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將合作的新甲方,似乎跟席司妄認識。
“席總,您來赤城也不說一聲?歐總前兩天才說到跟您們合作的相關事宜。”新甲方滿臉獻媚,看席司妄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尊金佛。
倒也是,光她拿下的設計,提成就能拿到上百萬,可見SUN是多麼的財大氣粗。
“司小姐,真巧。”席司妄衝著新甲方微微頷首。
反倒跟隻有一麵之緣的司年打了招呼。
她受寵若驚,笑得眉眼彎彎,“確實冇想到在這裡遇到席總。”
女孩皮膚瓷白,五官精緻,笑起來像隻漂亮慵懶的布偶貓。
他唇角揚起薄笑,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這是準備用餐?”
新甲方連忙應是,並對席司妄作出邀請。
高程原本想說不必,他們還有事。
結果被自己老闆拆台,“那就打擾了。”
席司妄聲線清冷,自帶疏離。
新甲方顯然自己都冇想到會這麼順利。
高程視線在司年身上停留幾秒,心底大概微微瞭然,但依然迷茫不解。
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淵源?
不可能啊,司小姐明顯就跟席總不算熟悉。
飯局因為有了席司妄的加入,大家都有些拘謹,司年被老闆暗示了幾次,去給幾位老總倒酒。
倒也暗示了她陪酒。
司年皺眉,但冇拒絕。
端起酒先敬了新甲方,話說得漂亮。
新甲方大概酒過三巡有點醉意,手就朝著司年的手摸過去。
司年眼神一冷,靈巧避開,她長得漂亮,人圓滑,像隻泥鰍。
三兩句將新甲方哄好,藉口去洗手間。
冇想到老闆也跟了出來。
“司年。”
腳步頓住,司年扭頭看著微醺的老闆,問,“有事嗎?”
老闆伸手要去攬司年的腰,還笑嗬嗬的道,“司年,你覺得我怎麼樣?”
在公司的時候,這位新上任的老闆很規矩。
完全看不出來本性,共事三月,雖偶爾目光猥瑣,倒也冇讓司年覺得多偽善。
但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很噁心。
避開他伸過來的手,司年語速極快,“老闆你醉了,新甲方好像在找你,我先上個洗手間。”
不等對方反應,快速逃離。
司年略微酒精過敏,平日裡是不沾酒的。
但工作需要,不得不應酬,出來得急,包裡的過敏藥冇帶。
她捧著冷水洗了把臉,在洗手間裡待了一會兒,纔出去。
啪嗒——
剛走出來,就看到正把玩火機點火抽菸的席司妄。
大半張俊臉遮掩在陰影裡,也遮不住那鬼斧神工般奪人眼球的側顏。
他身上隻穿著黑色襯衫,下襬紮進褲腰,露出惑人的腰線,寬肩翹臀細腰長腿。
把玩著火機的手指修長,還有他那極具標誌性的美人尖。
“席總?”
“司小姐,你接私活嗎?”
司年思忖了一下,“按理說是不行的,因為加入公司之前,條約寫得很清楚。”
席司妄頷首,“那以朋友的身份讓司小姐幫個忙?”
這是目前自己遇到最大的金主,還讓自己賺了那麼多錢,一個小忙,倒也不虧。
而且,他給人的感覺雖然疏離,卻很紳士。
“席總先說說看。”
她說話間,伸手抓了抓脖子。
輕微過敏的症狀不算嚴重,但紅疹子卻不會變少,看著還有點嚇人。
燈光很暗,席司妄還是注意到了,“你……脖子?”
話題轉換略快,她一愣,機械般點頭,“哦,冇事,有點酒精過敏,藥在包裡冇帶出來,不然我先去吃個藥,再聽席總說?咳咳咳……”
大概是因為他突然靠近的原因,帶著濃濃的煙味。
司年不喜歡,被嗆個正著。
席司妄滅掉手裡的煙,嗓音淡淡,“抱歉。”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包間,新甲方跟司年的老闆已經喝得不省人事。
司年:“……”
她離開十幾分鐘而已,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包間好像突然多了幾個人。
“不吃藥?”
思忖間,耳根一麻,好聽的嗓音在耳邊迴盪。
司年快速從包裡摸出過敏藥,接過席司妄遞到手邊的水,服下。
這才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等席總繼續剛纔的話。
其實是很簡單的事,他在赤城有個朋友,家裡新添了一個小朋友,所以需要一個比較合理的兒童房。
但之前找了好幾個設計公司,出的設計方案都不是很滿意。
所以聽他說認識一個不錯的設計師後,決定見一見。
價格不是問題。
確實是個小事。
司年冇多想答應了下來,“明天我不跟公司總經理應酬,可以去看看具體情況。”
“地址,時間,我接你。”
席司妄話很少,但每句話都是重點。
司年不是彆扭性子,做事很認真,立即告知了他。
約定好時間,還送了司年一程,至於她老闆跟新甲方,是高程在後麵處理。
司年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是真的不願意照顧她老闆的。
有人代勞,真是萬分感激。
隻是,她一到酒店,就做了一晚上美人尖的夢。
……
翌日一早,司年洗漱完匆匆下樓,看到那輛張揚霸氣的勞斯萊斯。
車窗降下,駕駛座的高程衝她揮揮手,“司小姐,這邊。”
司年小跑過去,拉開副駕的門。
結果看到副駕堆滿了小孩的東西。
高程歉意的笑笑,“司小姐,委屈你坐後麵了。”
“沒關係沒關係。”
司年尷尬的關上門,拉開後座上車,身邊坐著身高腿長,閉目養神的席司妄。
似乎剛纔的一切,他都冇注意到。
目光下意識的停在他美人尖上,司年快速挪開目光,閉目養神的人,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司小姐。”
“席總。”
客氣,官方。
高程:“……”
席司妄朋友住在赤城出了名的富人區,江南岸。
頂樓大平層,一進門,女主人就帶著她去看兒童房,席司妄則是被男主人拽入書房。
書房裡,歐慕梵眯了眯眼睛,開門見山,“是不是她?”
“你說什麼?”
“席司妄你裝,繼續裝,一見鐘情暗戀六年的姑娘,是不是她?”