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在黑暗中咬了她一下,無奈低笑了聲,開始伸手自她牛仔褲鈕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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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時分,溫緒終於從沉溺的情海中上岸,那昏暗的床頭燈照亮了她妝容亂糟糟的臉龐,以及她鎖骨處的齒、痕。
周烈尤其鐘意硃砂痣那裡。
從浴室裡光著膀子出來,周烈點了支菸,在雲朵沙發上坐下,視線掃了眼累得不想下床的溫緒。
溫緒一副生無可戀地表情看他,有氣無力道,“你今天弄疼我了。”
周烈吐了口青霧,把煙夾在手指間慢條斯理道,“哪疼?”
“你明知故問。”
“冇明,你得詳說。”他故意。
溫緒懶得說那麼清楚,乾脆給他翻了個大白眼,旋即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從床邊抓起他那件棕色襯衣,赤著身從他麵前經過,進了浴室。
周烈咬著煙,目光幽深地跟隨著她。
浴室門合上,溫緒走到鏡子前,差點冇被自己的“鬼樣子”嚇得叫出聲。
眼線和睫毛膏花得像個熊貓,唇妝就更不用說了,早被某人吃得東南西北出走。
不是,這樣他怎麼下得去嘴的?
溫緒挺鬱悶地擠出卸妝油,毫無章法往臉上抹,連先眼唇卸妝的順序都跳過了。
等她卸完妝出來,周烈手指間的煙已經掐了,此時正姿態閒適地靠坐在沙發背上,刷著群聊資訊。
“妝都花成鬼樣,你怎麼還能對著親下去?”溫緒在他麵前站立,開口問。
周烈把手機放下,雙手往沙發背上懶散攤開,掀起眼皮看她,無聲笑說,“那不也是個很正的女鬼?”
溫緒笑了下,“女鬼你也睡啊?”
周烈輕笑一聲,“女鬼是你那可以。”
溫緒又笑了下。
敢情她怎麼說,他都能接唄,不過說句實話,她還蠻喜歡他說的話。
“剛纔說哪疼?”
周烈倏地伸手攬過溫緒腰,將她帶坐在自己腿上,仰首去親她唇角,“不說清楚我怎麼幫你。”
溫緒伸出雙手攀上他肩膀,低眸看他,笑道,“我不信你真不知道。”
周烈笑,扶她腰的手移開,去抓過她搭在自己肩上的一隻手,握著向下去。
“是這嗎?”
展開我們這深度對話
開始我們這曖昧對白
——《深夜浪漫》張蔓姿
剛散去的旖旎氣息又迅速瀰漫開來。
隻是這次卻不是同上一場一樣的酣暢淋漓的體驗。礙於溫緒說疼,周烈隻在她腿窩處磨蹭搗鼓,更深入一層的冇有進行。
溫緒眼睜睜看著男人在自己腿窩處搗鼓,難耐也隻能忍著。那一刻,她好像能感同身受女人生理期時,男人的煎熬感了。
如果說方纔她像是沉溺於情海裡的一條魚,那此刻,她就是一條擱淺在岸邊飽受折磨的魚。
最後那個瞬間,周烈摁著她頭狠狠親了下,才稍稍滿足從她腿窩處離開,起身去了浴室。
聽到浴室裡的水流聲響起,溫緒的神色從萎靡旖旎中恢複,擺爛躺在床上幽幽出聲,“周烈,你下次做個人吧,挺變態的。”
她音一落,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
周烈腔調懶洋洋,“變態嗎?你剛神情看著好像挺享受的,唇都要咬破了吧。”
溫緒,“……”
好好的帥哥怎麼偏偏就長了張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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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時分,溫緒迷迷糊糊嗅到熟悉的咖啡香味,唇上也有股溫熱感,隻是她還冇來得及好好感受,那股溫熱感就消失了。
她不滿地翻過身,嘀咕了句討厭。
周烈半支著身子看她皺眉翻身,不由得低笑一聲,隨即掀開被子下床,撈過雲朵沙發上的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