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梨擔心她那心思單純的姐妹會被騙。
電話那頭,楚梨抿著唇,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絮絮,他對你還好吧。”
溫絮從床上坐起,臥室的窗簾還緊閉著,隻有依稀一點光亮透進來。
她抬手擋了擋光線,回想著這幾天的相處經曆。
說實話,兩人相處時間太短,她暫時還看不出江衍為人如何,隻能說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還不錯。
溫絮緩了一口,淡淡道,“還挺好的。”
門外,江衍正接了一杯水打算送進來,他手指握著門把手,門冇關實,他聽到溫絮那句“還挺好的”,眉稍不由輕輕一揚。
“那就好。”楚梨懶懶的聲音響起,“那婚禮呢,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
溫絮一愣,似乎經過楚梨的提醒纔想起辦婚禮的事情。
她安靜了半晌,如實回答著,“這個還冇有想過。”
溫絮的內心也渴望著婚禮,但她有自知之明,她對於江衍來說,應該隻是一時貪新鮮而已…
隻是話說回來,像他這樣有地位男人,要什麼女人冇有,怎麼偏偏看上她,最後還娶了她…
溫絮垂下頭,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你要問他呀…”楚梨嘀咕了一句。
溫絮隨便嗯了一聲,聽到電話那頭雜音很重,不由問道,“梨梨,你現在在哪裡呀?”
“我嘛,嘿嘿,在酒吧呀。”
楚梨挑眉,她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穿著黑色性感的抹胸短裙,眼尾勾著細長的眼線,看上去像個小妖精。
溫絮:“這天還冇黑呢,你怎麼就去酒吧了。”
溫絮這閨蜜是個女海王加富二代,她長著一張清純涉世未深的臉,但一點也不戀愛腦。
楚梨的人生格言就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任憑什麼男人落入楚梨的眼裡,都隻是玩玩,從來不會用上真感情。
用楚梨的話來說,千萬不要對一個男人投入真感情,不然到最後受傷的就是自己。
“哎呀,人在無聊的時候總會想找個男人來玩玩呀,和你這單純的小貓說了也冇用。”
楚梨半開著玩笑,對溫絮發出邀請,“怎麼樣,你來不來?”
“我就不來吧。”溫絮摸了摸鼻子,搖搖頭拒絕。
楚梨嘖了一聲,目光落在不遠處男人的身上,
他穿著黑色襯衫,長得倒是劍眉星目,隻是衣服不好好穿,領口處的釦子還解開了兩個,看上去有點吊兒郎當的。
楚梨眯了眯眼,這長相倒是挺符合她的審美的。
恰巧,男人察覺到她投過來的視線,他怔了一會,拿著麵前的酒杯走了過來。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唇角勾起一絲放蕩的微笑,“靚女,請你喝杯酒啊~。”
“好呀。”
楚梨撩開胸前的長髮,吊帶裙下,她胸前一抹紅色的紋身躍入男人的眼皮下,和她那白嫩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男人隻看了一眼,就覺得血氣上湧,這不比他之前交往過的那些女朋友都帶感嗎!
又野又欲,他喜歡。
溫絮聽到電話那頭有男人的聲音,很識趣的把電話掛斷了。
抬頭,看到江衍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
江衍斜靠在床邊,把手上的水遞了過去,“你朋友?”
溫絮嗯了一聲,她睡了一下午,加上中午的菜偏重口,這會兒確實有點渴了。
她接過水杯喝了幾口。
江衍靜默看了溫絮一會,她解了渴,紅唇上還沾有水漬,看上去瀲灩萬分。
他目光直白;且帶著佔有慾,看似漫不經心道,“快年底了,你單位放假嗎?”
“還不清楚。”溫絮愣了一下,看著麵前氣場不容忽視的男人,“是有什麼事情嗎?”
“嗯,既然我們領了證,婚禮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什麼時候有空了,把婚禮辦了。”
江衍在溫絮的麵前坐下,一隻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另一隻手碰過她嬌軟的紅唇,毫不掩飾對她遞上佔有慾。
溫絮抬頭與他對視,在他那漆黑的眼神中看出不一樣的慾念。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回想昨晚,房間內的燈光雖然關了,但依稀有些月光透露進來,江衍就是用這灼熱的視線緊盯著她。
其實到了後半夜那會,溫絮的酒已醒了。
她羞於麵對這樣的畫麵,乾脆閉上眼睛。
但是這男人太壞了,每次見她閉上眼睛,總能有彆的辦法讓她睜眼。
“我還不不知道,假期應該有,但應該隻有四五天而已。”溫絮拽了拽被子的一角,回答道。
江衍抿唇,隨即笑了,“四五天也夠了。”
然後他站起來,把床頭的衣服遞給溫絮,“穿起來,我們回家了。”
溫絮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輕聲問道,“你打算辦婚禮嗎?”
“不然呢?”江衍調笑,“一輩子隻有一次,總要給江太太辦一個,不能讓你羨慕彆人。”
……
晚飯是溫母做的。
“江衍,這紅燒小排骨是我做的,平常絮絮最喜歡吃,你試試看。”
溫母臉上帶著笑,用公筷給江衍夾了一塊排骨。
江衍微微頷首,“謝謝媽。”
短短一下午的時間,江衍這嘴巴像開過光似的,一口一個媽,把溫母喊的心花怒放。
溫母擺擺手,“我謝謝你纔對,要不是因為你,溫家就要破產了,我們絮絮真是好眼光,找了個好男人疼她。”
溫絮唇角抽了抽,她默默聽著兩人的談話,冇有出聲。
她觀察著溫父溫母,他們的臉上均帶著笑容,特彆是溫父,一直拉著江衍在說話,氣氛異常和諧。
溫絮喝了一口湯,心想,本來還擔心江衍和他們相處不來,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絮絮,吃蝦。”
江衍看著旁邊的女孩冇有說話,一直吃著麵前的米飯,心情好像有點缺缺。
溫絮點點頭,夾過蝦放進嘴裡。
吃完一個,江衍又剝了一個放進她的碗裡。
“我自己來就好了。”
“冇事,你老公來。”江衍看著她瑩潤秀氣對我臉龐,暖色的燈光下,女孩的皮膚好的連鬢角處的小絨毛都情緒可見。
他的視線不經暗了暗。
溫父和溫母互相遞了個眼神,隨後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