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男人立即看向學生仔老母,“家姐,你還聽他講咩啊?”
通過男人這句話,周烈大概知道這男人和學生仔什麼關係了。他冇猜錯的話,男人可能是學生仔的舅父(舅舅)。
學生仔壓根冇眼看他們鬨,又伸手去扯了扯他老母的衣角,“阿媽,算啦。”
學生仔就冇想過要高尋賠償,本來就是不小心撞到的。他老母這麼一鬨,他回頭真冇臉再見高尋了。
學生仔老母叫他閉嘴,大人的事不要管,等出院了還要收拾他一番。
另外一個男人也站起來,惡狠狠地衝周烈講,“醫藥費要賠,營養費、精神損失費都要賠,仲有誤工費,他阿媽要照顧他,知不知啊?”
剛纔那個男人附和講就是,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要求賠償,他們就告高尋。
講實話,周烈真覺得高尋冇必要承擔這筆錢,這學生仔都成年了,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擔責任。
說真的,就算他們要告,也告不贏。
他和高尋對視了眼,高尋點頭,表示同意學生仔那方的要求。
也罷,高尋希望這樣解決,那就這樣解決,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於是,他語氣平緩同男人講,“一共幾多錢,列個單。”
畢生也願記起
香港迪士尼 煙火璀璨夜晚定會很美
——《他約我去迪士尼》陳慧琳/陳曉琪
男人開口就是七萬塊。
周烈眉頭隱隱皺起,下意識再瞥向高尋,隻見高尋又是一次點頭。他心裡無奈,轉而思及到什麼。
語氣極淡,“你們這存在故意敲詐,要真告上法庭,法官會點判?”
學生仔老母聽周烈說這話,瞬間暴躁,疾步衝到周烈麵前,抬手指著周烈胸口罵道,“你個衰仔,講這話咩意思?我仔因為你細佬(弟弟)才成這衰樣,你講我們訛錢?”
周烈斂眉沉色,“二萬。”
“二萬?”學生仔老母幾乎尖叫,“你同我在講笑?”
打折都不帶這麼打的,這開口完全就是打了骨折。
周烈唇角弧度上揚,眼眸裡灌滿了寒涼,他笑了聲,“不合理可以告,但講真,你們起訴,法院很大概率會駁回。”
學生仔本就不是受害人,這完全就是一起意外,高尋還是受牽連的一方。學生仔當時撞車被甩出去,歪打正著把高尋也給撞了。
高尋要不是怕他老豆知他玩車進醫院,這筆錢講什麼都不會給,也冇必要給。
先和周烈講話的男人見周烈一副從容的做派,心裡有點坐不住了。於是他上前扯過學生仔老母,轉過身子去,悄悄說要不少要點,彆回頭起訴更是一分錢要不到。
學生仔老母起初還是不樂意的,男人又跟她說了一些。猶豫片刻,她終是點頭願意少點,便轉身同周烈講,“二萬太少了,四萬。”
高尋訝然。
看來是怕起訴拿不到錢。
周烈當然不會真讓對方起訴解決,他這麼講是在試探對方,看對方什麼反應。
他語調不鹹不淡,“一萬。”
“一萬?”學生仔老母要裂開了,“剛還講二萬,點就一萬啦?”
“二萬就二萬啦。”男人趕緊拉過學生仔老母,生怕周烈越講越少。
最終,這筆“賠償”是兩萬塊。
給了錢,高尋就要求周烈給自己換間病房,他怕回頭還是不清淨。
到了新病房,高尋終於忍不住給周烈豎起大拇指,斂起嘴角弧度說,“還得是你。”
周烈扯了個假笑給他,隨即往他打石膏的腿上拍了下,“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