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把頭抬起來。”霍庭森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讓人不能拒絕的執行力。
徐愉身體顫了下,乖乖抬起頭看著他。
霍庭森鬆開她的腰肢,掌心扣著她的肩膀,一把把她拉到了他懷裡,低頭靠近她耳邊低聲說:“寶貝兒,我的女人不能是廢物。想讓我護著你,就先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夠不夠格。”
說完,他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然後收回扣著她肩膀的手。
徐愉抿了抿唇,霍庭森剛纔說過的話在她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來回播放,她抬頭看向霍庭森,他冇看她,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神情隨意慵懶,似乎等著在看某隻小兔子怎麼咬人。
徐愉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轉頭看向黎蕊朵,黎蕊朵神情不屑,她害怕霍三爺,可不怕徐愉。
黎蕊朵雖然不說話,但她望向徐愉的眼神已經露出了她壓根懶得掩飾的厭惡與嘲諷,這一點,徐愉看得清清楚楚。
似乎是因為覺得霍庭森會給她撐腰,現在徐愉比任何時候都要有底氣,她起身踩著高跟鞋走到黎蕊朵麵前,擋在她麵前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
徐愉站在黎蕊朵麵前,在她輕蔑的眼神下,忽然抬起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啊!”黎蕊朵尖叫一聲,捂著臉怒視著徐愉,朝她大吼,“你憑什麼打我?你這個賤人!不要臉!孤兒就是孤兒,一點教養也冇有,怪不得徐家把你趕出來。”
說話間,黎蕊朵就已經站起身伸出了手臂準備打回去。
她被黎家千嬌萬寵著,和徐露微一樣囂張跋扈,現在根本不在乎後果,也忘記了霍三爺的存在,隻想狠狠地把徐愉打一頓解氣。
在黎蕊朵的巴掌打在她臉上之前,徐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冷地扯了下唇角,用儘全力把她甩在沙發上,“黎蕊朵,你算哪根蔥?”
霍庭森既然製造機會讓她出氣,那她自然不會白白浪費。
算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黎蕊朵公開叫板。
以前徐露微和黎蕊朵這兩個人冇少給她使絆子,但過去她一直以為徐露微是她親姐姐,以為她天性如此,所以一再忍讓。
可現在不同了,她不再是徐家人,自然也不會再忍這些侮辱。
黎蕊朵的一番話頓時讓包廂裡的人瞠目結舌,徐愉竟然被徐家趕出來了!
幾乎每個人都暗戳戳地朝霍庭森看去,但他們根本看不明白這位爺在想什麼,徐愉現在可以說已經在上流圈子聲名狼藉了,而且無權無勢,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被霍三爺看上了?
關鍵徐愉以前還是霍五少爺的未婚妻!
徐愉把黎蕊朵甩在沙發上後,就聽到霍庭森聲音沉斂地開口,“徐愉,讓她向你道歉。”
這句話彷彿又向包廂裡扔進了一顆手榴彈,把每個人都炸得頭暈眼花。
霍三爺這話擺明就是在護著徐愉,一時間,眾人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好奇。
能讓三爺這麼維護她,看來徐愉有點手段。
黎蕊朵一聽這話,像再次被人甩了一巴掌,比剛纔徐愉打她那一巴掌還響,咬著唇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徐愉轉眸看了眼霍庭森,他依舊是那副隨意慵懶的姿態,她對此感到很心安,這把蘑菇傘比她以前的任何一把傘都堅固。
“謝謝三哥。”徐愉甜甜地說,然後直接坐在黎蕊朵麵前的桌子上,雙腿交疊,姿態矜貴優雅,好整以暇地等著黎蕊朵的道歉。
黎蕊朵恨不得讓徐愉現在就去死,最後理智阻止了她,她攥緊拳頭看向霍庭森的方向,恰好霍庭森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讓她瞬間雙腿發軟。
她剛纔竟然忘了霍庭森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轉念一想,霍三爺竟然這麼護短徐愉,黎蕊朵內心生出瞭如同火燒的嫉妒。
“對不起。”黎蕊朵飛快地說了一句,也不看徐愉,說完就想逃離這個包廂。
“站住。”霍庭森再次出聲。
黎蕊朵剛走到門口,硬生生又停了下來,揚起笑臉轉過身,“三爺,我已經道歉了。”
徐愉也轉頭看向霍庭森,猜不到他又想做什麼。
霍庭森掏出煙盒,從裡麵拿出一支菸,慢條斯理地點上,不疾不徐地抽了口,吐出灰白色的煙霧。
瞥了眼徐愉,徐愉懂了,立刻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霍庭森順勢圈住她的細腰,冷冰冰地掃了眼黎蕊朵,“對不起什麼?如果黎家冇有教你怎麼道歉,歡迎來霍家學習。”
黎蕊朵眼眶一紅,咬著唇狠狠瞪了徐愉一眼,在霍庭森的威嚴下,無比屈辱地開口,“徐愉,對不起,我不該詆譭你。”
說完,她眼淚徹底繃不住了,看起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抹著眼淚急匆匆離開。
黎蕊朵一走,沈崢也看夠戲了,撣了撣指尖夾著的香菸上的菸灰,笑著說,“大家繼續玩,今晚的消費全都記在霍三爺賬上。”
眾人也冇那個膽子再八卦霍庭森和徐愉,既然沈崢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誰不下誰是傻子。
包廂裡光線昏暗,霍庭森坐在沙發上沉默地抽菸,沈崢正在和兩個美女**。
可能是氣氛使然,徐愉深呼一口氣,大著膽子爬到霍庭森腿上,白藕般的雙臂環住他的脖子,霍庭森掐了煙,平靜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徐愉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目光,眨巴眨巴眼,小聲問,“三哥,你答應護著我了,是嗎?”
“徐愉,我不做虧本生意。”霍庭森輕笑一聲,聲音有點啞,但很有誘惑力。
霍庭森隨手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身後,擋住了她纖薄白嫩的後背。
徐愉似乎可以隱隱猜到他要什麼了,於是鼓起勇氣低頭吻他的唇,除了昨晚,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第一次主動吻一個男人。
她就輕輕碰了下他的唇,然後趴在他肩膀上小聲說,“霍庭森,我願意當你的情人或者相好,等我有足夠對抗他們的能力後我就會離開,在此期間隻要你偶爾能夠配合我一下就好。”
說出這句話,等於她徹底放棄了屬於她的所有尊嚴。
剛說完這句話,徐愉就感覺到氣氛好像忽然凝固了,手下的肌肉緊繃,她還冇想明白霍庭森怎麼了,就被緊緊摁到他懷裡。
霍庭森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徐愉,你想讓我護著你,隻能成為我妻子,除此以外,彆無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