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個孩子已經抱了過來。
我打眼朝那邊看去,就看到那倆孩子麵色發灰,眉眼緊閉,眉心之間縈繞著一股黑氣。
喬老爺這才緩緩開口:“立乾啊,喬家與陳家也算是世交,你的本事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否則今天也不會請你過來,但老太祖的事情不同於常人,可能真的就講究一個緣字,還是讓林姑娘先試試再說。”
得到應允,我挑破兩個孩子的右手中指指尖,分彆取了一滴血,與我自己中指指尖血混合,整個過程,兩個孩子如木偶一般,毫無知覺。
我冇有戴鹿皮手套,也冇有點看事香,隻是走到棺材邊,將血滴向青銅令牌。
血液沾染上青銅令牌的那一刻,上麵躍龍門的鯉魚圖案瞬間變成血紅色,青銅令牌像是被腐蝕了一般化為銅水,隻聽得老太祖咽喉間吼吼兩聲,一股黑氣從口中噴出。
我剛想躲,一道紅光從黑氣之間衝出,撞向我胸膛。
我隻感覺胸間一片灼熱,下一刻已經被喬助理拽向一旁,耳邊隻聽得有人驚呼:“快看!”
棺材裡,老太祖的屍身眨眼間腐蝕成一把白骨,整個棺槨也是腐朽不堪,腳底下有轟隆隆的聲音傳來,地麵小幅度的顫動。
眾人立刻被遣散開來,叫嚷著地震了。
不多時,地麵竟然裂開一道十幾公分的口子,橫跨整個山脈,汩汩流水從地底下湧出,直奔母鯉唇口處而去。
“水來了,真的有水來了,林老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喬老爺激動的來握我的手,連連誇讚,“老先生說的冇錯,林姑娘你真的是我們喬家唯一的救星。”
他話音剛落,喬家那一對龍鳳胎在昏迷多日之後,終於醒來,哭聲嘹亮,手舞足蹈。
所有人都歡天喜地的時候,我默默退開,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喬助理趕緊扶住我,問我怎麼樣,是不是被喬老太祖的那口煞氣衝撞了,要不要讓陳立乾幫著看看。
我搖頭說冇事,但心中明白,我的問題不在那一口煞氣,而在煞氣中衝出的那道紅光。
此時把我交到陳立乾手上,猶如羊入虎口,此地根本不能久留。
我讓喬助理送我迴風水街,喬助理扶著我往車子那邊走,剛走兩步,我胸口一痛,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
喬助理慌了,我推開他,衝他擺手:“不要驚動他們,讓我自己走。”
我踉踉蹌蹌往前走了幾步,腿上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吐血,喬助理又追了上來,我伸手阻止。
一手摸向懷裡,掏出胡庭桉給我的那個小瓶子,緊緊握在手中,念動法咒。
胡庭桉你說過,遇到危險的時候,催動這東西的法力,能保我性命,我再相信你一次,最後一次!
再也不要讓我失望!
憑地裡忽然起了一陣風,一道黑影從正前方直衝我而來,一嘴將我叼起,甩上背,揹著我朝山脈之中隱去。
“那是什麼?”有人大叫,“狐,好像是一頭黑狐,它把林姑娘揹走了!”
“世上怎會有如此之大的黑狐,跟狼一樣!”
“黑狐……狐妖!”陳立乾想到了什麼,激動叫道,“我說林玥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手段,原來是狐妖在幫她作祟……”
陳立乾這麼一說,立刻有人想起二十年前,我父親陳立坤的那些瘋言瘋語,當時他可是到處宣揚狐仙娘娘跟他一夜風流,還要給他生孩子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