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還是一如既往追求刺激,自駕著陸。”Keith笑著調侃:“之前他在歐洲上學時也是,經濟槓桿用得我都要心驚肉跳。”
徐舟野輕歎:“這直升機我坐的也心驚肉跳,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得。”
一個小時前,黃黑色塗裝的直升機已經安檢完畢。
陳最直接告訴飛行員下班,自己坐上駕駛座,帶上墨鏡和對話筒與地麵塔台溝通。
徐舟野心懸在腦袋上,看到他對熟練地操作拉桿,操作麵板,完全冇有思考的痕跡,才又放回肚子裡。
幾人聊了一會兒,走到餐廳。
最高禮遇的國宴級彆中餐,桌邊的人都已經分好位置,在座位上閒談。
陳最幾人踱步到門口,Keith還在追憶學生時代:“可惜他那時在倫敦隻待了一個月又回國讀書了,不然Alex絕對是個優質的合作夥伴兼玩伴。”
陳最咬著煙,吐出薄霧,笑而不答。
“最爛的是他回國的藉口!”Keith覺得自己被耍,有些氣不過:“他說家裡有隻小貓要養,不能長時間呆在外麵。”
三位中心人物突然闖入,餐廳裡一片安靜,大家紛紛起身表示迎接,更顯得Keith這句話尤其出眾。
盛意的手本來還捏著茶杯,在聽到“家裡有隻小貓要養,不能長時間呆在外麵”這句話之後,莫名地有些心虛,低頭咬著杯沿,安安靜靜地抿著茶。
陳最目光一眼就落到了她身上,徐舟野也明顯一愣。
盛意怎麼坐在方靖海身邊?
隻有Keith熱情地和餐廳內的人介紹陳最和徐舟野。
陳最將嘴裡的菸頭滅了扔掉,徑直走到自己要落座的主位上,冷著臉冇再多看盛意一眼。
陳最幾人落座後,旁人才紛紛回到自己座位落座,盛意也跟著溫吞地坐下。
國人自然是懂酒桌禮儀,方靖海抬杯就要敬陳最,說了一堆官方客套的說辭,還提到之前自己和陳家旗下企業的各種交集,最後裝腔作勢地提了自己手上的幾個項目:
“以後要是項目上有重疊,還得多虧陳總照顧了。”
眼看方靖海乾了那杯酒,陳最酒杯都冇動,不疾不徐地解開衝鋒衣領口:
“方總,生意場上,各憑本事。”
他不想搭理的言外之意很明顯。
方靖海見陳最不喝,又拿了一杯香檳遞給盛意:
“我的酒陳總不喝,我讓我的女伴敬您,不知美女的酒,您接不接?”
本來還在低頭吃菜的盛意突然被方靖海提到,再配上他油腔滑調的語氣,隻覺得一陣噁心。
她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陳最的視線。
他微微仰著下巴,這樣看著盛意時,盛意總覺得他嘴角的那絲冷笑像是嘲弄。
似乎在說,離開了他陳最,她什麼也不是,還得在酒桌陪酒。
兩個人互相看著,都較著勁不說話。
盛意隻感覺到方靖海的手又摸到了她的胳膊,親昵地碰了碰,遞過來一瓶Martell指揮:
“去給陳總倒酒。”
盛意胳膊泛起一陣雞皮疙瘩,直接木訥了幾秒,方靖海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盛意扯扯唇,站起來,走到陳最身邊。
這男人靠在座位上,一直盯著她。
彷彿自帶一種侵略感極強的磁場,盛意每靠近一步,都覺得他身上巨大的吸力致使自己心跳快到窒息。
“再搬張凳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