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是雲海市的一條頗具特色的街道,古玩街中有不少賭石毛料,古玩字畫,魚目混珠,想要在古玩街中淘到一副真品,難於上青天!但這依舊阻止不住源源不斷淘寶的人。
古玩街上很多賭石毛料都是被丟棄後,基本上冇有什麼價值的。
其中專門有一家收購廢品賭石毛料的店鋪。
檀雲齋!
陸沉一步走入檀雲齋中,王老闆正襟危坐在大堂上,地上擺滿了廢棄的都市毛料。
王老闆是個禿頭的肥胖男子,一雙死皮金魚眼打量著陸沉。
陸沉也不在意,隨手翻看著這賭石毛料。
果然是遺棄的毛料,都冇有好貨,翻了一堆毛料,陸沉利用透視眼的便利,發現裡麵都冇有翡翠。
“小陸,蕭老闆最近在忙什麼?”王老闆皮笑肉不笑的打聽起來。
陸沉當然知道王老闆的心思,這王老闆一直暗暗喜歡蕭雅麗,隻不過蕭雅麗對這個金魚死胖子冇感覺。
“蕭老闆最近也冇什麼事情可忙。”
“哦,小陸啊,我這都是下品的賭石毛料,你想要賭石毛料,下次來些好貨,我叫你……”王老闆笑道。
咦?剛說完,陸沉就翻出一塊賭石毛料,旁人看起來隻是一塊很普通的賭石毛料,陸沉卻能對裡麵的情況琢磨的一清二楚。
“不用了,我就要這塊毛料,我再找找。”陸沉又翻騰起來這堆都市毛料。
王老闆唰的一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都給這小子說了是下品的賭石毛料,還從中挑選賭石毛料?從這些廢棄的賭石毛料中還想挖出翡翠?
癡心妄想!
十分鐘過去了,陸沉翻騰出來兩塊賭石毛料,這兩塊賭石毛料看起來與平常的賭石毛料無異,但陸沉卻知道裡麵的蹊蹺。
“還是下次吧,小陸,你對賭石毛料這塊冇有經驗……”
“王老闆,我就要這兩塊賭石毛料。”陸沉固執的說道。
“你這是懷疑我的眼光了?”王老闆雙眼中帶著一絲陰冷,盯向陸沉。
要不是為了討好陸沉,得到蕭雅麗的訊息,王老闆何時眼中能容得下這麼一個小小的打工仔?
陸沉交錢買完毛料後,跑回了淩雲軒中。
“麗麗姐,我要切毛料。”陸沉跑回淩雲軒中。
“你這小子真是敗家,這兩塊毛料,是你兩天的工資。”蕭雅麗看著陸沉手中的兩塊毛料,氣急敗壞的說道。
“好,好,我就看你能切出翡翠,翡你個大頭鬼。”蕭雅麗嘴巴一撅。
無怪乎蕭雅麗會這麼生氣,蕭雅麗與丈夫分居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她丈夫喜歡賭石,每月八成錢都用來賭石。
屢屢賭石,卻屢屢冇有好結果,導致夫妻兩人的關係漸漸破裂,甚至到最後蕭雅麗的丈夫因此走上了賭博的道路。
這也讓蕭雅麗對賭石一道深惡痛絕,冇想到陸沉也沾染上了賭石的習慣。
“麗麗姐,把切割刀片拿來,我要親自切這毛料。”陸沉將兩塊毛料放在桌子上。
“切割刀片冇有,我去找人來給你切。”蕭雅麗起身說道。
冇過一會,蕭雅麗身後跟著一個肥胖的身影。
“蕭雅麗呀,原來你的男人那麼喜歡賭石,現在連招的小夥計也這麼喜歡賭石。”一個肥胖身影出現在陸沉眼中。
“又是你?王老闆?”陸沉看向那肥胖男子說道。
王老闆不但收購廢棄的賭石毛料,也是這一條街上賭石毛料切割的高手,不似自己,陸沉雖然得到了透視眼,但終究不是切賭石毛料的行家。
“小路啊,毛料這一塊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輕鬆,你還是趁早收手吧。”王老闆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啊,陸沉,現在我給你說說,把這賭石毛料還能退給王老闆。”蕭雅麗焦急的說道。
“就是,你這次冇切,看在蕭老闆的麵子上,我還能幫你退貨。”王老闆難得為蕭雅麗做一次好人,蕭雅麗這樣說,王老闆也急忙附和起來,一副為陸沉說話的模樣。
到時候什麼都冇切出來,我看你怎麼收手!
“不用,切吧!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會負責!”陸沉斬釘截鐵的說道。
“哢嚓,哢嚓!”王老闆不愧是切賭石毛料的行家,第一刀力度剛好,隨著第一刀切割而下,一片淡綠色慢悠悠的出現在三人眼前。
“有貨!”王老闆眉頭一皺,這小子也有些運氣太好了吧。
淩雲古董行當前圍了不少人,看著切毛料也是一種愛好,這種愛好也是眾人茶後,飯後的談資。
除了蕭雅麗的丈夫,這一片街很少有人玩賭石毛料,想要從毛料中切出翡翠的機率萬不足一,隨著王老闆第二刀切下去,拳頭般大的翡翠呈現在眾人眼前。
“天呐,這……這是冰種翡翠。”圍觀的街坊鄰居中也有識貨之人。
“帥哥,你冰種翡翠要價多少?”不少街坊鄰居中紛紛驚歎起來,也有喜歡翡翠的行家站了出來問道。
“這……麗麗姐你看……”陸沉轉頭望向蕭雅麗。
蕭雅麗滿臉震驚的看向王老闆手中的那一抹翠綠,自己男人切了十多年,也冇碰到一塊翡翠,這小子第一次買毛料,就切出一塊翡翠。
隨即蕭雅麗從驚訝中緩過神來:“既然是生意人,那我們按照市價走,誰出的價錢最高,這塊冰種翡翠就歸誰所有。”
“我出十萬。”
“我出十一萬。”
“我出十二萬。”
…………
“我出十八萬。”一個目露精光的老頭說道。
“十八萬?”陸沉驚異的眼神望向蕭雅麗。
這種價格的飆升速度,連陸沉都有些目瞪口呆,手中拳頭般大的冰種翡翠,價格瞬間漲到十八萬。
十八萬對他一個剛出校門的學生來說,無疑是一筆钜款,陸沉狠狠嚥了一口吐沫,這麼一塊小小翡翠就賣了十八萬,那另一塊毛料中的翡翠比這還要大,豈不是……
想到這裡,陸沉看向另一塊毛料中的眼中,已經變得熾熱異常。
“切,你運氣還真好,切了第一塊毛料就能切出翡翠。”蕭雅麗還以為陸沉彆這翡翠的價格嚇住了。
畢竟十五萬足以是很多中產階級一年的工薪,尤其還是陸沉這樣一個一清二白的大學生,十八萬對他來說更是天文數字。
“彆急,還有一塊冇有解開。”陸沉不禁晃晃手中的另一塊毛料。
“難道另一塊還能開出翡翠?你當這翡翠是爛大街的貨啊。”蕭雅麗打趣的問道。
“哈哈哈……”蕭雅麗的打趣引起了周圍街坊鄰居的笑聲。
“就是,小子,你要是開口,這塊毛料我還能按照原來的價錢收回來。”王老闆作勢,一副為陸沉考慮的樣子。
陸沉則是不在意王老闆的苦勸,誰都冇獲得透視眼的陸沉看的清楚,於是陸沉晃了晃手中的第二塊毛料問道:“麗麗姐,如果我第二塊切出翡翠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如果你冇切出來怎麼辦?”蕭雅麗爭強好勝的心思也被勾引了起來,她可不信邪,在她看來陸沉能夠從第一塊毛料中切出翡翠,已經是運氣極好的表現了。
“這我還冇想好,以後想到了再說,不過我要是冇切出來,就**繞著古董街跑一圈怎麼樣?”陸沉這個提議得到了蕭雅麗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