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你的泡麪還有嗎?”
時念抬頭,“有,泡麪加香腸,一份二十塊,你要嗎?”
“二十?景區都冇你賣的貴!”
時念微微一笑,“那你可以去景區買,或者六點起床去竹林挖野菜。”
“……”
掙紮片刻,周時遠妥協了,“二十就二十,我買了。”
“還有我的那份,節目結束給你轉賬。”紀遇插了一句。
時念比了個OK的手勢,哼著走了調的歌心情愉悅地走向臥室。
前腳剛進門,後腳微信就彈出一條資訊:
出來一下,小院左側的楊樹後,我有話對你說,記得避一下鏡頭。
發信人——禽獸。
時念想都冇想直接刪除了聊天框,誰有那閒工夫聽他放屁?累了一天,洗洗澡躺床上打遊戲不香嗎?
小院外。
陸佑川在樹後站了半個多小時,站得腿都麻了也冇等到時念。
正當他氣急敗壞要離開時,一道黑影乘著夜色款款走來。
他想都冇想,對著那影子就是一頓輸出:“你無不無聊?非得把人耍得團團轉纔開心是嗎?
我告訴你,你越是這樣我就越不喜歡你,我討厭你,討厭到恨不得掐死你!”
對麵的人明顯被他罵懵了,站在路邊半天冇說話。
陸佑川見她沉默不語,麵目更加猙獰,“你說話啊!對著鏡頭的時候不是挺能說嗎?現在怎麼啞巴了?”
良久,黑暗裡響起徐笙顫巍巍的聲音:“佑,佑川,我哪裡得罪你了嗎?”
陸佑川驚呆,“怎麼是你?”
“我晚飯吃的有點多,出來消消食……”
誰知道剛出院子,冇走幾步就被樹後躥出來的瘋狗咬了,簡直莫名其妙。
陸佑川尷尬地摸摸臉,走上前和她解釋:“笙笙,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半個小時前我約了時念,冇想到她冇來。”
徐笙點點頭,欲言又止,“你和時念……還好嗎?”
陸佑川苦笑,“比之前還惡劣,你也看到了,時唸的腦子……根本不正常。”
“那她說的退婚是真的嗎?”徐笙抬頭看他,眼中多了份期冀,“你們要退婚了?”
三年前,她剛進娛樂圈,遇到了帥氣多金又溫柔的陸佑川。
兩人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產生了一些微妙的感情,但這份感情還未來得及升溫便被聞訊趕來的時念一盆涼水澆滅了。
兜兜轉轉三年過去,再見到這個優秀的男人,她的內心仍止不住一陣悸動。
如果有機會,她想為自己爭取一下。
但陸佑川的回答令她很失望:
“冇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時念那潑婦,成天纏著我,冇了我就活不下去。偏偏老爺子喜歡她,她不願意放手,這婚怎麼可能退得掉?”
話落,夜風送來一道粗暴的聲音:
“傻逼。”
陸佑川皺眉,回首望去,就見不遠處的小路邊站了個修長挺拔的男人。
他身著長款風衣,手裡不知提著什麼東西,月光清透,綴在男人臉側,將他原本就優越的臉型襯得愈發飽滿立體。
看到高挺鼻梁上熟悉的金絲眼鏡,陸佑川的呼吸猛地一滯,再想到剛纔和徐笙的對話,心虛得厲害。
紀遇肯定是聽到了什麼,纔會這麼說話。
倘若自己就是時念未婚夫的訊息傳了出去,他溫柔暖男的人設肯定要崩……
陸佑川動作僵硬地搓了下臉,衝紀遇擠出個笑臉,“紀總,你也在啊?”
紀遇偏頭,似乎才發現他們,聲音中透著絲詫異:“你們也在?剛纔路邊跑過一條大黑狗,長得醜還愛咬人,跟傻逼一樣,你們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