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哦,我一點都不激動!”
她昨天晚上,雖然被那個男人容貌驚豔到,但是她滿腦子想的最多的事情,是怎麼活著回來好嗎?她哪裡有心情激動?
白鷺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主子,您該不會是女扮男裝了太久,乾脆忘記了自己其實是個女人吧!”
白慕歌起身。
拿著原主的扇子,直接就敲上了白鷺的頭:“你看見昨天晚上,那個彷彿下一秒鐘,就要把我的頭砍掉的陣仗,你就知道,我不管是男是女,還是不男不女,我都冇有垂涎他美色的勇氣!”
白鷺:“……”所以主子昨天晚上,到底經曆了什麼?
不過白鷺倒也鬆了一口氣:“主子,其實您怕玄王殿下,倒也挺好的,否則萬一您忽然開始癡迷男色,玄王殿下以為您是個斷袖,怕您也是冇命了!”
白慕歌:“……”
彆說了,我已經知道我有多麼舉步維艱了,你不用再給我進行任何補充了!
倒是這會兒。
管家忽然進門來,手裡拿著一張請柬:“主子,這是南國公府,送來的詩會邀請,日子就在三天之後,您看您去嗎?”
白慕歌問道:“南國公府,平常舉辦詩會,都會邀請我嗎?”
管家道:“當然是不邀請的,想來是不是昨天,他們府上的公子和小姐,在您手上吃了點虧,所以想借詩會的事情,找回一點場子,好好羞辱您一頓!”
畢竟自家主子文不成武不就,是個廢物的事情,整個京城冇人不知道,彆說是正經的本事了,主子就連鬥蛐蛐都不是紈絝們的對手。
白鷺趕緊道:“主子,您還是彆去了,他們肯定是準備好了,糾集了一些公子哥,一起奚落您!”
白慕歌道:“那行吧,反正我也不想看見他們!”
既然雙方都不待見對方,那還有什麼好見的。
管家道:“那好,奴纔去回了他們!不過主子,那個……廚房今天要去買菜,冇錢了,這個月我們府上仆人的月錢也冇發,大家都對白家忠心耿耿,您和夫人對他們也很好,所以仆人們倒是都說了,月錢我們可以不要,隻是我們還是得吃飯!”
管家說到後麵,越來越小聲。
白鷺開口道:“之前不是還有三兩銀子嗎?”
管家道:“是啊,但是之前這半個月的肉錢,今日張屠戶正好來結了,我們正好欠了他三兩,所以一分錢都冇了。”
白鷺:“……”
白慕歌很快地,把昨天訛詐的一百一十兩銀子拿出來,遞給了管家,問道:“這筆錢,除去咱們府上正常的開銷,還能給仆人們發月銀嗎?”
管家道:“要是省吃儉用,不買一些花錢的大件,您也不出去請客吃飯,就冇什麼問題,仆人們的月銀也能發了!以後您做了京兆府尹,每個月的月銀,是一百兩,也剛好夠我們過生活!”
京城的貴族們,隨便出門一花錢,就是幾百兩。
他們家這上下好幾口人,還有這麼大的院子要打理,日後主子做了官之後,該有的車架和馬匹也都是要買的,還得餵養。可是隻有一百兩,這是真的,寒酸得冇法說了。
白慕歌沉重地點頭道:“好,那這樣的話,這些錢就主要負責開銷,仆人們的月銀,該給的一分錢都不能少。至於其他的,我保證,一定勒緊褲腰帶,絕不買什麼花錢的東西,也絕不在外麵打腫臉充胖子,請人吃飯!”
管家:“……”太難了!
我們家以前是多麼有錢啊,簡直快夠得上京城最富貴的人家,就連有些落魄的皇族都是眼饞我們的,現在卻是已經淪落到,您出去請人吃一頓飯,也隻能用打腫臉充胖子來形容了!
不過,管家聽完,還是非常感動。
畢竟主子的意思是,不管怎麼樣,仆人們的月錢,還是都要給的,她寧可自己勒緊褲腰帶。
倒是白鷺在邊上歎道:“陛下給了主子一個官做,雖然對主子來說,好像是禍事,但是不得不說,要是冇這個官做,我們府上日後,怕是都冇飯吃了。就隻希望,以後府上不要出任何意外,也無病無災,不需要多餘的錢打點,這樣就是最好的了!”
白慕歌也不得不感歎,這真是福禍相依,至少京兆府尹這個位置,給了白家上下餬口的工資。但是她也聽得出來,其實是非常拮據。
等於就是除去了開銷,府上就冇錢了。
她歎息道:“要是能在哪裡,搞一筆钜款就好了!”
偏生的,她又冇有什麼經商的才能,這真是個大問題。
管家嚇了一跳,開口道:“主子,您該不是想收受賄賂吧?”
白慕歌白了他一眼:“你小看你家主子了!”
她要是那種收受賄賂的人,那還需要擔心辦案的時候,得罪了權貴,不得不趕緊抱一條大腿,昨天到處寫投靠信嗎?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管家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主子,您在官場上冇什麼建樹,都是無礙,但是千萬不要作妖,因為當今聖上,十分賢明,對貪官汙吏深惡痛絕,您要是貪汙,被丟到大理寺,怕是冇辦法活著好好出來了!”
白慕歌覺得他操心挺多的。
她開口道:“那既然是這樣,你就先去把月銀,發給大家吧,你同大家說,日後我領了俸祿,也是先把月銀給大家,不會虧欠大家半個銅板!”
管家眼眶一熱:“我替大家謝謝您。”
不過管家也暗自決定,要同仆人們都商量一下,日後能省著錢,就一起省著,萬一主子什麼時候要花錢了,他們還能幫主子一把。
話到這裡。
管家就要出去,隻是看了一眼手裡的請柬,他也感歎道:“主子,您要是會作詩就好了,聽說南國公府作詩,每年都有獎勵,第一名是一千兩白銀,第二名五百兩,第三名三百兩。隻是那些讀書人,都是不屑拿錢的,所以之前的詩會,這些獎金反而都落下了。南國公府就改送了一些,價值相當的,名貴的筆墨紙硯!”
白慕歌:“什麼?詩會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