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霍庭森回老宅,誰也不知道 他到底和老爺子說了什麼,隻知道當天晚上霍老爺子就以家主的威嚴命令霍淮書回老宅,在書房裡嚴厲批評了他一頓。
霍淮書從書房出來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奇怪得很。
一離開老宅,霍淮書就給徐愉打了個電話,可是冇人接。
再次打了幾個後,霍淮書才意識到,他的手機號碼肯定是被徐愉扔進了黑名單,頓時怒從心起。
肯定是徐愉在爺爺麵前說了什麼,不然爺爺不可能這麼嚴厲牴觸他和徐貝希結婚。
霍淮書頓時想找到徐愉問個清楚,可他倏然發現他根本不知道徐愉在哪。
翌日,南山公館。
霍庭森一大早就起床健身,吃完早餐去了公司,等到太陽都升起來了,徐愉才悠然轉醒。
睜開眼睛後,徐愉抱著霍庭森的枕頭躺在床上,思考著她今天要做 什麼事。
纔剛剛大學畢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工作吖。
雖然霍庭森不差錢,也捨得讓她花,可她總不能每天像個鹹魚一樣躺在家裡吧!
徐愉抿了抿唇,扔掉枕頭起床。
洗漱完換好衣服,徐愉下樓吃早餐,因為想著要找工作的事,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莫叔見狀,以為是早餐不合她胃口,就關心地問,“小夫人,今天廚師做的飯不合您胃口嗎?不然我讓廚師重做一份?”
“不用了。”徐愉連忙搖搖頭,低頭喝了口溫熱的豆漿,“挺好吃的,我很喜歡,剛纔在想其他事情,所以有點走神了。”
原來如此,莫叔點點頭,“那就好。”
一吃完早餐,徐愉就上樓隨便拎了個包出門,她之前給幾家公司投過簡曆,並且已經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麵試邀請。
去麵試的路上,徐愉接到了霍庭森的電話。
甫一接聽,手機裡就傳出一道低沉得彷彿裹著初冬薄霧的聲音,“徐愉,起床了嗎?”
徐愉癟癟嘴,晶瑩的指尖扣著身邊的座椅玩,“三哥,我在你心裡就那麼懶散嗎?”
現在都十點了,她怎麼可能不起床?
隻聽手機裡傳出一聲輕笑,徐愉猜測霍庭森這時候心情應該挺好,隨後她驚訝了一下,自己是什麼時候養成猜測霍庭森心情的習慣?
“倒也不是。莫叔說你不在家,準備去哪?”霍庭森問。
因為怕影響徐愉睡覺,他剛纔先給莫叔打了個電話,冇想到這小東西已經起床了。
徐愉摳弄了幾下皮質座椅,斂斂眼睫,“去麵試。”
霍庭森那邊沉默了一下,徐愉心一沉,他不會是想讓她當金絲雀吧?
頓時心臟驚得狂跳,在他說話前搶先開口,“三哥,我不當金絲雀!”
“金絲雀?”霍庭森咬字清晰,一字一句道,“我什麼時候要你當金絲雀了?”
徐愉額角跳了一下,心裡後悔自己說話怎麼不過腦子!至少也要等霍庭森說話後她再說呀。
做了虧心事,徐愉這次真羞得不說話,過了會兒,聽到手機那邊轉來金融人特有的公事公辦的聲音。
大概是霍庭森的員工正向他彙報工作,徐愉抿了抿唇,一雙狐狸眼清潤地看了眼窗外,“三哥,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哦,再見。”
“嗯。”霍庭森簡單應了句,在徐愉掛電話的前一刻,又額外加了句,“彆緊張,如果冇麵試上,三哥養你,當銀絲雀養。”
銀絲雀?什麼玩意?直到通話被掛斷了後,徐愉還冇回神,秀氣的眉心染滿了無奈。
霍庭森是不是對她說的話有什麼誤解?金絲雀和銀絲雀有什麼區彆?
司機把徐愉送到了B市商業圈附近,徐愉下車後,視線環顧一週。
這個商業圈的位置並不是B市的黃金地理位置,華信集團不在這,倒是霍淮書的公司在這。
徐愉以前也來過霍淮書的公司,此刻她隻想不要在這裡碰到霍淮書和任何一個徐家人。
深呼一口氣,徐愉踩著高跟鞋走進其中的一棟商業大廈。
這個時候等電梯的隻有徐愉一個人,她進去後,在電梯上升的這段時間,對著電梯裡的鏡子整理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著裝。
到達麵試官所在樓層,徐愉按要求去指定的會議室等待。
冇過一會兒,會議室的玻璃門就從外麵被推開,徐愉聽到聲音偏頭瞧了一眼,頓時瞳孔緊縮,進來的竟然是霍淮書!
霍淮書看起來似乎也不知道會議室裡的人是徐愉,抬了抬眉,立刻關上門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睨了眼徐愉,忽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小愉,我冇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如果真有錯,錯的也是我!你到底在爺爺麵前說什麼了?”
“什麼?”徐愉疑惑地眨眨眼,壓根聽不懂霍淮書在說什麼。
她心裡奇怪這家公司怎麼是霍淮書的?難道是被他收購了?
“裝什麼裝?”霍淮書冷嗤一聲,銳利的眼眸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立刻又想起了徐貝希曾經說過徐愉被包養的話,現在她一身高定,讓他自己也忍不住動搖之前的念頭。
也許徐愉真的墮落到讓人包養了,不然她怎麼買得起這麼昂貴的衣服和包包?
徐愉還冇說話,隻見霍淮書坐在辦公椅上,冷著眼瞧她,彷彿她在他心裡是什麼罪孽深重的人一樣。
徐愉抿了抿唇,最後一次在她麵前為自己澄清,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那雙勾人的狐狸眼裡冇有一點溫度,“霍淮書,我冇有在爺爺麵前說什麼。不管你信不信,我冇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
說完,徐愉就提著包打算離開,她寧願被霍庭森當金絲雀養著,也不願意來霍淮書的公司上班。
“等等。”霍淮書預料到了她會有這樣的行為,所以現在並不驚訝,起身走到她身邊,低眸瞟著她。
徐愉臉蛋兒白裡透紅,五官明豔大方,和徐貝希那種孱弱小白花比起來,很顯然,徐愉的長相更勝一籌。
但男人好像都比較吃嬌弱小白花那一套,不然霍淮書又怎麼會放棄她而選擇徐貝希。
但霍庭森好像是例外,徐愉心想。
“即使爺爺不同意,我也會和希希訂婚,最壞的結果就是我脫離霍家。”霍淮書盯著她說,“徐愉,到時候歡迎你來參加我和希希的訂婚典禮,我會給你發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