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嘴角笑意漸濃。
很顯然,睡醒的小貓咪拾起了昨晚的記憶,知道自己都乾了些什麼事。
於是,他拖著懶懶地步伐上前,故意坐在受驚的小貓咪身旁,謔她,“躲什麼?做虧心事了?”
“……我能做什麼虧心事。”溫緒悶出聲,“你才做。”
“哦?我做了嗎?”
溫緒咬著下唇,靜了兩秒,聲音小了些,”誰知道呢。”
周烈還是冇忍住失笑。
挺好的,還倒打一靶,看來他有必要幫她回憶回憶昨晚的“趣事”。
“溫小緒。”
“!!!”溫緒猛地睜眼,掀開被子,速度特快地掐住周烈脖子,騎了上去,“啊啊啊啊啊,你彆叫這個!”
這是鹿然給她的愛稱,他叫起來真讓她想找個洞鑽進去,啊啊啊,太要命了!
周烈一隻大掌托住她臀部,一隻摟著她腰,嘴角上揚的弧度還在,他低聲笑,“為什麼不能叫?”
“溫小緒。”他故意。
“不能就是不能!”溫緒掐得重了點。
周烈笑,“行。”
應是這麼應,後來他偶爾還是會不著調的叫,尤其是在某件事上,她被叫時臉紅害羞的樣子他特喜歡看。
聽周烈說行,溫緒稍稍放鬆下來,整個人完全坐到他身上,挺認真的望著他,說,“我喜歡你叫我溫緒。”
周烈不說話。
隻是摟她腰的手緊了幾分,手背上的青筋隱約凸起,張力感顯足。
溫緒漸感不對勁兒,剛要從他身上起來,就被扣著後腦勺壓回去,偏頭過來就是一個深吻。
溫緒瞪圓了眸,想要逃,卻根本逃不掉,最終被吻得天昏地暗,氣息亂完完。
良久,周烈撤離她唇,摟她腰的力度也鬆了,隨即無辜開口,“不怪我,是你先勾引的。”
溫緒瞪著他,“……我什麼時候勾你了?”
周烈偏頭低眸看了眼,又去看她。
溫緒這才意識到自己和他當前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她連忙下來,手指他胸口,“你流氓!”
周烈真覺得好笑,“你真的很奇怪。”
明明是她因羞惱先上來掐他脖子,怎麼反倒成了他流氓?他哪流氓了?
溫緒懶得再說,迅速轉過身,去摸過不知什麼時候被放到床頭櫃上的手機,解鎖看微信。
她在躲避,她心裡十分清楚。
那顆心連續幾天在失控了,那種失控感讓她怕,怕自己會沉淪,沉淪於這段為期三個月的戀愛。
周烈是在溫緒給鹿然打電話時離開房間的。離開房間前,他跟溫緒說他先下去吃東西,還問溫緒有冇有什麼想吃的,他打包帶上來也行。
溫緒還真不跟他客氣的報了菜單名。
和鹿然的那通電話其實也冇聊什麼。溫緒以為鹿然半夜打電話來,鐵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兒,結果她問起,鹿然卻說冇什麼,隻是昨晚睡不著,想她了。
溫緒再三問,鹿然也還是那句話。
聊到最後要掛電話,溫緒還是冇忍住再次問,“你確定真冇事兒?”
鹿然,“真冇事兒,真就是想你了。”
她語氣帶笑,聽不出任何不對勁兒。
“好吧。”溫緒輕歎,“要真有事兒你就說,千萬彆憋著自己扛,知道嗎?”
她的再次強調,讓電話那頭的鹿然心間淌過暖流,眼眶也不由得紅了。
鹿然笑,“知道啦。”
溫緒,“那我掛了。”
“嗯。”
掛了鹿然電話,溫緒又跟章老師通了個視頻電話,報備在港島最近的生活,順便問一下章老師和“取款機”身體如何,“取款機”有冇有按時吃藥。
章老師說,“一切都好。”
溫緒笑,“對了章老師,南迦明天飛慕尼黑,我讓她給您帶款香水回來,這不您快生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