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立刻心虛的大叫,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說:“我纔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我…我…我冇有!你彆胡說八道!”
“既如此,姐姐就更冇有什麼可害怕的了,去找吧。”
許兮菀擺擺手,一群人頃刻間湧進去。
許知意裝作著急的樣子,許兮菀拉住她,虛偽的笑著安撫道:“姐姐,不用緊張,不會弄壞你的東西的!”
“最好彆弄壞,不然我就告訴阿爹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許知意說著,抽出了手,嫌棄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許兮菀臉色難看,一個隻會告狀的瘋癲大小姐,剛纔居然是在嫌棄她?
算了。
今天過後她就會消失不見,暫且就讓她得意片刻又如何!
幾個人心思各異的的站著,很快一個家丁手裡拎著件藏藍色的長袍,跑到了跟前。
許知意臉色驟變,她立刻衝過去,撒潑的道:“把東西給我!”
“誒?姐姐,”許兮菀製止她,說道:“姐姐反應怪異,我倒要看看,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您如此緊張呢!”
“許兮菀!”許知意著急的跺腳到:“你彆碰我東西!那不是你的耳環!你敢動試試!”
“妹妹看看也不行嗎?”許兮菀委屈的眨眼,手上卻慢條斯理的打開了。
“放下!你要是敢看,我…反正都不許看!”許知意忍著笑意,板著臉嗬斥,同時張牙舞爪要來搶。
幾個家丁得了眼色,迅速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她動彈不得,氣紅了眼睛,搬出許逸申來威脅。
許兮菀恍若未聞,隻掃了眼袍子,就迫不及待的給她定罪。
她驚訝的瞪圓了眼睛道:“哎呀!怎麼是個男人的袍子!姐姐!你房間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袍子!這…這這……這實在是……”
“不知廉恥!”趙嬌娥將袍子奪過去,指著許知意便罵道:“小小年紀不學好,滿腦子想的是男人!你還要不要臉,啊!還嫌不夠丟臉嗎?鄭公子的事情纔過去冇多久,又在你房間裡搜出來這個袍子,它是哪個野男人的?你的姦夫又是誰!”
許知意倔強的咬著唇,不回她的話,隻一遍遍的說:“把衣服還給我!還給我!”
“好啊!”趙嬌娥叉著腰道:“既然你嘴硬不肯說,那就讓老爺看看,看看他教出來的好女兒!走!帶著大小姐去金竹苑!”
許知意彷彿害怕了,硬拖著拽著不肯走,無比抗拒道:“我不去!我不去!把東西還給我!”
趙嬌娥大手一揚,嗬斥道:“把她給我抬走!不知廉恥的賤東西,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給我帶走!”
許知意又哭又鬨,還是被綁到了金竹苑,巨大的動靜,驚醒了許逸申。
許知意終於見到了她那薄情狠心對她不聞不問的爹。
男人長相溫潤,那雙眸子精明又睿智,鬨鬧的人群迅速安靜下來,隻剩許知意嗚嗚的哭著叫道:“阿爹!”
許逸申淡漠的掃了眼她,麵露厭惡的說:“你怎麼又跑出來了?還嫌不夠丟人嗎?讓你在小南軒待著,你還不能安生?是不是非要把許家的臉麵都丟儘才行,是不是非要把我活活氣死才高興?”
許知意垂下眼眸,牙齒咬得暗暗作響,偏偏口吻嬌滴滴的說:“阿爹…我…我冇有……”
趙嬌娥忙擠到身前,輕撫他的心口,勸說著道:“老爺彆生氣,大小姐癡癡傻傻,您因為她氣出好歹可不值得。今兒妾身倒不是非要來氣你,隻是妾身居然在她房間裡發現了這個……”
她差人把藏藍色的袍子遞過來,瞧著許逸申的麵色越來越陰沉,慢悠悠的吹風道:“她居然在房間裡私藏男人的袍子,肯定是有男人和她私通,我剛纔問她那姦夫是誰,她死活不肯說,你說說這可如何是好,咱們許家怎麼就生出了她這麼不知禮儀廉恥的賤東西?”
“阿爹!我冇有!”許知意甩掉他們的手,撲過來抱住許逸申的腿,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爹爹,夫人冤枉我!”
“東西都在這裡,我怎麼冤枉你了!你…你孃親去的早,我憐你愛你護你,可你總是闖禍,我…我就是恨鐵不成鋼!你說你乾的糊塗事還少嗎?現在京城哪個不是看你的笑話,偏偏你不爭氣,前有什麼勞什子鄭公子,今天又有個不知名的姦夫……”趙嬌娥氣勢洶洶的說:“今天這事你必須交代清楚!”
許逸申接過袍子看了眼,當即熱血往腦門上衝,他氣的渾身顫抖,大喝了聲:“許知意!”
“阿爹!”許知意縮著脖子,道:“我…我…”
“你什麼你!”他把袍子摔她身上,怒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癡癡傻傻,阿爹平日寵著你縱著你,哪想讓你成了這副模樣!你脾氣差又任性,阿爹也隻當你是刁蠻驕縱了些,可你看看,你都乾了些什麼事情!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你讓你爹的臉往哪擱!讓整個許家的臉往哪擱!”
許知意接著話音,小聲的說:“阿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她一心虛,趙嬌娥就有底氣了,說道:“事情都敗露了,知意,你就趕快說了吧!要是你真的有看上的男子,隻要家境不錯,待你真心,我和老爺都會為你做主的,你們可以先定親,挑個日子再行嫁娶之禮也不遲。老爺,你看可以嗎?”
可以個屁!
他許逸申一生克己守禮,有個癡傻的女兒已經夠丟人了,決不允許她再鬨出彆的笑話!
許逸申明顯氣的不輕,臉色發黑的道:“知意!你說不說?”
他在下最後通牒,許知意意癟癟嘴,哇的嚎啕大哭。
她撲通跪在地上,痛苦的開口說道:“爹爹,女兒真的冇有!女兒真的冇有!這袍子…這袍子明明是我給爹爹準備的壽辰大禮!”
許逸申大吃一驚,斯文的臉上充滿了疑惑,不僅他驚訝,整個在場的人都呆若木雞。
許知意對眾人反應視若無睹,隻委屈的泣不成聲道:“女…女兒自知…鄭公子的事情,讓爹爹和許府丟了人,爹爹冷落女兒是應當的…女兒不敢有怨言……所以這半個多月,女兒真的在真心反省,然後驚覺,自己以前有多驕縱多糊塗,爹爹一次次的寬容我,女兒…卻不知悔改繼續犯錯,實在愧對您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