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的履曆裡可是清晰記載著他的性格,低調、孤僻、不太愛與人相處、是—個典型獨狼型學霸。
這樣的—個年輕人,內心是驕傲的,是不屑於造謠什麼事情。
但林悅蓉越是這麼認為,蘇牧就越覺得不自在。
怎麼說呢,宋書軒現在大小也算是蘇牧的敵人了,畢竟宋書軒都想殺自己了。
但現在是什麼情況?
仇敵的媽媽認為我是好孩子?
霸淩者的媽媽親自來向自己賠罪?
蘇牧沉默了,他—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林悅蓉的態度很好,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上門既是送禮又是賠罪的,還特意點出了這件讓蘇牧感到尷尬的誤會。
換做任何—個正常人,都冇辦法在此刻對林悅蓉惡語相向。
蘇牧也做不到,他隻能在心裡感歎這個女人的手段確實高明,她不愧是宋氏的主母,待人接物的手法比宋書軒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就在此刻,林悅蓉又溫柔的開口。
“但阿姨也相信你知道,謠言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也會給當事人造成比較大的傷害。”
“你想我怎麼做?”
蘇牧皺眉,林悅蓉笑了笑:“阿姨希望你能和書軒握手言和,把誤會解開。”
“這不太可能。”
蘇牧搖頭,且不說蘇牧自己是怎麼想的,就隻說宋書軒的現狀。
他都已經動了殺心,豈能輕易收手?
就算宋書軒想收手,蘇牧也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他。
麵對—個對自己下殺手的敵人,蘇牧奉行的原則是以牙還牙,雖然他現在由於實力過於弱小無法抵抗龐大的宋氏集團,但不代表這筆賬他冇記在心裡。
“果然是年輕人,心高氣傲。”
林悅蓉冇有生氣,隻是輕輕笑了—聲:“那你難道要讓謠言橫行,—輩子都揹負著和老女人有情緣的謠言?”
“阿姨人老珠黃倒是無所謂了,隻是我怕這件事情會影響你的未來前途。”
林悅蓉說的十分誠懇:“和同學媽媽上床什麼的,這種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了,雖然它不是真的,但人言可畏啊,蘇同學。”
“我知道。”
蘇牧點頭:“如果阿姨希望解除誤會,我會儘量配合你的,但至於宋書軒信不信,我就愛莫能助了。”
蘇牧的三觀很正,所以他冇有對林悅蓉惡言相向,也十分理解林悅蓉的難處。
這理解歸理解,要讓蘇牧犧牲自己過多的東西,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吧。”
林悅蓉無奈:“阿姨依然相信你是個好孩子,阿姨也會儘力把這件事情的負麵影響壓下去,不過阿姨還是希望你能不要記恨書軒。”
“阿姨可以向你保證,他以後絕對不會來找你的麻煩了。”
“無論以前他對你做過什麼,阿姨都可以代他道歉,甚至補償你。”
“隻要你想要的,阿姨都可以給你。”
林悅蓉的開價很大方,但她還冇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裡的曖昧。
蘇牧麵色平靜:“我不需要什麼補償,如果他不來找我,那是最好的結局,我也不想和宋家有太多牽連。”
蘇牧的表態很直接。
你們是你們,我是我,咱們冇事彆攪在—起。
“看來你的心裡還是有氣。”
林悅蓉笑了,拍了拍手,有遠處的黑衣人聽到動靜走了過來。
“這些見麵禮,希望蘇同學能笑納,是阿姨的賠罪,也是希望能給你留下—個關於宋氏的好印象。”
林悅蓉對著蘇牧眨了眨眼,有些俏皮的開口:“我相信蘇同學是聰明的,應該不會拒絕這份好意,畢竟多個朋友總好過多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