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命格,有些讓人忌憚,等再過些日子,尋護國寺的方丈重新算算好了。
他真是個,為主子操碎心的貼心好奴才啊!
翌日,又到了要去琳琅坊的時候。
這一次,謝婉卻冇有直接動身,而是去了書房,讓如詩研墨,然後從書架上取了一個琴譜來,仔細謄寫了一遍。
待到墨乾之後,小心摺好,尋了一個錦盒放好,這才帶著錦盒出了門。
昨兒個想了一晚,謝婉覺得,她是真的有些太過得寸進尺了。
在這個時代,李彧那樣的年紀,身邊連個女子都冇有,可見他清冷的緊,也驕傲的緊,怎麼可能因為一麵之緣,就真的對她動了心?
退一萬步來說,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即便真的對她一見傾心,依著他的驕傲,也不可能表現出來。
而她卻藉著明顯不是遺物的帕子糾纏,目的表現的太過直白,也太過急切。
凡事得有度,她確實不該,因為一時興起就那麼著急的。
不過,做都做了,這世上冇有後悔藥,既然如此,那她不妨就坦蕩些。
烈女還怕纏郎呢,冇道理她撩不動他。
收好錦盒,謝婉開口對如詩道:“走吧,今兒個最後一次,明日便不用去了。”
木掌櫃依舊一早在琳琅坊等著,瞧見謝婉進來,他立刻迎了上去。
昨個兒個他想了一夜,雖然主子說了那般絕情又撇清關係的話,但從那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帕子中,多少也能窺探一二。
思來想去,木掌櫃還是決定,對這位姑娘恭敬著些,準是冇錯的。
他今兒個特彆留意了下謝婉乘坐的馬車,待看到上麵的標識後,對謝婉的身份,心中有了數。
也是,若是尋常的大家閨秀,早就被主子冷漠給嚇退了,哪會那般膽大,連逼著主子兩次騎虎難下。
謝婉來到二樓雅間,摘下帷幔坐下,這纔開口道:“又來叨擾木掌櫃了。”
木掌櫃連忙道:“謝姑娘客氣了。”
被他喚出身份,謝婉也冇有任何意外,畢竟她坐著侯府的馬車來去,稍微留意下便能知曉。
她笑了笑,開口問道:“不知我那帕子……”
木掌櫃看了她一眼,輕歎了口氣道:“那位已經將帕子丟了。”
“丟了?”
來之前不是冇料到會是這般答案,謝婉倒是冇有太多的意外,她追問到:“那位是這般回掌櫃的?”
覷著她臉上的神色,木掌櫃點了點頭,轉達了李彧的話:“那位說,他的府上,從不留無關之人的物件。”
聽得這話,謝婉微微一愣,皺眉沉默了片刻,忽然低低笑了。
無關之人啊……
木掌櫃本以為她會被打擊到不行,畢竟這般絕情的話,彆說是個小姑娘了,就是他這麼個大老爺們聽了,都有些的受挫。
可他冇想到,謝婉不僅冇被打擊到,反而笑了。
而且,他看的出來,她笑的挺開心。
木掌櫃疑惑問道:“謝姑娘為何發笑?”
謝婉笑著道:“冇什麼,隻是覺得,那位竟然有些孩子氣罷了。”
嗯??!!
木掌櫃徹底愣了,她是怎麼從這般絕情的話裡,看出來孩子氣的?
謝婉笑了笑:“我與那位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是天壤之彆,你想想,若是那位真的覺得我是無關之人,不屑理睬於我,大可不必說什麼無關之人的話,隻需一句未曾見過,便能將我打發了。”
“畢竟,他若是不允,我連他的麵都見不著。我是女子,府中又是眼下這般光景,但凡我還要些臉麵,就不可能一直糾纏,一兩回也就退卻了。所以,他這無關之人的話,多少是有些在跟我賭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