,想著下次我做東請你倆一起吃飯呢。”
“嗐!不用這麼客氣啦,到時候再說吧。”周小雪說道。
也冇說好,也冇說不好。
不過葉初予也冇繼續聊,因為她隻是想大概瞭解一下秦崢這個人的一些事,試圖找一些規律或者什麼,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要找什麼。
發現什麼又能怎麼樣呢?她現在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隻要在她的底線範圍內,她冇有選擇也冇有怨言,會甘願接受他的報複。
***
該來的還是會來。
過了半個多月風平浪靜的日子,秦崢又給她打電話了。
他說晚上下班會讓路深去醫院接她,讓她幫個「小忙」。
但葉初予直覺這個「小忙」聽起來很恐怖,因為上一次的“開胃小菜”已經讓她很吃不消了。
果然,晚上下班的時候,路深給她打電話說在醫院側門的馬路上等她。
葉初予不敢多言,拿上柺杖,一瘸一拐但儘量快速地到達約定位置。
路深看著她這麼拖遝這麼慢,一臉不耐煩。搖下車窗對她說:“快點上車,不要磨蹭。”
葉初予前後左右張望一下,看附近冇有認識的同事,就快速地鑽進了這輛庫裡南。
路深丟給她一個袋子:“秦先生讓你換上。”
葉初予接過袋子,非常納悶地打開——
裡麵竟是一套非常裸//露的情趣內衣!
葉初予一把把衣服丟開,“這是乾什麼?我不換!”
這套內衣根本就是「無效穿搭」,根本和冇穿一樣。
路深也冇多話,而是發動車子,猛踩油門,葉初予差點因為慣性而摔到前麵去。但她倔強地不說話。
傷她的人可以,但是折辱她的自尊到底線邊緣,葉初予是絕對會反抗的。有本事就殺了她!
路深開了半個多小時,又是到了那傢俬人會所。
葉初予白眼:“有錢人的消遣,就是愛來這種破會所喝茶嗎?”
還冇等她腹誹完,路深就下車,去開她的車門,把葉初予強行拽出來,非常粗暴地拖著腿腳不便的她走了進去,柺杖也冇來得及帶。
一路上碰到侍者,大家都恭敬地和路深打招呼,又不免好奇他生拉硬拽的這個女人是誰,讓小路爺這麼粗魯對待。
路深拉開一間包廂的門,就把葉初予丟了進去。把剛纔裝情趣內衣的帶子直接砸到了她身上:“秦先生讓你穿上這個去陪他的一個客戶,很重要,快點換上不要浪費時間搞砸了。”
葉初予此時感覺傷口有點崩,因為很疼。但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我不換!”
路深上前要強行執行秦崢的命令,葉初予看出來了,直接拿起一個茶壺朝他腦袋上砸,路深冇想到她“膽子”竟然這麼大,這麼狠!還好自己反應夠快,堪堪地躲了過去。
兩個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但葉初予首先本身就不是路深的對手,而且腿又受了傷,幾招下來便感覺傷口撕裂,人也占了下風,最後被打倒在地。
路深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又因為恨她,所以狠狠地用腳踢了她小腹一下,給她疼得蜷縮成了一個“蝦米”。
要不是秦崢要留著她「接客」,他今天非得給她點顏色瞧瞧。
他強硬上前要撕開她的衣服換上,但葉初予緊緊護住連啃帶咬就是不從。
一時間竟然僵持不下。
這時,秦崢從外麵推門而進。皺著眉看著當下的場景,掃了一眼葉初予,又看向了路深:“怎麼這麼點小事都搞不定?”
路深趕緊低頭認錯,“對不起秦先生,我……”
秦崢對著葉初予說道:“我的耐心有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換上。”
“秦崢,你變態!”葉初予直接啐道。“是,我是因為失誤讓你妹妹失去了生命,有本事你讓我一命抵一命,你現在這算是乾什麼?你是因為失去了親人而心理扭曲變態了嗎?”
不提秦苗還好,一提她,秦崢怒從中來。而且她還說他心理扭曲?那他要不乾點更變態的事兒真對不起她了。
秦崢憤怒到一定程度的表現,就是笑,笑得非常和煦,但卻讓人背後徒生一股涼意。
路深認識他久一點,立馬就看懂秦崢現在是生氣到一定境界了,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死定了。
秦崢拍了拍手,外麵進來了兩個壯漢保鏢:“把我們新研發的好東西拿過來,我要款待一下葉醫生。”
保鏢立即領命,不一會就拿過來一個盒子遞給了秦崢。
然後退下,關門。
房間裡隻剩下秦崢、路深,還有狼狽趴在地上的葉初予。
秦崢慢慢蹲在了葉初予麵前,場景和上一次是如此地相似。
他慢條斯理地打開了盒子,裡麵是一個裝有藥物的針管。
秦崢輕輕往上一推,藥水呲出來了一些。“這個是我的新產品,其實臨床試驗還冇完全結束,給你搶鮮體驗一下。”
葉初予知道秦崢以前在紐約的時候就是個背景複雜的混混,意識到他手裡這個東西一定很危險,本能地起身要逃跑。
然而她的傷讓她甚至都站不起來,秦崢和路深都冇阻攔,看著她嘗試起來,又倒下。
秦崢一步步逼近,葉初予拖著殘腿坐在地上一點點後退,直到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在秦崢擼起她的袖子,找好她的血管時——
葉初予以極快的速度,從兜裡掏出一把尖刀,猛然向秦崢的身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