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六月,風燥熱難耐。
市中心的夜晚,燈火璀璨,酒吧“K”更是流光溢彩。
燭光映襯下的浪漫情調掩蓋年輕男女躁動的心思。
混雜的空氣中瀰漫著尼古丁和香水,豪門貴少看著台上瘋狂扭動腰肢和臀部的女人,物色著獵奇的對象。
吧檯前,南喬膚如凝脂,紅色針織吊帶搭配黑色熱褲,不盈一握的小腰惹人眼紅,修長筆直的美腿讓人血脈噴張,身材曲線妖嬈無比。
明豔的小臉帶點櫻紅,媚眼如絲。
南喬僅僅抿了一小口酒,此刻修長白皙的脖頸也彌散著淡淡的紅暈。
不愧是江城枝頭最誘人的玫瑰,一顰一笑皆引人沉淪。
“啊,喬喬,你快看微博,傅總又上熱搜了!”
5G衝浪的夏知鳶馬上看到傅景琛和彆的女人上了熱搜。
“有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網友吃飽了撐著冇事做,說我就是江城的一朵玫瑰,說我是一個大花瓶,配不上傅景琛,白占著傅太太的名頭。”
南喬以手掩唇,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全無興趣。
要不是三個月前,傅奶奶突然找到她,一副要給她下跪的模樣,她說什麼,也不可能嫁給傅景琛這個狗男人的。
傅奶奶從小就對她特彆好,比她父母都要好,她根本冇辦法拒絕整天以淚洗麵的傅奶奶,隻得不情不願的和傅景琛聯姻。
“不是,你快看,是傅景琛和範思瑤。”
夏知鳶將手機拿到南喬眼前。
“嘖,渣男和綠茶,不是一般的般配。”
#盛煊集團總裁傅景琛私會白月光#
#實錘!塑料夫妻感情破裂#
#傅景琛丟下新婚妻子,攜神秘女子遠赴法國#
三個熱搜邊上加著又紅又大的“爆”字!
照片裡,傅景琛白襯衫黑西褲,一米八八的身高壓迫感十足,清冷禁慾的模樣一如以前。
男人微低頭跟身邊女人在講話,表情看起來有些許滿意。
範思瑤乾脆利索的短髮搭配白色職業裝,嘴角帶著笑,看起來乾練十足。
隻是傅景琛走路速度很快,範思瑤略微有些小跑跟在身後,顯得有些彆扭。
下麵網友評論:
[囡囡:範女神好漂亮!傅總好帥!傅總看範女神的眼神簡直殺我!]
[有事,明天再聊:霸道總裁和女研究員,強強聯手,磕了磕了!]
[網友237492:思瑤美女看起來好幸福!我也想知道被傅總寵著的感覺,嗚嗚嗚嗚嗚,這輩子是冇機會了!]
[清風拂山崗:好!般!配!(尖叫)(扭曲)(滿地爬)(跳樓)(尖叫)(扭曲)(陰暗的爬行)(學殭屍走路)(無意義怒吼)。]
[風塔子:請女神把白色職業裝焊死在身上,人美能力強的女神誰不愛!]
南喬嗤笑一聲,移開視線。
這點小兒科算得了什麼,她壓根兒不會放在心上。
南喬,江城南環集團千金,和盛煊集團總裁傅景琛結婚三個月,婚禮豪華程度堪比皇室娶妻,十裡紅妝、鳳冠霞帔,極儘奢華,開銷近十位數。
南喬和傅景琛兩人本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京圈公認的神仙眷侶。
傅景琛天天追在小姑娘身後,哪怕是南喬解決內急,也蹲守在廁所門口,深怕哪個不注意,就被彆人翹了牆腳。
更是早早扼殺了無數少男少女嚮往美人的心思。不管是情書還是禮物,全都被傅景琛攔截,無一例外。
可誰知,後來突然傳出南喬為了前途遠赴法國留學,傅景琛求愛不得,落寞受挫,也遠走他鄉的訊息。
兩年前南喬學成歸來,傅景琛作為盛煊集團總裁出席各項活動,兩人從未見過麵。
即使發小邀約,兩人也從未同台出現過。
本以為兩人就此分道揚鑣,再無訊息,當年的愛和緣由皆靜默水下,再無人提起。
結果三個月前,兩人的婚禮突然被大肆宣揚,昭告天下。
南喬和傅景琛又備受關注,是眾人皆看好的美好姻緣。
不料,婚禮當天,傅景琛連夜飛到法國開拓市場,留下南喬一人獨守空房。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裡,傅景琛三天兩頭上熱搜,傳出各種緋聞,而南喬被冠以“傅總娶回家的花瓶”稱號。
更有網友私下賭注,猜測傅景琛和南喬這段塑料婚姻能持續多久。
隻可惜,這些網友下錯了注,傅景琛永遠都不可能和南喬離婚,這輩子都不會鬆開她的手,哪怕他死都不可能。
“嗬,狗男人,三個月冇一點訊息,一回來就私會彆的女人。”
南喬撩起絲綢般光滑的長髮,輕哼一聲。
隨即摘下左手十克拉的粉色婚戒,往台上一拋。
“今天本小姐心情好,這顆戒指送你們了。”
是狗男人私會女人在先,就算她扔了婚戒也無所謂,爸媽也無法說她。
“小紙鳶,走了,明天帶你去’Niceme’大殺四方。”
南喬晃晃腦袋,準備離開酒吧。
酒吧門口,傅景琛從定製邁巴赫中下來,身形頎長,白襯衣最上麵的釦子解開一顆,露出白皙的鎖骨,麵容冷冽,即使是暖黃的燈光也未能將男人襯得柔和半分。
“傅總,太太就在“K”,機場的熱搜也已經安排人撤下來了,傅少爺那邊處理好了,太太喜歡的香檳玫瑰也已經放在副駕駛座了。”
助理恭敬的彙報著。
傅景琛手裡夾著半截未抽完的煙,靠著車身,深色的瞳孔緊緊凝視著酒吧門口那個妙曼的身姿,淡淡應了一聲:“嗯。”
南喬本就白到發光,紅色針織衫更顯氣色,瑩白纖細的小腰好像一隻手能掐斷。
一想起勻稱修長的雙腿纏在他腰間的情形,傅景琛不由暗了暗神色。
“南喬,跟我回家。”
一腳剛踏出門口的南喬,聽到熟悉的聲音,條件反射的抬頭。
傅景琛逆光而站,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有指間的星點時明時暗。
新婚當晚,臭男人就飛到國外去開拓市場,期間彆說電話了,連一條簡訊都冇有。
隻有定期送到玫瑰莊園的花、珠寶和高定。
傅景琛不主動聯絡她,南喬更不可能給他發訊息了。
一氣之下,她把傅景琛和助理全都拉進了黑名單。
南喬傲嬌的撇開視線,根本不打算搭理這狗男人。
三個月不見,一見還是和彆的女人在熱搜上,他喊回家就回,她不要麵子的嗎!
他算什麼東西!
南喬挽著夏知鳶的手準備離開。
彼時,傅景琛已走到南喬身後,一手摟住她的腰肢,指尖摩挲著滑膩的肌膚,一手掐著後脖頸細膩的軟肉,將她按進懷裡。
南喬淨身高一米七,骨架不算嬌小,卻被傅景琛寬闊的肩膀完全擋住身影。
傅景琛力道又大又急,南喬重心不穩,整個人往他懷裡倒去,夏天的布料又少,兩團柔軟直接被擠得有些變形。
“放手,狗男人,我今晚要和紙鳶睡,你和你的白月光過去吧!”
南喬聲音軟糯又清透,一巴掌拍在男人的手上。
傅景琛低沉又危險的嗓音響起。
“你要是想讓夏小姐看到點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我也不介意去夏小姐家借宿一晚。陳助送夏小姐回家。”
傅景琛單手將南喬拎起,往車裡走去。
雙腳懸空的失重感讓南喬瞪大狐狸眼,直勾勾的瞪著眼前的臭男人。
殊不知,在外人眼裡,動作曖昧、眼神勾人,像極了熱戀中的小情侶。
作為傅景琛和南喬的CP粉頭子,夏知鳶朝南喬擠眉弄眼。
“南小喬,你多保重!我們明天再約!”
“滾開,臭流氓。白月光這麼好,你去找你的白月光啊,來找我乾什麼。”
南喬哪肯乖乖就範,對著傅景琛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隻可惜這些花拳繡腿,在傅景琛眼裡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縱容著南喬在他身上撒氣。
“你怎麼還是這副臭德行啊,動不動就把我拎起來!傅景琛,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改一改。”
南喬張嘴就咬在傅景琛的虎口處,留下一節細小的齒痕,馬上又消失不見。
傅景琛聞言不由失笑,虎口處麻麻的感覺傳到心臟處。
俯下身輕輕啄了啄她的唇,把人提溜在懷裡,塞進副駕駛座。
“這麼多年你不也還是一樣驕縱。白月光冇見到,小狐狸倒是抓到一隻。乖,給你帶了束玫瑰。”
香檳玫瑰花蕾圓尖,單朵著生,橙褐色的花瓣看似簡單,實則別緻平滿芯。
花瓣外瓣色淡,內瓣濃烈,隱藏在花裡的愛輕易瞧不著。
玫瑰上夾著一張卡片:一萬個世紀短於一朵玫瑰的瞬間。
傅景琛微微低下頭,冷峻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漆黑的眼眸深處有著南喬看不懂的柔情,直勾勾地凝視著女人。
南喬抬眸一下子就撞進他的眼裡,周圍的嘈雜聲瞬間都消失不見,隻有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著。
歲月向來是優待傅景琛的,七年未見,隻讓他變得更加鋒芒畢露。
不過優待又怎麼樣,還不是個渣男。
“哼,你以為買束玫瑰我就會輕易原諒你嗎?能娶到江城最高枝頭的玫瑰,是你的福氣,你要知道珍惜,知不知道,臭男人。”
南喬低頭撥弄著玫瑰嬌嫩的花瓣,傲嬌地輕哼一聲。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的福氣。”
傅景琛難得順著南喬的話接了下去。
紅燈間隙,駕駛座上的傅景琛看著邊上的人,頭髮從肩頸一側垂落,露出修長的脖頸,吊帶將飽滿的曲線勾勒地淋漓儘致,光滑白皙的腿輕輕交疊在一起,隻有微紅的耳尖顯露害羞的心緒。
傅景琛左手握拳,放在唇前微咳一聲,掩蓋著內心的心猿意馬。
三個月不見,他異常想她。
新婚當天,南喬四點鐘就起床梳妝打扮,一直連軸轉到晚上十點。
本想著等她睡醒再跟她報備,結果第二天就發現自己被拉進了小黑屋。
傅景琛將車開的飛快,一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的壓縮到四十分鐘。
剛踏進玫瑰莊園門口。
傅景琛單手將南喬的兩個手腕摁在頭頂,迅速吻上心心念唸的紅唇。
靈巧地撬開緊閉的牙關,大力吮吸,吸得舌根發麻。
夾在兩人之間的玫瑰此時顯得分外礙事。
被性急的男人一下扔到地上。
另一隻手揉捏著南喬腰間的軟肉,並順著腰線不斷向上攀登。
曖昧的呼吸聲、清晰的水聲在彼此耳間迴盪。
突如其來的吻狂風暴雨般襲來,濕潤的舌頭緊緊糾纏,讓南喬根本無力招架。
南喬隻覺得大腦裡的弦咻的崩斷,全身的骨頭都像化了一般,兩腿發軟,隻能緊緊依附著男人。
男人身上清冽的木香和女人身上甜膩的花香纏繞在一起。
手心細膩的觸感和女人時有時無的迴應,讓傅景琛雙眼發紅,咬緊下槽牙,清晰的下頜線緊繃。
“唔,彆,唔,彆在這...”
細碎的聲音從牙關瀉出,讓傅景琛幾乎失控。
侵略性十足的吻讓南喬根本無法閃躲,細碎嬌媚的呻吟讓傅景琛腹間一緊。
他本就不是聖人,心愛的女人就在懷裡,這讓他如何忍得住。
傅景琛一把抱起南喬往床上一扔,如同一頭瀕臨餓死的老虎找到食物,雙眼冒著綠光,不給南喬任何反應的時間,馬上俯身而下。
主臥的燈在這一刻熄滅,隻在朦朧的月光中,能見到兩個不斷糾纏的身影。
.....
天矇矇亮,南喬才得以脫身,馬上陷入沉睡。
傅景琛將南喬小心地抱在懷裡,將她洗漱好,換上乾淨的衣服。
不然這個小女人睡得不舒服,又要來折騰他。
南喬淺淺地呼吸著,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細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蓋住眼底的淤青。
傅景琛目光緊緊地盯著南喬。
許久,他將頭埋入南喬的脖頸中,貪戀地吸著南喬身上的芳香,喃喃自語。
“喬喬,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