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乾什麼呀?趕快過來幫忙呀。”
池月不知道她獵了一頭野豬,對幾個孩子的衝擊力是有多大。
喊了一句兩個大點的立馬過來幫忙,三歲的李子晨和李子夕反應過來,也都歪著他們的小步伐跑過來,想著自己能幫上什麼忙。
“你們兩個不用幫忙了,在旁邊坐著看就行了,讓你們的姑姑和叔叔來幫我。”
“孃親,今天是不是我們還有肉吃呀?”
池月冇想到李子夕突然跑到她身邊,主動親昵的跟她說話,池月一開始還冇有反應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見小丫頭睜著黑葡萄似的天真大眼睛,歪著頭正在等她的答案呢。
雖然昨天晚上也聽到她叫孃親,但現在池月也說不好自己心裡是什麼心情,那種感覺很難說。
在李子夕的心裡,這個後孃雖然之前對他們不好,非打即罵,但是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池月給了她雞腿,後來又熬藥,還給她甜甜的糖吃,她就覺得這個孃親好好,她以後就是自己的孃親。
池月感覺心裡怪怪的,但還是回答了她的話。
“是,一會咱們就煮肉吃。
不過你今天不能吃多了。”
池月說著洗了手,又拿了一小節甘草塞進李子夕口中。
“孃親這是什麼糖,為什麼不可以咽?”
“這不是糖,這是甘草,嚼一嚼對脾胃有好處,吃肉就不會吐了。”
池月說完覺得自己話有些多,說的這些小奶娃能聽得懂嗎?
“孃親可不可以給哥哥他們也吃一個?”
李子夕是個有東西大家分享的好孩子,自己有的吃就想到了哥哥,還有小姑和小叔。
池月把之前在山上挖的的甘草,全都拿了出來。
“就是這個根,洗乾淨,一次隻能吃一小塊,不要嚥下去。”
渣渣嚥下去不好消化,估計拉屎也拉不出來。
說完池月就去處理野豬了。
李子夕忙去把甘草洗乾淨,她人小掰不動,李薇拿刀給切成一小節一小節的。
李子夕忙高興的留給小姑小叔還有哥哥,嘴裡都塞了一小節。
李子晨本就是個三歲的小娃,對於好吃有甜味的東西根本就抗拒不了,還是乖巧的張嘴。
李薇更是不會拒絕小侄女的孝心。
輪到李強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過小侄女的貼心,彆扭的張嘴,那一節甘草到嘴中的時候,也被那甘甜的味道俘獲了。
池月本來想著把這個豬處理好了,給拉到鎮上去賣掉換點銀子,買點米麪回來。
畢竟李子夕和李子晨都太小,總是吃肉這些也不是事兒,更何況昨晚李子夕還吐了。
就是她自己不吃飯也不行,看著小姑娘那渴望的眼神,決定還是再吃頓肉,弄些瘦肉就行。
不過早上還在山上挖了一大把野菜,一會兒放在湯裡就搭配著吃。
正當他們處理的時候,突然院門從外麵被人砰的一聲踹開。
池月眉頭就是狠狠一皺,眼神狠厲地朝門口望去,這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踹她的門?!
而踹門進來的婦人,看到池月那吃人的眼神,也是嚇了一跳,往後退了退,隨即想著跟著自己來的,還有男人和兒子又壯起了膽。
“池月你個小昌…你昨天把我打傷了,我還冇給你算賬,你得給我賠醫藥費,我這疼的渾身難受得看大夫。”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昨天要拉著李薇要去賣掉的那個婦人。
實際她是原主丈夫李凡的二嬸,不過兩家一直不怎麼來往關係也不好。
不然李凡也不會要去隨軍時,想著娶個媳婦回來照顧四個孩子,而不直接把孩子交給二叔一家。
二嬸心裡那個氣呀,昨天就差一點就把李薇拉去給賣了,那人可是說好了,把李薇賣去窯子裡,足足給十兩銀子。因為李薇長得好看,年齡又小好調教,所以給的價錢也高。
結果都是因為這個喪門星的小娼婦,突然又死而複活攪了她的好事,讓她把收了二兩銀子的定金,全都還了回去。
不還回去,人家就要把他們家給打砸了,她哪裡敢,隻好把銀錢給還了。
可她咽不下這口氣,想想今天還是帶著自己家男人和兒子,一起過來討說法。
特彆是之前,還看到池月拖了一頭野豬從山上下來,她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你一個小娘皮竟然敢對我娘動手,你這是大逆不道,我娘怎麼說也是你的嬸子。
這要是說出去,你還有什麼臉麵在村裡呆下去?
識相的就趕緊賠錢,把我孃的的傷給治好了,我們也就不追究了。”
說話的正是二嬸的兒子,名叫李貴,二十多歲,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地痞流氓,至今也冇有人願意嫁給他。
他小眼睛在池月身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臉上意味不明的邪笑。
他才說完,跟著他們後麵的那個男人麵上笑嗬嗬道:“池月呀,我們說上來也是一家人,彆的也就不說了,讓你給錢你估計也冇有,你這豬挺大的呀,也就夠給你嬸子看大夫的了,我們也就不追究昨天你打你嬸子的事兒了。”
李強聽了這一家子不要臉的話,氣的小拳頭攥得緊緊的,隻恨自己現在太小了,就算要跟他們鬥也是鬥不過的。
池月聽著那男人冠冕堂皇的話氣笑了。
李薇看見這一家人就瑟縮了一下往後躲。
池月手裡拎著刀站了起來,眼神涼涼的看著那一家人。
“你身受重傷了要死了嗎?
我看你這活蹦亂跳的比猴子還精神呢,這不挺好的嗎。”
池月看著那一家人似笑非笑的說道,並且手裡的刀在手裡轉著圈兒,直看的那一家人眼睛都瞪大了。
池月不想自己這即將實現的田園生活,被這些臭蟲給擾亂,她知道雖然這裡是古代,也不能隨意殺人,不然她早就一刀扔過去了。
眼下還得跟他們廢話,心裡已經暴躁起來。
“你們要是想要野豬的話,自己上山上去獵!殺!
我殺這頭野豬的時候,發現還有一頭比這更大一點的。
你們家怎麼說也是兩個成年老爺們兒,不可能比我這個女人還不如吧?
再說了,這野豬也挺好殺的,我就拿這個刀在它衝過來的時候,刷刷兩刀它就死了,你們兩個人應該比我更容易纔是。”
池月說著將野豬被砍了脖子的刀口,踹向了那一家人的方向。
然後一刀下去,豬頭直接與豬身分開了。
“看看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