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想毀了她。
就算現在不喜歡了,曾經呢?
難道兩人之間的情分,就一點不剩嗎?
司年在公司畫了一天的圖,直到下午七點,她手機進來一條資訊。
是紀亭川發的,內容就一個地址和包間房號。
她攥緊手機,蒼白的臉色寸寸失血,葉瀾拿著合同從外麵進來,見她臉色很差,以為她生病了。
“司年,你這是不舒服?需要去醫院嗎?”
“葉總,冇事,就剛纔有點低血糖,您有事?”
葉瀾哦了一聲,“那你得放點糖在包裡,以防萬一,這是我草擬出來的合同,你先看看。”
葉瀾將手裡的合約遞給她,“不著急的,你看完後有什麼意見都可以說。”
“好。”
葉瀾也冇多待,轉身就離開了,順手給司年關上辦公室的門。
……
盛世輝煌。
司年穿著職業裝,走進格格不入的消金窟,侍者迎上來,麵帶笑容。
“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VVIP001號房。”
侍者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不動聲色,將人領著直接上了五樓。
領到門口,侍者道,“小姐,就是這裡了,祝您玩得愉快。”
門被侍者打開,裡麵傳來笑鬨的聲音,還有煙味溢位來,眾人視線紛紛往這邊看。
司年進門,一眼看到眾人擁簇的紀亭川,他襯衫解開了幾顆鈕釦,露出壁壘分明的肌理線條。
嘴裡叼著煙,一隻手臂隨意搭在旁邊的椅子上。
袖釦解開,袖子挽到手肘處,露出遒勁的手臂。
身後站著一個穿著性感的兔女郎,手裡捧著酒瓶,俯身正打算往他酒杯裡倒酒。
整個人看著散漫又恣意狂浪。
門邊的動靜,隻是讓他微微掀了掀眼皮,淡然的收回視線。
在座的人各不一樣,年輕的冇幾個,全都肥頭大耳地中海,大腹便便矮冬瓜。
“這誰啊。”
“長得怪好看的,就是穿得不咋樣。”
人群裡,兩個喝高的胖冬瓜出聲。
其中一個扭頭看著紀亭川,“紀總,這是你給大夥兒叫來助興的?”
司年拽著包袋,目光直直的看著紀亭川。
大抵是她視線過於直白,紀亭川挑眉,笑道,“仝董說笑了,這樣兒的,怎麼助興?給大夥找個倒酒的人罷了。”
酒桌文化,這誰還能不懂?
給倒酒,可是要站在身邊的,那手往那兒摸,也不是他們能控製的。
司年眼生,眾人並冇有將她跟破產的司家聯想起來,當然,紀亭川也冇打算介紹。
眾人視線紛紛打量著司年,欲色難掩。
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目光黏在她臉上,讓她生理不適。
她從紀亭川臉上收回視線,垂著眼睫。
紀亭川擰眉,他隻是想看著她,對自己服軟的樣子,但凡她說一句,我不想。
他會立即停止這場遊戲,這一年來,兩人關係降至冰點,司年不想跟他結婚幾乎寫在臉上。
而他也根本不想放開司年。
她母親瘋了,母債女還不是嗎?
司年長得好看,是屬於濃顏係的大美女,五官精緻大氣,身材也高挑。
男人最懂男人,他豈能看不出這些男人看司年恨不得將她吞了的目光。
司年將包放在一邊,走到紀亭川身後,“聊聊。”
紀亭川裝冇聽見,有人卻對司年揮揮手,“你不過就是紀總請來他媽給大家倒酒的,什麼態度,過來滿上。”
紀亭川微微側眸看她,譏笑,“這不是就在給你介紹金主了嗎?
還不快去,萬一得到不少賞錢,豈不是離十個億又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