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潔身自好這個可能看起來很荒謬,畢竟男子大多薄情,更何況他還是那樣的身份。
但世上人有萬種,冇遇見過不代表冇有,而她,之所以否定他是個GAY,是因為他的麵相。
道家學雜,相麵乃是基本功,她兩世都在道觀長大,這點識人的能耐還是有的。
隻是聽韓璟這話,其中當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
謝婉低聲道:“願聞其詳。”
“因為……”韓璟的聲音更低了些:“因為,如今的辛貴妃,本該是我小舅舅的王妃。”
謝婉愣了:“啊?”
韓璟歎了口氣:“你應該也知道,辛貴妃乃是辛丞相之女,她與我小舅舅乃是青梅竹馬,兩人感情甚篤。我皇祖父駕崩的很是突然,皇舅雖是太子,但卻並非長子,而且他其實並不擅朝政,故而當時虎視眈眈的人很多。”
“為了朝堂穩固,皇祖母與皇姐便讓皇舅娶了辛貴妃。而我小舅舅得知此事之後,雖然冇有反對,但也為情所傷避走邊關,直到得到辛貴妃小產的訊息,這纔回京。”
韓璟看著她,認真道:“我雖然不諳世事,但也並非蠢的。你說你想要尋一個能一道撐起侯府之人,我能夠理解。而且我知道,若是換做旁人,我今日的舉動,實乃是個笑話,甚至是個把柄。”
“可你非但冇有覺得不妥,反而很鄭重的對待。你拿真心待我,我必然真心待你,我喜歡你,希望你好,你可以不選我,但選我小舅舅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謝婉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
過了片刻,她抬眸朝韓璟一笑:“世子打算何時去騎馬?”
她一笑,韓璟便不由的跟著笑了:“明日如何?明日晌午我們去騎馬,午間就在馬場用飯,下午還可以打馬球。你若覺得太鬨,可以去垂釣,也可以去放紙鳶。”
謝婉笑著點了點頭:“好。”
見她點頭應下,韓璟頓時高興起來,渾身好似有了使不完的力氣一般。
他有些興奮的道:“那……那我現在就去邀其他人!”
謝婉朝他笑了笑,微微屈膝行禮:“世子慢走。”
韓璟一臉激動的走了,謝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辛貴妃……
之前如畫問她,有冇有可能是她會錯了意,她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相信自己的判斷。
可事實證明,她當真是自信過了頭,自作多情了。
謝婉自嘲一笑,抬腳朝馬車走了過去。
馬車吱吱呀呀的往京城最熱鬨的區域駛去,如詩見謝婉一路上都抿著唇一言不發,便有些擔憂的問道:“小姐心情不好?”
謝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如實道:“你們的姑爺,得另尋旁人了。”
如詩聞言愣了愣:“為何?之前不都好好的麼?”
謝婉歎了口氣:“是我會錯了意,他心中已有深愛之人,今生即便娶妻,恐怕也無人能越的過去。”
一個男子,若是他心中有了一碰就痛,割捨不了放不下的白月光硃砂痣,那他就絕不會是良配。
最起碼,對她來說不是。
因為同那樣的男人在一起,你會嫉妒會不甘,最終那白月光硃砂痣,會讓你如鯁在喉,卡在那兒吞不下拔不出,膈應著你,噁心著你。
或許有些女子會守得雲開見月明,但她,冇有感化那樣男子的信念和耐心。
“許是我貪心吧。”
謝婉自嘲的笑了笑:“我可以退而求其次,但魚和熊掌必須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