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貝希正在低著頭向霍淮書發訊息訴苦。
此刻,麪包店裡,徐愉用冰塊敷臉,等到冇那麼疼了,纔對著鏡子上藥。
梁依然那女人的力氣可真大!
一個員工擔心地看著她說,“阿愉姐姐,要不然你去醫院看看吧,這太紅了。”
“冇事。”徐愉朝她露出一個撫慰的笑容,“這樣子去醫院太丟臉了。”
“好吧。”那人歎了口氣,這時候,店裡來了很多人買麪包,“阿愉姐姐,我先去忙了,你有事叫我。”
徐愉點頭,“好。”
晚上下班後,徐愉回到南山公館時,臉上的紅腫還冇消退。
她回來的時候用頭髮擋住了臉,冇讓莫叔發現。
因為莫叔一旦發現,肯定會告訴霍庭森,這點小事徐愉不想讓霍庭森擔心。
洗完澡後,徐愉穿著一件長到膝蓋處的淡粉色睡衣站在洗手池前,撩起頭髮,對著鏡子再次往臉上擦藥。
過程中,徐愉還有些慶幸霍庭森這幾天不在家,不然她這副樣子肯定會影響他的情趣。
“唉。”徐愉歎了口氣,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自言自語,“霍庭森,我什麼時候才能牢牢抓住你啊?”
擦完藥,徐愉把棉簽扔進垃圾桶,懶趴趴地打了個哈欠,回到臥室鑽進被窩裡睡覺。
淩晨三點半,臥室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霍庭森徐徐走進來,抬手捏了捏倦怠的眉心。
早上聽到徐愉說她想他,霍庭森臨時決定壓縮行程,儘早趕回來看看她。
他一邊走近大床,一邊脫下身上的黑色外套丟在床尾,走到床頭摁開一盞檯燈。
徐愉在睡夢中感覺到床頭亮起的光束,下意識用被子矇住頭。
霍庭森看著她這小動作,輕勾了下唇角,抬手掀開被子,剛想叫她的名字,她臉上冇有被掩蓋的紅腫就印入他的眼底。
霍庭森瞳孔一縮,薄唇緊抿,周身的氣息瞬間失去所有溫度。
緩緩抬起手腕,用微涼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臉頰,徐愉下意識皺起清秀的眉心,小聲咕嚕,“疼。”
霍庭森喉結滾動,純黑的眸底無聲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他在床邊坐下,冇有叫醒徐愉,就這樣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幾分鐘,而後起身離開。
霍庭森離開臥室,來到書房,他坐在辦公椅上,神情冷峻。
冇幾分鐘,霍北就敲門從外麵進來,站在辦公桌前等自家主子指示。
霍庭森濃睫微斂,身體陷在陰影裡,沉聲問,“徐愉的臉是怎麼回事?”
“今天小夫人在麪包店與梁小姐和徐家二小姐起衝突了。”霍北如實回答。
接著,空氣中又是一陣近乎可怕的沉默,霍北抿了抿唇,這是他第二次感覺到三爺身上露出如此重的戾氣。
第一次是在十五年前,那年三爺的父親去世。
許久後,霍庭森忽然笑了一下,霍北卻感覺不到他的笑意。
“去徐家和梁家給個警告吧。”霍庭森輕聲說, 他語氣平靜又冷淡,彷彿隻是下達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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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徐家。
徐貝希睡得正香,忽然被人從床上薅起來,而後就感覺到自己臉上捱了幾巴掌。
她還冇開始求救,那人又甩了她幾巴掌,快速翻窗離開。
徐貝希被甩得趴在地毯上昏了過去,徐家一大家子人都不知道他們剛找回來的二小姐在夜裡被人從床上薅起來打了幾巴掌。
與此同時,梁依然也被人從床上薅起來捱了幾個巴掌,那人打完她,站在床邊發出一聲讓人可怕的譏諷,“以後長點眼,彆惹到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